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阿勒苏如此行事,齐日迈的人却依然拿阿勒苏没有丝毫办法,只能悻悻然离去了。
阿勒苏回了大帐内,他把弯刀挂到了墙上。
“我已经把他们打发走了。”
长乐阏氏用身上那条粉色披风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
她见阿勒苏看向自己,眨巴着眼:“多谢。”
“你知道,我想要的不是这个。”
阿勒苏蹲在她面前,却仍然比坐在小凳子上的她高出许多。
“什么?”长乐阏氏问。
阿勒苏看着她那佯装无辜的模样,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他凑到她面前:“我可是听说你们中原人最讲信用了。堂堂的大燕帝姬不会是一个骗子吧。”
长乐阏氏将头往后缩了缩,小声道:“你不必激我……我……我既然答应了就不会反悔。”
说完这话,她阖着眼将脖子向前伸了伸,一副要杀要剐任他便的样子。
阿勒苏唇角的浅笑犹如一圈水中涟漪逐渐扩散:“睁开眼。”
“嗯?”长乐阏氏有些懵懂地睁开了眼。
两人凑得极近,似乎近得就连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声都能听见。
阿勒苏甚至能感受到她那纤长得不像话的浓密的睫毛轻轻扫过他的脸颊。
他情难自禁地 一 口 吻 了上去。
面前的人儿分明下意识地想躲,可却是因为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又怔愣在了原地。
一双翦水秋瞳里皆是他愈来愈近的倒影。
蜜蜂 吮 吸 着花蜜。
柔软的唇 瓣让他有些情难自禁,而她因吻 逐渐沉 沦,那微微颤动的羽睫更是让他心旷神驰。
阿勒苏双手横抱起了长乐阏氏,他那雄浑有力的肩膀托起她就像托起一片云朵般轻松自在。
他甚至能感觉到 怀 中 的她本僵硬的腰肢和腿已经彻底 软 了下来。
他将她抱起放到那厚实的羊皮褥子上,抱起放下的动作惹得怀中人儿 嘤 咛 一声。
长乐阏氏像是从 沉 沦 中清醒了几分,她悄悄地往床榻里边缩了缩。
“我说过,我和齐日迈不一样。”
阿勒苏站在床前,高大雄壮的身影挡住了火盆发出的昏黄光芒。
他的目光炙热而执着,热情似火得就像要将床榻上的那人吞噬成灰。
“所以,我再问你一遍。”
“你是否愿意跟着我?”
“小~……妈~”
他的声音低哑而富有磁性,就像是引诱夏娃摘下智慧之果的蟒蛇。
“我……”
长乐阏氏纠结了一下,她像是想起了齐日迈的蛮横无理,又想起了阿勒苏虽然一副浪荡子模样却每次都在征求她的意见……
她闭上了眼,轻轻地点了点头。
随即,她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睁眼羞恼道:“不要这么叫我!”
“我……我叫瑜儿。”
阿勒苏看着她那如白云般的面颊上此刻皆是红霞,心头的一把火烧得更旺了。
“好,瑜儿……”
他将披着的外袍随意地仍在了某处,那因剧烈动作而敞开的白色里衣露出大片宽厚又结实的古铜色胸膛。
而那本就明显的轮廓如今却是越发张扬跋扈。
这次进入梦境的温溪瑜也就是长乐阏氏并未像上次的梦一样失了记忆。
她虽已经看了很多次,但却仍然有些不自然地别过了头。
“现在就怕了?待会 进 去 岂不是怕得哭出来?”
温溪瑜闻言转过头又瞪了他一眼,只看见他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像野兽锁定了猎物一般牢牢停在了她身上。
温溪瑜咬唇,心里暗道:这次梦里的阿勒苏怎么和先前几个梦里还有现实都不一样。
这么的……………
嗯,骚话连篇?
莫非这才是阿勒苏本来的性格吗?
床榻吱呀一声,温溪瑜转过脸,只见阿勒苏压了半个膝盖下来,他本就穿得松松垮垮的里衣此刻更是将他的好身材一览无余。
他身材极为壮硕,腰腹也同样如此,整个人就像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
那大块的精壮胸肌荷尔蒙爆棚,还有那双和虎豹相似的琥珀色瞳孔,更显他野性十足。
温溪瑜伸出手想要狠狠拧一把他的小臂,却发现根本拧不动,反而被他抓住了小手,十指紧扣。
温溪瑜的身材也称得上一句高挑,在阿勒苏面前被衬得像只小羊羔一样。
他扯开了束缚,直接将温溪瑜拥入了怀中。
那滚烫的体温烫得裹着斗篷的温溪瑜都冒了细细密密的汗。
但很快阿勒苏就帮她解决了这个烦恼。
莲花的花瓣被一片片剥下,只留下最精华的那支莲蓬。
火盆燃烧着,时不时因为燃料中的空气膨胀发出鞭炮似的一连串爆响。
…………
待温溪瑜睁开眼时,床榻上早没了阿勒苏的影子。
身上那层厚厚的羊毛褥子显然是阿勒苏临走前为她亲手盖上的。
而她那本与雪白的羊毛一般洁白地皮肤上却是布满了羞人的痕迹。
似乎是听到帐内传出的动静,帐外传来了一个女声:“阿图玛,四王子为您准备了衣裳,您是否现在就要换上。”
“衣裳?”温溪瑜往地下望去,才发现自己原本的那身衣裳都躺在了地上,那脆弱的绫罗已经被糟蹋得不成样子。
温溪瑜:……
“进来吧。”
幕帘被挑起,一个扎着两条辫子的草原姑娘走了进来,她抚胸行礼:“我来侍奉阿图玛穿衣。”
这草原姑娘她在现实中见过,正是教她草原语的查苏。
温溪瑜本想拒绝,可身体又酸又软,一点也使不上力气。
她只得点了点头让查苏为自己穿衣。
“你们四王子呢?”她问。
“今天萨满巫师所占的吉日,也是乌格勒先汗遗体入土的日子,四王子和齐日迈大汗还有大阏氏他们待在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