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个事……”裴青空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用我的人格担保,一开始我就是单纯的喜欢你写的歌。”
【细说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单纯的。】
【见面的时候?】
【不像见面,像见色起意。】
【那叫一见钟情!回学校给我重读语文啊喂!】
突然被塞了一口狗粮,年长安嘴角微微抽搐,可还是自觉的把话题引走:“那裴先生能不能分享一下,你十六岁的时候除了读书还在做什么?”
“赚钱。”裴青空的回答更加简洁。
只有赚到属于他的钱,才能积攒底牌逃离裴随的控制。
史悦眉梢微挑,饶有兴致的开口:“总是能刷到裴少宠老婆的视频,但是好像裴少从来都没说过,为什么会爱十二月宝贝儿。”
“欣赏才需要理由。”裴青空毫不犹豫的回答:“爱不需要。”
这样的话,听上去更加敷衍。
史悦笑容更深了一些:“那十二月宝贝儿爱裴少吗?”
她问到了十分关键的问题。
嘉平陷入了思考。
老实说,嘉平不了解爱的含义。
在人格塑成最重要的阶段,她没有感受过爱,甚至一度认为自己失去了爱与被爱的能力。到现在,她也就不清楚什么是爱。
怜惜他的难过,还是开心和他在一起,或者是不舍得与他分开?
这些词汇和爱有关,却又不是爱。
裴青空轻柔的拍拍嘉平发顶,语气自豪的说:“快说快说,我是冬冬的工具人,只需要一点点的喜欢就会启动的工具人哦!”
【把舔狗说得这么清新脱俗。】
【就算舔狗,裴少也是最帅的舔狗!】
【当工具人有这么骄傲吗?】
【当然骄傲啊,风远和季夏想当工具人都当不成。】
季夏走到屋外,轻笑着点燃一支烟,他的视线,始终锁定在嘉平身上。
耳朵上挂的耳机,能随时收听到嘉宾们的交谈。
他想知道,嘉平到底会回答什么。
他更想知道,裴青空是不是那个,能让她学会爱的例外之人。
“我现在还不知道答案。”嘉平轻声说道:“我还需要更多的时间来确定。”
“确定你爱不爱裴少?”史悦笑容满面的问。
不。
她要确定什么是爱。
裴青空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嘉平的背脊,语气随意的说:“爱不爱这种事,是不需要确定的,我家冬冬想确定的是别的东西。”
具体是什么,嘉平不想解释,裴青空也不愿意给锄头精们解释。
可以秀恩爱,但绝对不能给锄头精提供挖墙脚的思路。
问不出有意思的东西,史悦就放弃了,她看向厨房门口说:“云如呢,怎么到现在还没来,是不准备吃饭了吗?”
这时候,就需要实习恋人年长安,去呼唤他的CP。
季夏带着一身烟味走进来,对着风远招招手说:“小远,吃饭前来拍个商务。”
锄头精一次性离开了三个,只剩下无所事事的史悦。
她对着手机屏幕不停地查看自己的妆容,看了五六分钟,一个人都没有等回来,不免有些心烦气躁。
然而侧头一看嘉平,竟然在一边刷手机,一边揉捏裴青空修长的手指,把摸鱼二字演绎的淋漓尽致。
“啊。”史悦突然感叹:“在这种时候,突然就觉得手好空,好想牵牵宝贝儿的手。”
说话的同时,史悦把目光投向嘉平。
嘉平手上的动作稍微停了下,她稍稍抬眸看了史悦一眼,反手拍拍裴青空的肚子说:“你有腹肌吗?”
“我有马甲线。”史悦微笑着说。
“那你有胸肌吗?”嘉平继续问。
“我觉得我应该不需要这种东西。”
以史悦的胸怀,的确不太需要这种东西。
嘉平做这些的时候,裴青空并没有制止,只是微笑着宠溺的看着她。
可是嘉平抓着裴青空的手腕,举着他的手说:“你有这么好看,还能摸起来又绵又软吗?”
如果没有,凭什么让她牵手!
裴青空的手很好看,手指修长,肤色白皙,不用费力就能看到手背上的青筋,给人一种莫名的诱惑感。
史悦伸出自己的手看了看,又捏了捏,满脸惊奇的说:“真的是软的吗?”
【我不信!】
【不信邪的捏了捏自己的手,发现比我的心还要硬。】
【我摸到了自己的肉肉,是软的,但是没有姐夫的手好看。】
“真的是软的,手掌更软,不信你来摸摸。”嘉平很好客地送出了裴青空的手。
然而还没等史悦伸手,裴青空就迅速抽会手,顺便捏了捏嘉平脸上的肉。
“这是你老公的手,不是案板上的猪肉。”裴青空恨铁不成钢的说:“能不能稍微对我有点儿占有欲!”
嘉平笑得很是无辜。
她忘了,史悦是男女通吃,但是她绝不会告诉裴青空,她不小心忘了这件事。
史悦把自己的双手揉捏好几次,都没有感受到什么,她再次伸出罪恶的手说:“裴少,打个商量,能不能让我摸一下,就一下。”
“没门,想都不要想!”裴青空沉着脸说。
门没有,但是还可以试试窗户。
史悦向嘉平使了个眼色,嘉平直接偏过头,当做看不见。
为了缓解尴尬,嘉平主动提起刚才中断的话题说:“裴青空你十六岁的时候,好像是在国外读大学吧,十六岁读大学是什么感觉,同学会不会觉得你是天才?”
话题转得太生硬了。
要是不接,裴青空担心嘉平会更加尴尬。
他只好无奈的笑着说:“我读的是金融,又不是科研,再者说我只是读书早,哪里算得上是天才。”
在国外读书的日子,裴青空不是很想回忆。
那个时候他满脑子都是逃离裴随的控制,没日没夜的学习和赚钱,生活中没有一点乐趣。
别人都觉得他有了钱,不该有这么多的烦恼,甚至认为他在自讨苦吃。
毕竟以裴氏的体量,只要裴青空不发疯,这一辈子都花不完家里的资产。
在其他二代看来,他只是丧失了一点自由而已。
在这个世界上,谁又是绝对的自由呢?二代们不过是为了钱,甘愿画地为牢。
嘉平感受到裴青空心情有些低落。
她拍拍裴青空的肩膀,理所应当的说:“就算不是天才,你也是我知道的人里面,最厉害的之一。”
“那我呢?”史悦紧接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