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尔南看着自己开了个头的方案，心中一怒，把文件删除进了垃圾桶。
“妈的，合作？合作个屁！”他很是愤怒：“这么耍我是吧，看老子不给你颜色瞧瞧，老子就不当这个公爵了！”
助理听到了费尔南的话，不由得问了句：“先生您是不想和苏小姐合作了吗？”
要是不想合作，那么拍摄婚纱照的合同，也要跟着一起解除。
“不合作了！又不缺裴氏那些项目！绝不受这个气！敢如此戏耍我，我必须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不是要找人吗，看我直接把人给她藏起来，让她跪到我面前来亲自求我！”
“可要是这样的话，先生您与苏小姐就再也没有合作的可能性了。”助理继续提醒。
如果撕破脸皮到他说的地步，别说合作了，怕是要直接结死仇。
“模特而已，我想要什么模特找不到……”
话到嘴边，费尔南又沉默了，然后他默默地把电脑垃圾桶里的文件还原。
的确是有一群人求着他，要当他照片中的模特，可是在那些人身上，他找不到灵感。
能遇上这一个能激发他灵感的，属实不容易。
“算了，就当没听到刚才的电话，你也没听到。”费尔南冷静下来交代道：“你去网络上找找苏的消息，看看她能接受怎样的尺度。”
这样他才能更好的写方案。
李曼的联系方式，还有合作沟通方式，费尔南全部得到了。
下一步就是在正式渠道，约嘉平去工作。
助理立刻开始搜索与嘉平相关的消息。
等嘉平再注意到采访的事，已经过去了一天，她看着被网友重新翻译并补充了字幕的视频，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这记者脑子是不是有问题？问谁不好问摄影师？”嘉平哭笑不得。
这种情况下，就算抓个集团员工来问，都比问费尔南要好。
素人没有接受过训练，说的话有很多漏洞，记者完全可以放大素人话中的漏洞，进而来攻击裴氏内部乱作一团。
偏偏他为了热度，要去采访费尔南。
这下倒好，直接把自己采访进了行业黑名单里。
李曼听着嘉平的话，把手中削好的蛇果递给她说：“来一口，我难得给人削果皮。”
嘉平放下手机接过来，看着体积小了一半的蛇果，轻笑着摇摇头。
还好难得削，能够少制造些浪费。
“现在网络上的舆论，比起一开始好了很多，你合作的那个自媒体挺用力的，又去采访其他家属，又去翻找陈大同的不正当竞争手段，自己亲手炮制了不少热点。”
“除了这些之外，你那些前任们也没少帮忙，不是自费买水军，就是让自己公司下场帮着解决。”
嘉平咬了口果肉嚼了嚼，有些不解的问：“你说的是哪个？”
“有没有可能，我说的是每一个？”
嘉平摇头。
不说监狱里出不来的那个，还有个和陈大同站在同一战线的那个，加在一起就没有了每一个。
“行吧。”李曼耸肩道：“据我所知，是年长安、喻耀和风远，季夏那边不清楚，不过他之前合作过的艺人，有些也帮忙了。”
如果没有人背后指使，那些和嘉平没有利益相关的艺人，是没有必要下场沾上这些事的。
嘉平三两口啃光了被削得小小的蛇果。
她丢开果核，抽出一张湿巾擦擦嘴，没有开口说话的打算。
“更绝的你知道是什么吗，到现在没一个人邀功，所以你能教教我怎么谈这种恋爱吗？”李曼满脸期待。
嘉平笑了笑，认真的说：“不要给他们花钱就行了。”
听到这个答案，李曼的表情瞬间沮丧起来。
“不行，我还是更喜欢我的男模弟弟们。”
不花钱的话，就没法养那些弟弟，毕竟她和弟弟们是很纯粹的金钱交易关系。
那嘉平没什么可说的了。
病房内安静下来，李曼突然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嘉嘉，老板什么时候醒啊，他这么睡着，我心里有些没底。”
即便那些计划，是裴青空写的，执行到现在，还没有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
可没有裴青空本人在，特助们心里还是有些虚的。
他们不是不信任嘉平的掌控能力，只是习惯了裴青空的无所不能。
“不知道，其实这么睡着还轻松一些，他要是醒着，以他身上的这些伤，必须要用止痛药。”
止痛药对裴青空的情绪会有影响，睡着就不会感受到太多的疼痛了。
等他醒来，大概没法睡了。
李曼又重重地叹了口气。
她不想看到自己嗑的CP受到苦难。
“要不我去找菩萨商量下。”李曼突发奇想：“用我单身一辈子，换老板赶紧醒过来。”
“……不用了。”
嘉平不想再听李曼说没谱的事，所以她掏出几张曲谱，递给了李曼。
“这是给叶玖写的歌，你找个时间给他录一下，什么时候发都行，我没有任何意见。”嘉平淡淡的说。
最近她半夜会偶然醒来。
她总有错觉，以为裴青空醒了就，有时候半夜起来睡不着，又不知道做些什么，干脆开始用功创作了一首又一首的歌。
到这个时候她才知道，原来一天睡四五个小时是足够的，不需要睡太长时间，就能保证自己的清醒。
李曼接过纸，有些惊讶于这次版本之多，但翻到下一页发现是另一首歌之后，手不禁又翻开了下一页。
她已经来不及仔细看歌曲内容，而是数起了一共有多少首歌。
“……六，七……嘉嘉你是要给叶玖出专辑吗？！”李曼震惊的说。
有生之年，她终于见到自家艺人勤快起来。
可要是这样勤快的话，这让李曼心中十分害怕。
她害怕哪天嘉平撑不住，就会灯枯油尽。
“专辑？”嘉平疑惑了一下说：“那还差三首歌，我过几天给你。”
“别别别，你别写了！写这么多你还要不要命了！”李曼连忙拒绝。
嘉平认真的思考了几秒钟，这才回答：“我觉得我现在状态很好，写几首歌不会有任何不适的感觉。”
“要不咱们出去放松一下吧。”李曼不听嘉平的解释。
话一出口，李曼自己打了自己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