陶谦彭城大败,只能退守东海郯城。
夏侯惇作为先锋一路西进,向东北攻费、华、即墨、开阳,陶谦于郯城一面遣别将救援被曹军围攻诸县,一面告急于青州刺史田楷。
对于害了叔父性命的陶谦,夏侯惇自然是恨地无可复加,有了主公的授意,夏侯所过之境烧杀抢掠,不留一丝活口,离开的时候甚至直接焚毁城池。
曹操的想法本意是希望以此警告徐州其他城池的百姓,结果因为夏侯惇做的过了,导致徐州军民变的上下一心,军队开拔前往郯城,侦查敌情的前锋队在路上时不时的就在各个村庄中遭遇袭击。
曹操大怒,下令但凡村落,不留一个活口。
夏侯惇和于禁正在大帐之内商讨军情,九江太守边让与陶谦交厚,听闻陶谦败于彭城连夜带领五千军前往郯城救援。
曹操下令前军将军夏侯惇率军阻截。
边让只是个文士,军中也没什么大将,对于夏侯惇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主要是陶谦的大将曹豹也率军增援,如若原地狙击很可能会遇到两军合军。
“只能是快马奔袭,在他们可能会合之前提前阻击”
于禁拍了拍桌子说道:“元让,你镇守中军,我率领一千精骑前往即可”。
夏侯惇睁大了眼睛瞪着于禁说道:“文则你在与我玩笑??这种事当然是你坐镇军中,我只需五百精骑”。
于禁的脸抽了抽,这莽汉几天没打杀劲又上来了,只能说道:“主公让我们在郯城附近截杀,为的是我军在意外情况随时能回援,你是主将怎能擅离中军?”。
夏侯惇眉毛抖了抖,立即从怀里掏出虎符。
“文则,你在说甚,主公临走之时就交代了,军中大小事均由我二人共同商议,说明我两不分主次,不就是个名头,主将的虎符你先拿去,真有事你们就先开拔!”
“胡闹,虎符岂能儿戏??”于禁一听脸都气歪了,一把将虎符推了回去怒道:“杀杀杀,那是屠夫所为,主公对你期望颇深,希望你能早日成为一军主帅,你得收收这莽汉性子”。
夏侯惇不悦“文则!这就没意思了,我去去就回,顶多一日,怎和主公期望扯上关系”。
“报”
就在两人争论不休,帐外传来了一声禀报。
“甚事”夏侯惇吼了一句,吓得报信小兵身子连抖了几下连忙说道:“扫边队伍的屯长回报,三十里外的村庄疑有彭城逃亡散兵,我军派出的一什队伍今晨进入那个村庄后无一人归来”。
夏侯惇怒道:“这点事情也需报给我?他们那的屯长不会自己处理?”
“咳咳”
于禁咳嗽了两下,对着报信士兵说道“知道了,去告诉屯长,加派人手灭了村子,下去吧”。
待报信士兵下去,于禁没好气的说道:“我的夏侯将军,前几日你无聊的时候下的令,发现逃亡散兵队伍都需要上报于你,你要考虑是不是要亲自带队”。
夏侯惇回想了下,确实有这回事。主要是他自己闲着无聊,又不好意思去抢这些队长和屯长的功劳,于是就定了个规矩。不过,彭城附近几乎都被他们平定了,剩下的都已经往东的郯城和下邳逃跑,几日下来一个汇报的都没有,他也给忘记了。
夏侯惇尴尬的笑了下“我这不是太忙嘛.....”。
于禁“......”。
......
......
“哎,忙的我面都凉了。”
造景箱恢复了平静,吴洛白看了眼边上已经冷掉的泡面露出了嫌弃。
不过考虑到刚才的情况,他还有点不舍得离开造景箱,只能再次端起了泡面。
就在这时,他发现自己的手掌竟然变为了红色。
这是...
吴洛白才意识到这是那些玩具人身上喷出的液体。
仿真液体?
吴洛白用鼻子闻了闻,浓烈的血腥味呛的他差点将刚吃了几口的面吐了出来,
这....真的是血?
他认真看了下,手上不仅有红色的液体还有着一些碎块。
难道是那些玩具人的零件?
吴洛白的肚子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
他急忙跑去厕所洗了一下,惊愕地发现手上的碎块竟然是自己的手皮,手掌中心有七八道刮痕,显然刮痕的力度并不够,其中只有一刀割进了肉里一点点,手指尖还有一根扎进去的箭矢。
“疼”
吴洛白这才反应了过来,这感觉就像你在竹凳竹席上被小刺扎了一般,虽然不起眼,但是却很疼。
他是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被一群一厘米大的小人给伤了,而且这么些普通士兵就能做到这样,要是一些三国的名将,那自己岂不是手进去就得掉块肉出来??
吴洛白突然有了一种和蚂蚁打架竟然打输了的感觉。
再看向箱子,吴忆发现村子里多了不少从自己破房子里出来的村民,依旧是衣衫褴褛、面黄肌瘦。大家围着死去的士兵收拾残局,议论纷纷,还不时往天上看了几眼。
士兵的武器和铠甲已经被收缴,活着的男人按照健壮程度分发了下去。因为马跃家的特殊,所以马跃也分到了一身合适的铠甲和兵器。
村里的人已经死的七七八八,四处都是尸体以及哀嚎哭泣的声音。
村里人在村外挖了两个坑,一个坑埋了十几个压成肉饼的士兵,一个坑埋葬那些已经被杀到绝户的人家。
在村子不远处的一个小山坡上,马跃为自己的母亲挖了一个坑,用家中仅有的草席将母亲的尸身裹好,然后进行了安葬。
马跃为了纪念母亲,砍了一节木头,精心制作了一块墓碑,上面刻着几个字:“马氏之墓”。
由于村里的人都不识字,所以这是村里唯一一块有字的墓碑,显得格外特别。
做完一切,马跃静静的坐在坟头,他将刀插在了母亲墓边的地上,时不时的看了看天上又看了看自己已经哭成泪人的妹妹。
没有半点话语。
晚风吹过,这一刻他似乎彻底的长大了,也必须长大。
“哎,战争就是残酷的”
吴洛白摇了摇头,他才二十多岁,家里的老人都还健康地生活着,他并没有经历过生死离别这样的悲痛,因此实在不忍心看到这样的场景。他转过头去,不忍心再继续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