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嘉平也有做这种事的动机和勇气,同时代价对她来说并不大。
“曼姐你放心,我是不会离开娱乐圈的。”嘉平笑眯眯的安抚着有些担忧的李曼:“不过,离开镜头是一定的,我实在不是很喜欢大众的窥探。”
无论是不是善意的,嘉平都不想拿自己的生活隐私,去娱乐大众。
李曼顿时松了一口气:“不退出就行,你要是真像陆双寻那样,我也没办法。”
整个冬青娱乐,老板娘的地位独一无二,说一不二,李曼作为高级打工仔,没有权利阻拦。
提起这件事,嘉平想到了很久没看到的陆双寻,她犹豫了一下问道:“陆双寻还在纠结录歌的事吗?”
关于陆双寻的事情,嘉平已经很久没有过问了。
“他?不太清楚。陆双寻组团去旅游了,据说玩得挺开心的,没有纠结录歌的样子。”李曼对此了解的不是很清楚。
年前她听从嘉平的建议,让陆双寻带着助理出门旅游,年假结束后陆双寻依旧在思考歌的事情。
而嘉平在国外玩得乐不思蜀,在专业的事情上,李曼想不出应对方法,干脆再让人带着陆双寻去旅游。
从国内到国外,从草原到高山,哪里能消耗时间去哪里,哪里能让陆双寻忘记工作就去哪里。
前五年始终高强度工作的陆双寻,从一开始的不适应,到后面逐渐开始享受。
李曼继续聊着陆双寻的近况:“听人说,他已经不练舞了,这两个星期天天睡到六点钟才醒。”
“六点钟?才?”嘉平怀疑自己听错了。
每天七点半之前神志不清的她,突然被这句话扎到了心。
可能是晚上六点钟。嘉平在心里宽慰自己。
李曼不知道嘉平的心理活动,她点了点头说:“在战舞的时候,陆双寻的行程特别满,经常在路上休息,就算是正经休息,基本也是在五点前起床。”
陆双寻没有唱歌和跳舞的天赋,为了不让粉丝失望,只能靠努力来完成一次次的舞台。
李曼十分希望,嘉平也能学习学习,这种勤奋的劲头,让粉丝们满意。
当然她明白自己在妄想,也只能妄想。
“怪不得。”嘉平突然说了一句。
李曼不解其意:“啥?”
“怪不得战舞明明没有多少赚钱的艺人,还能赚这么多钱,原来是个吸血鬼。”嘉平的语气中带着谴责。
李曼一哽,而后在心里摇了摇头。
她错了,她连妄想都不该有!
把不加班这件事推行到整个裴氏集团的最大推手,是不可能把自己累成陆双寻那样的!
“咚咚。”
有人敲响了办公室的门,而后推门说道:“曼姐,战舞的法务来了,要聊陆双寻合约解除的事情。”
“好的,我这就来。”李曼应了声。
她收起手机,掏出化妆包补妆,同时说道:“嘉嘉要去看看战舞的无耻嘴脸吗?”
不想。
嘉平也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去裴氏集团大楼围观裴青空工作。
至于战舞娱乐的人,她觉得多看两眼,心情就会爆炸。
和李曼告别,嘉平站在楼下入口,等着司机把车开过来。
大楼外有一些艺人的痴迷粉丝,守候在偏僻的角落,试图在这里等到他们的偶像上班。
实际上,艺人工作时间不固定,工作地点不固定,只会为了重要的事情到公司,日常是不会来打卡上班的。
因为他们没有过激行为,大楼保安全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驱赶他们。
然后出门的嘉平就被盯上了。
“苏嘉平?哇,真的是苏嘉平!”有人立刻围了上来,递出自己手上的本子说:“苏嘉平你给我签个名好不好,我特别特别喜欢你!”
嘉平从称呼就能听出,这人不是她的粉丝。
她知道有人会专门贩卖艺人签名,于是礼貌的拒绝:“抱歉,我还有事要忙,可以让我离开吗?”
说她耍大牌她也认,反正绝不给别人坑她粉丝钱的机会。
公司的保安则是隐隐站在嘉平身后,紧盯着围上来的人,避免他们有过激行为。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猛地扑了过来。
嘉平感受到不对劲,立刻后退,退到门内,看着保安无情地关上了门,将人拦在门外。
刚刚围上来的人有些无措地散开,但扑上来的人则是跌坐在玻璃门前,眼泪刷刷地往下掉。
“苏嘉平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这句话很熟悉。
这个场景也很熟悉。
嘉平又往后退了一步,由衷地思考起,今天的黄历上是不是写着不宜出门。
或者说,公司的风水不好,才会让她接二连三的被人堵在公司门口。
周围的人,立刻认出了这个哭得很伤心,看上去很痛苦的女人。
“看着好眼熟啊。”
“这不是秋豆豆吗,电视剧里的那个学妹。”
“哦,我记得她,偷穿苏嘉平礼服还偷她歌的那个女的。”
“小偷来冬青干嘛,不抱战舞的臭脚了?有的人跳槽了还污蔑前公司,真不要脸。”
“就是,谁不知道我们姐姐的公司,从不搞潜规则,你污蔑冬青就是想往我们姐姐的身上泼脏水!”
冬青娱乐这个公司,除了比较喜欢放养艺人之外,没人能挑出毛病来。
签约在冬青的那些艺人的粉丝,能接受别人骂冬青懒,但不能接受别人骂冬青脏。
毕竟公司要是脏的话,签下的艺人只可能是出淤泥而全染。
例如战舞娱乐,自从陆双寻出走,狗仔媒体不用担心得罪陆双寻的粉丝,一个接一个的爆料战舞娱乐的拉皮条行为。
于是大家默认战舞的偶像,是权贵的玩物,每个战舞的艺人,也被大众默认为明码标价的货物。
听着那些指责,秋豆豆并不辩解,她痛哭流涕的说:“我错了,我不该偷你的礼服,也不该偷你的歌!你能不能放过我,我不想死,我想好好的活!”
很久没见,秋豆豆瘦了些,如果是现在的她穿上嘉平的衣服,应该不会再发生礼服撑破的意外。
她的眼下有着两团青黑,人显得十分的憔悴,能看出来最近的日子过得很差。
但嘉平没有任何同情。
“你前面的话我能听懂。”嘉平语气淡淡的说:“后面的话,我听不懂,能解释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