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安看到是长孙冲也不好多说什么?抬头不见低头见,毕竟是新晋权贵。
同一个圈子里面混的人,面子上多少还是要给一点的,自己也不能过于得罪长孙家。
不过看到长孙冲指了指后面不远处着的黄巢,顿时就找到发泄口。
卢安瞬间心里乐开了花:“我拿捏不了长孙冲,我拿捏你这个穷书生还不简单?既然你想做长孙冲的小弟,那就替他挨毒打。”
快步的来到黄巢身边开口讥讽:“这里怎么有个一身屎尿的废物,还能有脸进这种高雅的地方。”
卢安又假装捏着鼻子,另一只手在鼻子前扇扇风,对旁边的下人说:“你有没有闻到啊?他身上的那股味道,我在这边都能闻得到!”
黄巢依旧平静:“卢公子您是狗鼻子当然能够闻得到,不然怎么能找到屎吃呢!”
卢安顿时大怒:“有辱斯文,你这种穷酸书生会做什么诗。赶紧滚!不要耽误了各位大人的雅兴!”
黄巢不想搭理正打算直接进去,却被门口的侍卫拦住。
“这位小兄弟啊!不要为难我们”
黄巢以为他们是被卢安交代过,不让自己进去,有些不甘的问:“怎么长孙兄弟能进我就不能进吗?”
黄巢这句话很有意思,表明自己和长孙冲认识,也侧面的说明和长孙家有关系。
门口侍卫看着黄巢这个架势,也不敢得罪,只好恭敬回答:“之前的那位大人身份比较大,上面有吩咐,其他人都是要做诗才能进的,这是规矩还请不要为难在下。”
黄巢看着前面的卢安,面容上充满了对自己的讥讽。
“做不出来就做不出来,不要挡在前面影响别人做诗!这人啊,就要有自知之明。”
黄巢在卢安说完之后,突然悲天悯人的大喊:“卢公子既然是世家子弟,那在下就在这里送您一首诗。”
其他人也被这里的动静吸引过来,里里外外围满着人。
众人只听到黄巢缓缓开口:“劝客驼蹄羹,霜橙压香橘。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荣枯咫尺异,惆怅难再述。
北辕就泾渭,官渡又改辙。”
黄巢念完全诗之后全场安静 ,董诗文的都开始窃窃私语
“疯了!疯了!这小子是不要命吗?在这种地方做这种诗。”
已经上楼的长孙冲听到这句诗,连忙跑到房玄龄的包间里面
卢安自然也是懂一些诗文,顿时被黄巢怼的哑口无言。双眼之中杀意满满,就在众人为黄巢捏一把汗的时候。
一个和蔼可亲的老爷子,快步的跑到黄巢身边小声喊道:“小友,你这话不能说啊!这里毕竟是卢家提供的笔墨。”
黄巢看着一脸急切的老爷子平淡的说:“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玩球,老头子也无语!
这黄巢怎么这么蠢?给个台阶,还不知道往下走,要不是长孙冲和房玄龄求到自己这里,老子才不会理这一摊浑水 。
卢安瞬间跑到老爷子这里,指着黄巢破口大骂:“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在和谁说话?”
世家众人:“我等拜见王通王大人”
这世家也真不要脸,在唐朝大人是不能乱叫的,这时候的大人,他的意思指的是自己的父亲,除了直系的,孙才会称之为阿翁,大人,哥哥
在李世民写给李治的信中就曾提到过,李世民自称为哥哥,在唐朝大人和哥哥都是指的是父亲或兄长一类
王通没有在意世家这群人的不要脸,也有可能是习惯了:“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妙哉妙哉!小友果然大才也”
王通又转身对着卢安,和善的笑了笑:“既如此我也不多过问,卢小友可否给老夫一个面子?现在诗会快要开始,在外面耽误太久也不好。有什么问题诗会之后再解决可行”
卢安也不傻,不至于为了黄巢而得罪王通这种大儒。
卢安故做宽宏大量道:“罢了!罢了,王阁老既然已开金口,小子自然不会与之计较。”
这卢安不是傻子,只是性格冲动。在门口的时候长孙聪找好目标,随便两下这卢安的性子便就上来。
黄巢也好!卢安也好,都只不过是计划中的一环。
长孙冲就是为了更好的挑拨世家与寒门士子之间的关系。
黄巢只不过是其中的一颗子,还有其他无数像黄巢一样的寒门士子在里面等着,扶持一家新的权贵起来打压老牌势力
这就是李世民的计划,也是李世民的帝王之术。(平衡)
众人一起进去后,黄巢就看见一座四层楼高的建筑,从1楼大厅抬头一看,便能看到楼顶。大厅中间是一个非常宽大的舞台。舞台周围便是桌椅和书案。
从1楼上到2楼
黄巢坐在2楼的包间,这包间还是长孙冲亲自开的。
黄巢他隔壁的包间,也有一人,这人就是大名鼎鼎的房玄龄。
房玄龄听到黄巢的那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之后对其大为赞赏!让长孙冲亲自为其开个房间。
一个包间就300两银子,一两就是3000rmb换到后世等于90万的包间。
有钱的权贵就是不一样,红木的装饰檀木的顶梁,就连扶手上的把都是高档的黄花梨,其他大部分都是用樟木对接而成。
啥都很高端就是没座位,大家都是盘腿坐下,在包间里面也一样。
这个时代还没有靠背躺椅,叫做胡凳比我们现在坐的凳子要高一点,在正式场合,所有人都是跪坐在上,极其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