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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校庆(1 / 1)


卡塞尔学院的校庆是每年最盛大的日子,除了对需要上台的学生有特殊的服装需求,其他所有学生也必须穿校服出席。

路明非在柜子里翻了好久,才找到那套“压箱底”的校服。

卡塞尔学院的校服不是制式的,很多同学的校服都有着些许的差异。款式新颖,用料考究,所以价格不菲。如果不小心弄脏了还得送干洗店,不能水洗。弄破了或者丢了还得专门定制,很麻烦。所以除了需要穿校服的特定场所,很少有学生会穿校服。

路明非从入学辅导之后就没穿过这套衣服,它现在已经被压到衣柜的最底下了。

“废柴师兄,一年一次的校庆你都不去吗?”路明非穿完衣服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还有十几分钟就是开幕式的时间,校庆要求全部的学生到场,非必要不能请假。

“不去,我都参加了几年校庆了?每年就那么点东西,早就看腻了。”裸男芬格尔在床上躺成了一个“大”字形,只有一条很薄的毯子搭在腰上,盖着私密部位。大面积的身体裸露着,从手臂和大腿上能看到他浓密的体毛,画面不可描述。

路明非曾经吐槽过芬格尔的睡相,他却说这是在致敬古典艺术。让路明非哭笑不得。

“那我走了。”路明非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仪表,摇了摇头。校庆这样的日子,估计也只有芬格尔这个F级胆敢忤逆校长的授意,不去参加校庆。

反正他已经喊过芬格尔,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废柴师兄不想去也没办法。按照校长的意思,今天有他们的表彰大会,虽然芬格尔在青铜城的任务中很划水,但他也算是参与者之一,到时候肯定要上台的。芬格尔没有去,肯定一下子就会被抓到了。

走的时候,路明非从桌子底下的箱子里拿出了一袋零食,为了防止芬格尔偷吃,他是趁芬格尔不在的时候偷偷藏在那里的。箱子里还放着一把手持式的小电风扇,也是给绘梨衣准备的。

“师弟,不厚道啊。居然藏了后备隐藏能源。”芬格尔看到路明非手里的袋子,不禁吐槽。

“是给绘梨衣的,又不是给你的。”路明非从里面挑出一包牛肉干丢给芬格尔,这袋子零食是待会儿看演出的时候当零嘴的。校庆汇演嘛,和小时候小区里的联欢演出应该是差不多的。怎么能少了零食和瓜子呢?

芬格尔看到飞过来的零食,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用嘴巴叼住了牛肉干的包装,牙手并用,一把撕开:“师弟大气!”

看着他这副样子,路明非又把他和那个与他同名的修勾联想到了一起。像,真是太像了!

路明非和绘梨衣约定了在校庆现场——英灵殿前的奥丁广场碰面,谁先到就帮对方占位子。

英灵殿是卡塞尔学院最重要的建筑之一,每年开放的时间屈指可数——固定开放的时间只有每年的校庆、新生典礼还有期末的优秀毕业生表彰。

这个建筑坐落在奥丁广场的中央,是一个拜占庭风格的建筑。外墙的花岗岩不同于家具市场的寻常货色,是整块亮黑色的版面上面布满了暗红色花纹,看着就好像被皲裂了的深红大地,很有地狱的氛围感。

不同于卡塞尔学院校徽上半朽的世界树,外墙上雕刻了一整棵完整的世界树——尤克特拉希尔。

世界树的顶部矗立着一只巨大兀鹫,在它的两眼之间似乎还藏着一只振翅的雄鹰——维德佛尔尼尔。当然,凭借壁画根本看不出它是不是雄的。

按照神话中的描述,它拥有着“理解诸多事物的智慧”,在极北之地挥动翅膀就能带来极寒的风暴。据说它以锐利的目光注视着整个世界,奥丁正是依靠它了解世界的一切。

树上有四只牡鹿在啃食着世界树的叶子,还有一只名叫“拉塔托斯克”的松鼠,它总是在世界树上狂奔,从树根跑向树顶,如此往复,像是在抵御时间的流逝。

它总是会在老鹰和树敌的毒龙之间传递一些闲话,引起他们的猜忌和是非。拉塔托斯克总是对此乐此不疲,每当老鹰和黑龙的矛盾被激化,它就会欢欣鼓舞。

树底镇压着龙族的祖先,漆黑的恶龙——尼德霍格。周围还有几条毒蛇盘踞树上,看上去却很恭敬,匍匐缠绕着,像是在觐见他们的王。

尼格霍德的意思是“绝望”,它要做的就是毁灭世界树,让世界走向终结。

至于世界树上所描绘的九大世界,路明非认得不全也不知道哪个是哪个。

此时的奥丁广场上已经摆放好了很多座椅,上面展开了黑色的防雨顶棚,可以遮阳也可以挡雨,都是安排学生会的同学帮忙制备的。从广场的正面往里看,以中间的英灵殿为背景,搭起来一个舞台,舞台上铺着红地毯,中间放了一个小讲台,应该是给昂热发言用的。

走进会场的同时,路明非就开始找寻绘梨衣的身影,她发消息说自己已经到了。在人群中,路明非一眼看到了一个站着地俏丽身影,一头如顺的深玫瑰红长发在人群中很亮眼。

绘梨衣似乎也察觉到了他的到来,转身朝路明非挥了挥手。绘梨衣一共占了四个位子,另外两个是给楚子航和夏弥的。

“夏弥没和你一起啊。”路明非发现绘梨衣是一个人,换成平时,夏弥这个室友应该陪在绘梨衣的身边才对。

“夏弥早上做了银耳羹,给楚师兄送过去了。”绘梨衣说着从旁边的椅子上拿起了一个保温桶,那是路明非的份。

“别人校庆都是带小零食,你倒好带银耳羹。”路明非把零食递给绘梨衣,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

“这不是你带了吗?”绘梨衣打开了袋子,发现里面的零食都是她喜欢的,看来路明非有用心挑过。

绘梨衣从里面拿出一包鱿鱼干就直接拆开了,为了解渴解腥,还拿出了一杯青苹果味的果冻,是配了一根吸管能直接吸的那种。

“现在就拿出来吃,当心待会儿不够啊。”

“不会不够的,我会省着点吃的。”

“这可是四人份的啊。”

“我知道。”绘梨衣点了点头,路明非把她当成什么了。是猪猪吗?那么能吃。

哼,你吃早饭,让你亲爱的女朋友在旁边干坐着,这是人该做的事情吗?

她挑的位子在狮心会的观赏区域内,就算她没有占位子楚子航应该也会坐在这一边。开幕式结束,他们就还要和其他狮心会成员一起打扫包干区域的卫生,然后把椅子什么的都收起来。学生会负责布置,他们负责回收,这是楚子航和恺撒商量好的。

说话间,路明非已经打开保温桶,盛出了一碗银耳羹。还有点烫,得吹吹气才行。路明非没有选择用嘴,而是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小电扇,对着银耳羹吹了起来。

“哇,好可爱的小风扇。”绘梨衣看着粉粉的猪猪头电风扇说道。

“喜欢吗?给你准备的。”路明非早就知道了校庆开幕式在室外,虽然有遮阳顶棚,不会晒到太阳,但还是很闷热。所以早早地备好了这个可爱的小风扇。

绘梨衣看着拿风扇吹银耳羹的路明非,他好像越来越会创造惊喜了。除了喜欢动手动脚之外,路明非在其他方面都在朝一个优秀男友发展,和之前那个衰仔千差万别。用大苏老师的话来说,这就是养成系男友。绘梨衣欣慰地点了点头,这个号没练废。

路明非看着嘿嘿傻笑的绘梨衣,一脸懵逼。他按了一下猪鼻子,关掉了电扇,把它递给绘梨衣。

“凉的差不多了,拿去吧。”路明非注意到,除了他和零食,绘梨衣的眼神就是在那个小电扇上停留的最久。眼睛亮闪闪的,有点小期待。看来绘梨衣应该很喜欢这个小猪风扇。

“好耶,是小路风扇。”绘梨衣接过去按了一下软弹的猪鼻子,拔完了起来。

“是小猪,不是小鹿,你刚刚按的明明是猪鼻子,小鹿的鼻子哪有这么样子的啊。”路明非替小鹿打抱不平。

绘梨衣抬头看了看路明非,眼珠子古灵精怪地转了转,嘴角上扬:“没说错哦。小路就是小猪啊。”

路明非注意到绘梨衣的纤纤玉指正指着自己:“好你个丫头,敢说我是猪。”

“猪猪多可爱啊。”绘梨衣得意地扬了扬手里的电扇,似乎在质问路明非,你挑的小猪风扇不好看吗?

“绘梨衣,你完了。”路明非把银耳羹和保温桶放在旁边的空座位上,像一只恶狼一样举起了两只手,屈指成爪朝绘梨衣发动了攻势。

“啊,救命啊,这里有坏逼,等级四。”

“喊吧,就算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破喉咙,破喉咙。召唤小虾米!”绘梨衣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唯唯诺诺地缩了回去。

“哼,中计了。小猪才吃零食,不给你了。”路明非偷偷越过绘梨衣,把零食给提走了。

“还我。”

“不还。”

“还我。”绘梨衣皱起了眉头,抢她零食是比动手动脚更重的罪。

场上的局势很快就发生了变化,那个该喊“破喉咙”的人变成了路明非。绘梨衣面色阴沉,银牙轻咬,不断朝路明非靠近。

路明非不住的往后倒,绘梨衣带着强势的威压步步紧逼,上半身已经贴在路明非的身上了。

喂喂喂,这样子不太对啊!

感受着胸口传来的柔软触感,路明非突然涨红了脸。校服包裹下的娇躯柔软火热,本就有着摄魂夺魄的力量。绘梨衣的身材算不上特别丰满,该瘦的地方瘦,该胖的地方胖。比起匀称还要再丰满一些,是男人眼中的完美身材。

本就犯规的身材,现在还贴的那么近。虽然被衣服包裹着,但依旧能感受到那酥胸的美好形状,柔弱无骨的柳腰盈盈一握。因为吹弹可破的肌肤近在咫尺,近的连绘梨衣脸上的容貌都能看到。那是少女青春期的标志之一,雌性激素分泌的结果。

“还给我。”绘梨衣檀口微张,吐息如兰。

贴的那么近,路明非不仅能感受到那吹打在鼻尖的温热芬芳,还可以闻到绘梨衣身上淡淡的体香。本就祸国殃民的少女如此作态,让人不禁心猿意马,荷尔蒙暴涨。

这是要闹哪出啊?连美人计都不能算,这已经是赤裸裸的作弊了好吗?

“丫头,你那个……”路明非感觉自己快要死了,如果绘梨衣整个人凑过来,那现在恐怕就要顶到她了,“要不你先起来。”

“我不。”绘梨衣表现地非常倔强,“零食给我我就起来。”

虽然那是路明非带来的零食,但已经交到她手里了。这样子还要抢回去,真是太过分了。为了捍卫零食,她要和路明非顽抗到底。

“不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玩火啊。”路明非用手在绘梨衣的腰上轻轻掐了一下。

绘梨衣下意识地躲了了一下,腰直接靠在了路明非地身上

“啊!”绘梨衣发出了一声惊呼。

感受到了异样,她唰的一下从路明非身上爬了起来,脸直接红到了耳根。刚刚好像有什么东西顶了她一下,好啊,这个登徒子,刚刚不会在想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路明非退后了两步,尴尬地转向了另一边,担心被绘梨衣看出他的窘迫处境。

“登徒子。”绘梨衣的声音细若蚊蝇,往右挪了两个位子。

“喏,还给你。”路明非咳嗽了两声,背对着绘梨衣,选择了投降。

“你拿过来。”绘梨衣的双腿紧紧靠拢,双手放在大腿上,慢慢虚握成拳。就连手背上的皮肤都透着一丝红晕,真是羞死人了,这个登徒子怎么能这样子啊。

“想要就自己过来拿。”路明非感觉自己现在站起来就会暴露站起来的小兄弟。

“别秀恩爱了,校庆开幕式让那么多人看着你们两个撒狗粮,合适吗?”夏弥看了看满脸通红的绘梨衣和背对着她们的路明非。绘梨衣紧紧抿着嘴边,脸红得想要滴出水来。

绘梨衣气鼓鼓地嘟着嘴巴,脸红到了耳根,一副不依不饶地样子:“他抢我零食。”

“拿过来了,还给绘绘。”夏弥伸出了一只手,做了个招手的动作。

“你谁啊?我为什么要听你的?”铁骨铮铮的路明非挺直了腰板。绘绘?什么奇怪的称呼,连他都不会这么喊,听着很羞耻的样子。

“嗯?”夏弥皱了皱眉头,却发现路明非的手伸在那里,好像在等她去提一样,“你们到底要哪样啊?一个坐最右边,一个坐坐左边。待会儿还要我和楚师兄给你们当传话筒是吧?”

“我要和路明非保持安全距离。”绘梨衣捏起了小拳头,用嫌弃的眼神看了一眼路明非。

“拉倒吧,一会儿你就后悔了。”夏弥撬开了绘梨衣的小拳头,塞了颗糖进去,“好啦,别赌气了,我和楚师兄可不想被夹在中间。”

“不要。”绘梨衣皱着眉头,使劲朝夏弥眨了眨眼睛。

夏弥没有看懂她的眼神,却猜到了大致的情况:“没关系,他敢动手动脚我们就把他阉了,太监可是中国古代独有的物种。说到做到,一定让他好好体验一下!”

听到夏弥的话,路明非突然感觉下半身一凉,浑身打了个寒战。

好可怕的发言!楚师兄快把她拿下吧,不然我的人身安全和我小兄弟的安全就保证不了了。

一边这样想着,路明非一边拿起银耳羹喝了一口。他似乎忘了,他现在在吃的东西也是出自夏弥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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