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团招新结束,众人回到了社团活动室,比起往年,今年的报名人数多的有些离谱,陈雯雯打算回去之后好好筛选一下交上来的报名表,其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奔着三位校花来的,往年也有不少这样的人,但今年显然多了很多。
“都结束了。”苏晓嫱一脸疲惫的坐到椅子上。
“还有社团的文化节作品。”赵孟华把满满一摞报名表放下,路明非的手上还有这样一摞。
“饶了我吧,又要管班级的文化节作品又要参与社团的文化节制作,我也不会分身术啊。”苏晓嫱趴在桌子上。
“反正招了这么多新人,晓嫱就安心应付班级的文化节吧,社团这方面交给我们就好。”陈雯雯也看出她很累了。
“社长,你真是好人啊。”苏晓嫱抱住陈雯雯,在她的腰上轻轻摸了一把,“最近有点胖了哦。”
“晓嫱!”陈雯雯满脸通红。
“那我们就商量一下要做什么,顺便安排一下分工吧,我记得只有两周的时间吧。”路明非挨着苏晓嫱坐下。
绘梨衣看了看,在路明非的旁边坐下。路明非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其实自己这两天都在有意的和她保持距离,防止论坛上的谣言再度发酵,但她好像一个没事人一样,一个劲的找路明非,每天放学都要路明非陪她去喂狗,甚至还给狗取了个名字——“芬格尔”。
“大家有什么想法吗?”陈雯雯看着围坐在桌边的众人,圆桌会议围绕着她这个“呆毛王”开始了。
“和去年一样做一份简报吧。”赵孟华一直对这方面不感兴趣,主张越简单越好。
“我觉得可以。”徐岩岩举起了小胖手。
“主题呢?”
“毕业季?”赵孟华看向陈雯雯。
“会不会太千篇一律。”路明非举了一下手,“毕竟都会想到这个主题吧。”
“确实,而且我想做成更适合保存的东西,简报很容易弄丢吧。”陈雯雯点点头。
“是想要留作纪念吗?”
“是啊,毕竟最后一年了。”陈雯雯感叹,不愧是苏晓嫱,一下子就看穿了她的想法。
“社刊。”一直没有说话的绘梨衣小声说道。
“社刊啊,好像是有这么一种东西。”路明非似乎想到了什么。
“那是什么?”众人看向绘梨衣和路明非。
“就是社团的刊物,做成杂志,在文化节的时候拿出来卖。”绘梨衣解释。
“感觉会很麻烦。”
“没关系,答应方面我会帮忙联系。”赵孟华举起手。
“那插画就交给我吧。”虽然嫌麻烦,但在座的美术功底最好的就数苏晓嫱了。
“绘梨衣同学会做社刊吗?”陈雯雯看向她。
“我看人做过。”
“谁?”路明非的心里早就有了答案。
“古典文学社。”绘梨衣眨了眨眼睛。
路明非扶住额头,果然是《冰菓》:“你不会想说主题就用校园怪谈吧。”
“这点子不错。”陈雯雯认可了他的选择,“那内容的搜集就交给路明非和绘梨衣了。”
“不是,我?”路明非指着自己。
“我可以。”绘梨衣举起手,看上去有些小小的雀跃。
“你们就负责校园怪谈的部分,其余的交给我们就好。”
听陈雯雯这么说,路明非觉得也不是不能接受,听起来来内容不多。
“那就这么说定了。”苏晓嫱站起身,“累了,走吧。”
“嗯,解散。”陈雯雯把两摞社团申请表放进包里。
于此同时,日本东京,源氏重工。
“少主,不好了,大小姐这次玩真的,她前几天已经出境了。”乌鸦拨通了源稚生的电话。
“嗯?你们干什么吃的,为什么没有在机场把她留住?”
“大小姐每次离家出走都不会走出三个街区,弟兄们根本没往外围找,哪里想到她会去机场,甚至还会自己办签证。机场一看是蛇歧八家的人,哪里敢拦着,直接畅通无阻啊。”乌鸦也很无奈,“再说,少主你也想不到她会出国吧。”
源稚生看着眼前令人头疼的文件,显然还是妹妹更加令人头疼:“绘梨衣一定是被人拐走的,她的常识根本没有不允许她做到这些。”
事实上,从五年前源稚生就开始担心这一天的到来,绘梨衣的血统有着严重的问题,言灵随时有失控的风险,一旦失控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她从小不说话,与外界的所有交流都要依靠在本子写字,但是某一天绘梨衣突然开口了,告诉他,她发现用中文说话,言灵就不会失控。
源稚生专门找了个没人的空地让绘梨衣证明给他看,难以置信,确实没有问题,但是这正是最大的问题。绘梨衣从小一个人住在院子里,接触到的人只有源稚生和橘政宗,二人虽然都会说中文,但从没教过绘梨衣,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绘梨衣离家出走的时候接触到了什么人,知道说中文可以避免绘梨衣的言灵失控,甚至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教会了她中文,这么一个人居然在蛇歧八家控制下的东京都没有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源稚生找了很久,都只能从和绘梨衣的对话中找到一些细枝末节的线索,却止步于此,五年来搜寻没有任何结果,所有可能接触过绘梨衣的人,都不符合条件,也就是说,五年来这个人在蛇歧八家的眼皮子底下一次次接触绘梨衣,最后拐走了他们的大小姐,可是凭借他们在日本的影响力却什么都查不到。
如今绘梨衣离家出走,跑到国外去了,这怎能不让他担心,别人不知道绘梨衣有多恐怖,他却很清楚,一己之力足以毁灭三分之一的东京,这样一颗定时炸弹如今脱离了掌控,很难不让人怀疑背后之人的居心叵测。
“查到那个人是谁了吗?”
“少主啊,你给的那些线索——会中文,男的,血统等级至少A级,这样的人东京确实不多,可是除了你和大家长之外,每个我们都盯得死死的,根本没人接触过大小姐啊。”知道绘梨衣逃到中国之后,乌鸦连切腹谢罪的心都有了。
“继续查,不一定是东京人,从这几天的出境记录着手,这个人要保证绘梨衣顺利出境就一定要确定绘梨衣离开之后再走,因为他很清楚一旦失败,我们不会给他第二次机会。”源稚生最担心的倒不是妹妹的安危,而是怕她太单纯,被骗去做什么坏事。
“是。”乌鸦点点头,“话说,少主你的信号这么这么差。”
“我在去中国的飞机上。”源稚生放下了手里的咖啡杯,挂断了电话,飞机上的咖啡属实难喝。
电话那头的乌鸦一脸懵逼,您都查清楚了还让我去查什么,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结果都知道,真没劲。
“老爹,应该不是你吧。”源稚生合上了手上的文件,看着窗外的云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