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小的,老的就来出头了,还真是没有新意。
看来是一直在楼上观察着她的动向。
嘉平冷眼看着缓缓走来的刘锐力,面上带着笑,却没有任何的笑意。
刘未后退了几步。
他发现了,这夫妻俩是越来越像了!
所以他赶紧开口说道:“爸,是刘莱嘴上没把门,他挨揍也是活该,算了算了。”
“我在和小裴夫人说话,你要是想说,等我们说完了再说。”刘锐力瞪了刘未一眼。
这种情况下,帮着外人说话不帮着自家人说话,在刘锐力的心里,刘未给他的印象越来越差。
看来这个儿子是真的废了。刘锐力心中难掩失望。
“对,我打了,然后呢?”嘉平冷声问道:“你要替你儿子打回来吗?”
“小裴夫人这么嚣张……”
嘉平懒得听他废话,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说:“蒋平,我记得裴氏和刘氏有合作项目,什么时候到期?”
“下个月到期。”蒋平随即回答。
“既然刘氏不想合作,那么就没必要合作。”嘉平冷笑着说:“你这狗儿子我打了就打了,有问题和我律师去说。”
“我和不是朋友,甚至可以说是对手的人,没有任何可以说的。”
“另外,祝刘总和陈大同合作顺利,祝你们的合作能长长久久。”
说完,车门自动关上,不给刘锐力气急败坏的机会。
司机一脚油门,打着方向盘,请刘锐力吃了满嘴的尾气。
刘未看着自家父亲怒发冲冠的样子,脸上还带着隐隐的黑,他扭过头去捂着嘴,尽量让自己不要笑出声来。
“刘未!”刘锐力怒吼一声:“你给我滚,别回家了!”
刘家的那些家事,和嘉平没有多少关系。
反正该见的人见得差不多了,她可以回集团大楼,把裴青空所有的计划书翻出来,好好规划下陈家的破产速通版计划。
既然已经知道了,各种破产计划书的存在,那么她没理由不去用。
得知了嘉平的想法,蒋平很是疑惑。
“苏小姐,我不明白……让其他家破产的话,对陈家不会有任何影响。”蒋平直接问了出来。
他只有明白了嘉平的想法,才能更好的下达命令,以及在特助间传递消息。
谋算别人家破产的事,如果被别人发现,说不定他们会和陈大同联起手来对付裴氏。
“不是让其他家真的破产。”嘉平语气平静的说:“只是让他们没精力管别人的事,顺便重组一下而已。”
“如果生意场上亏空,再把一份更好的市场摆在他们面前,你说,他们要不要吞下去?”嘉平淡淡的问道。
富贵险中求。
在市场的冲击下,可以选择断尾求生自保,也可以选择主动出击来扩大自己的地盘。
只要抓住了机会,就是下一个陈家。
她想做的,是让那些没有谈过合作的公司和家族,成为一条饥饿的食人鱼,然后一口口将陈家吞噬。
这样陈家的市场,还有陈家的那些员工以及产业,不需要裴氏再去分割,喂到合作伙伴嘴边,就会有人主动上前来解决这些。
一举,多得。
蒋平被嘉平的想法惊到了。
他手指哆哆嗦嗦地打开公文包,摸出两颗糖塞进嘴里,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没睡醒。
起猛了,突然发现老板娘比老板还要凶残,这是真实的世界吗?
“你认为,这个计划有没有可实施性?”嘉平甚至谦虚地询问了一下。
如果他们不是多产业齐头并进,并且还是首富的裴氏,就没有足够的实力去搅动整个市场的水。
如果裴青空没有留下一大堆破产计划书,也不会有人做出完美的计划来当参考。
这事还真没有可实施性。
偏偏,目前除了裴青空昏迷之外,没有任何不利的因素。
不,应该说,要是裴青空没昏迷的话,反而是这个计划中不利的因素,因为在认识嘉平后收起獠牙的裴青空,绝不会干这种事。
“我觉得……”
“苏小姐,我认为这个计划很有实施性。”周庆希应和道:“同时我了解过S市的情况,知道S市的突破点在哪里,应该能给苏小姐提供更多的参考。”
不止嘉平不是吃素的,就连裴青空的这些特助和助理,也没有一个是吃素的。
平常朝九晚五,看上去像是被磨平了棱角的狗。
遇到事,他们会立刻恢复成昔日的狼。
嘉平笑着说:“那就这么决定了。”
搅乱整个市场的水,把陈家淹死在里面!
回到集团大楼,嘉平走到一楼的咖啡厅,想要拿一盒牛奶上楼喝,不期然对上一双苍老的眼睛。
裴随已经在这里等了几天了,还在等着她。
嘉平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她拉开冰箱拿出一盒牛奶,然后查看着牛奶盒子的密封处有没有被人破坏过。
“苏嘉平,我们聊聊。”裴随主动开口说。
嘉平头也没抬的说:“我们没什么好聊的,你想看裴青空,医院大门随时敞开。你想回裴氏,做梦也别想。”
“你对商业的事什么都不懂,能彻底掌控裴氏和陈大同为敌吗?”裴随质问道。
他知道嘉平是个聪明人。
自从知道裴青空领了结婚证之后,裴随把嘉平能查到的资料看了许多遍。
每一次,他都惊叹于嘉平的聪明和清醒。
只是嘉平的身世太差了,他不能承认,自己花费大力气,和无数精力养出来的儿子,会娶一个无法帮助裴氏更进一步的女人。
“老裴总的话真有意思。”嘉平冷声说道:“我掌控我的裴氏,你管我能不能和陈大同为敌。”
她在裴氏是绝对占股,不需要看任何人的眼色。
就算有人不想听她的,股权书拿出来看一眼,也不得不听她的。
裴随就不一样了,他会道德绑架,会倚老卖老,只要他回了裴氏,嘉平做的任何决策都要多个阻力。
她又没有吃饱了撑得,闲着没事干给自己请一尊佛回来。
和往日不同,裴随难得没有生气,反而低声下气的说:“我不想和你争夺什么权利,我只想帮我的儿子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