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天清晨
黄巢在房遗玉的服侍下把官袍穿好,毕竟还是要上朝,特别是穿完官袍之后要走四方步才算正常的礼仪。
在房遗玉的教导下最终……还是没有学会,不得不在度娘中直接复制四方步。
至于崔家的邀请,黄巢还搞不明白,到底是为崔雪还是为精盐?或者两者都有。
崔家和李氏也分为两派,同姓不脉。(五姓七望分别是太原王氏、范阳卢氏、荥阳郑氏、河清与博陵崔氏、陇西与赵郡李氏。)
皇宫太极殿
在早朝上最多要处理的便是突厥善后和科举。
探子已经派到突厥去打探,想来不用多久应该能打探到突厥内讧的消息。
至于科举众人一致决定明年九月正式开科举,裴寂和萧瑀这两位资历最老的,为争明年的主考官,整个早朝有一半时间都是这两位的互喷,差点没在太极殿上打起来。
最后可能是裴寂求到李渊那里,李世民不情愿的把主考官安排给裴寂。
要说在早朝上获利最大,那当然是长孙无忌在别人不知道的情况下,把世家附近的盐矿都收回皇庄和自己名下。
世家还以为是长孙无忌讨好他们,高兴的不得了,完全不知道自己以后会被坑的有多惨。
下朝之后更是带着高士廉舔着脸求着李世民,给自己和舅舅求来一成利润,毕竟是自己的大舅哥和岳父,李世民也不好说什么便从自己的内帑匀出一成。
不过有一件意外的便是,太史局居然预测到今年天气会有大寒,让李世民早做准备。
(太史局就是钦天鉴,在唐朝叫做太史局或者是秘书阁)
这就让黄巢有点惊讶在回府的路上撞到崔雪的老爹崔颢,官拜正四品,上礼部郎中。
没说什么,点点头便离去。
现在的博陵崔氏在朝堂上还不如清河崔氏,但千万不要小看人家,人家只是低调!
在唐初之后博陵崔氏在唐中和唐末朝堂上共有400余人官拜三品,二十七位宰相,被人称之宰相之氏。
回到府中带着房遗玉准备好的礼品便去崔家赴宴,刚到门口就撞到卢安。
这卢安也不知道为什么畏畏缩缩看到黄巢就好像老鼠见了猫一样,害怕的不行。
黄巢也有些奇怪,这王海不是跟着卢安混吗?怎么最近一点风声都没有?
“哎哟,这不是黄小子吗?你也来赴宴啊!”
听到老顽童的声音,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王通啊!
你不要看王通是个老顽童,谁的面子都不给。那是因为人家真有本事,儒释道三道大成者。
更是房玄龄,李绩,魏征的师傅,不要说李二,李渊来都得尊敬三分。
看着王通吊儿郎当,一副小孩模样。完全想象不出这位是一个大儒!
黄巢的嘴抽了抽还是恭敬行礼道:“拜见王阁老。”
王通:“好说好说,我今天不是过来赴宴的,只是帮好友过来送礼。还有几位好友约我喝酒变不多谈”说完放完礼物,连崔家的门都没进就走
可崔家没有生气反而十分高兴,毕竟这位可是王通,真正意义上的大儒!
他能过来送一份礼,也是看得在博陵崔氏的文化底蕴。简单来说就是他家的书特别多,孤本也有好多。
现在可不比后世的印刷术和造纸术。一本书只五两至十两(一两等于3000块钱)
崔颢在下人那里得知黄巢到门前还没进 ,便出门亲自迎接。
崔颢眼里满是欣赏:“贤婿快快进来,还没有开席,不如与我同去书房喝几杯小酒。”
人要脸,树要皮。真正的世家贵族不管内心如何黑暗 ,表面都是需要学会恭敬谦卑,这是人家的基本功。
毕竟教育资源和底蕴就摆在那里,纨绔自然有,但不可能没有脑子。卢安就是明显的例子。
黄巢自然假意附和:“好的岳父”
二人刚进入书房,崔颢便把下人散去,待到房间中只剩两人之时
黄巢刚想开口打算和离,心中早已做好与世家正面硬刚的准备。
毕竟强扭的瓜不甜,既然选择皇权,那么世家迟早还是要面对。
这便是一念之差,选哪一方面都没有错,哪一方面都是一步登天的存在。
如果黄巢没有房遗玉或者是崔雪,她们背后的帮助,想要爬到更高的位置,痴人说梦,就连这个县伯都可能是房玄龄或者崔家帮忙搞的,不然李世民不会给实权,只会封一个比较响的虚号。
还没开口只见崔颢来到书架前,转动花屏。
两侧书架缓缓打开出现,通往密室的暗道
崔颢没有在意黄巢的想法,直接拉着进入暗道,可能有三四分钟的路程,进入一间密室之中。
密室里早已摆满了酒菜,出乎意料的是崔雪也在旁边。
崔颢:“我知道你或许有很多疑问,先坐下吧”
黄巢也没拒绝,点点头便坐下。
崔雪在一旁倒酒,崔颢直视黄巢不由感慨
“老夫平生观人没有过万也过千,但从未见过你这般奇才!你今天来的打算是否想要和离。”
黄巢也不惊讶“岳父小婿能力有限,怕……”
黄巢还未说完却被崔颢打断
“怕!怕什么,怕李二还是怕世家,又或者是你选择皇权,就认为一定要和世家们死磕!”
黄巢这时候被说的有些不解,世家和朝廷不是两不相容的吗!毕竟天下最大的地主是皇上,不是世家。
崔颢笑了笑:“你不会以为没有五星七望就天下太平。
你也懂商贾之道,若五姓七望真的灭亡,我敢笃定你会代替五姓七望成为新的世家。
可走狗烹,良弓藏,李世民能够包容你,你觉得太子李承乾能包容你吗?你不用想隐居,你真的到那个位置,你想下来也不行。”
黄巢还是坚定自己的理念“可若是世家不根除,大唐300年必亡!”
崔颢欣慰的点点头
“不错,世家需要根除,但不能完全根除,需要保持一个平衡。这是天下想要的,这是李世民想要的 !”
黄巢:“那岳父的意思是”
“我想做这个平衡的人,为我崔家,也是为雪儿。”
黄巢不认同道:“我不认为平衡是正确的,若你我故去之后,谁来维持这个平衡,平衡只会把该来的苦难拖后,并不会解决。”
崔颢笑了笑:“那你所谓的解决真的能彻底解决吗?没有的世家李氏王朝就能也许千年吗?,自秦开始有哪个朝代传承500年而不断。
这世间总有这样一类人,以为他们看到的就是事情真相,然后迫不及待地用自己的想法去告诫、评价他人。”
黄巢“这有什么不对吗?”
“对错重要吗?你没有经历过别人的事情,凭什么要用你的标准,来衡量他人的 未来。”
黄巢总算搞明白,原来自己这个便宜岳父想当二五仔,
可黄巢还是有些疑惑,博陵崔氏的一把手,好好的世家家主不做要做二五仔,为什么?
崔颢看出黄巢的担忧直接坦白:“我的亲弟和我长姐,就连我最爱的霍儿,你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