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院长说的没错,我也是认为除非必要,否则手术能不做还是不做的好。”张衍点头附和道。
其实,张衍对老梁头的话,只认可一半,并不是只有救命的时候,才能做手术。
而且要根据疾病种类来决定是否做手术。
比如一些囊肿和肿瘤,如果先进行手术切除,然后再用中药进行调理,效果会比单纯的中药调理效果更好。
“梁院长,今天去制药车间的时候,想起一件事。”
“什么事?”
“我拿出来的那些药方,最好能到国际上注册药品专利。”
“注册专利?注册那玩意干嘛?”
“梁院长,咱们的药方那可都是老祖宗留下来的瑰宝。
这些中成药药方,可以说每一份都是无价之宝。
我们必须要防备被人给盗用了,然后反过来限制咱们生产。”
“他敢!”老梁头瞪眼道。
“梁院长,无耻的人,没有什么不敢做的。
当年,小本子和小棒子可是从咱们国家抢走了不少珍贵的医书和药方。
这两个国家,对中医一直都非常重视。
无耻的国家,对外一边炫耀西医,对内却是大力研究中医、中药方剂。
小本子亡我之心不死,咱们不能不防啊!”张衍郑重的提醒道。
“小鬼子实在是可恶!”老梁头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
老梁头是真正从抗战时期走过来的人,虽然不怕小鬼子,但是也不会无脑的把小鬼子当成柴火棒子。
经历过抗战的老兵都知道小鬼子的厉害。
当年能够打败小鬼子,靠的是一寸山河一寸血的精神。
是用人命去堆,拼着十个人换一个小鬼子的大无畏精神。
说什么小鬼子不堪一击,那都是战略上的需要。
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
哪怕现在再和小鬼子打,最多也就是三七开,我七/小鬼子三,绝对不会出现后世电影里杀鬼子如宰鸡的场景。
这还是因为:小鬼子刚刚被干趴下,正在舔舐伤口,失去了原有的精气神;而我军刚刚干趴下美军,心气正高。
“我知道了,我会向领导汇报这件事。”老梁头发泄了一会之后,才开口说道。
因为涉及小鬼子,老梁头也变的无比重视。
“麻烦梁院长了!”
“你小子,说什么麻烦?都是为了公事。只许你小张有觉悟,就不允许我这老家伙有点觉悟?”老梁头一瞪眼笑骂道。
“您是革命老前辈,论觉悟,谁敢和您比啊!”张衍嬉笑道。
“你这小子,中成药车间那边怎么样?”
“挺好的,各种药物都已经制作了一批。
我感觉,我们可以给各大医院和药铺供货了。”
“给他们供货?”
“对啊!这些中成药虽然不错,可比起中药汤剂还是差不少。
咱们制作的中成药,主要还是为那些不方便或者不喜欢服用汤药的病人准备的。
用不了这么多。
多余的中成药自然要拿去盈利。”张衍笑着解释道。
“嗯!你说的对,这件事交给我吧!”老梁头点点头,同意了张衍的意见,并且主动承揽下这个任务。
主要是,张衍太优秀了,优秀到让老梁头都感觉压力山大。
颇有种廉颇老矣的感觉。
“有您老出马,自然是无往不利。”张衍笑着小小奉承了一把。
“哈哈·······哈!”老梁头被张衍奉承的哈哈大笑起来。
离开老梁头办公室之后,张衍骑车来到邮局,往福建某林场发了一封电报。
是给他战友的,因为本来就是福建人,复员后,被分配到了福建洋口林场。
电报内容很简单:急需虎骨,速安排人送来。
现在的老虎可不是保护动物,而是被列入四害之一。
今年,福建光是打死华南虎和华南豹就多达五百多只。
只不过,这些虎骨、豹骨都被当地一些大型药铺给收走了,虽然也有一部分会卖到京城来。
但是,他们红星医院太小,不够资格购买虎骨、豹骨。
张衍只能求助战友,直接从原产地购买。
林场本来就是这次猎虎行动的牵头单位,弄几幅虎骨自然不在话下。
接着又往东北发了一封电报,内容一样,也是寻求虎骨的。
东北他也有在林场的战友,同样能够弄到虎骨。
虽然四害之一专指华南虎,可是作为同一物种的东北虎也受到了牵连。
········
下班之后,张衍骑着自行车率先离开,回到三十六号院。
“回来了?”
“姐夫!”*3。
“做好饭了?”
“做好了!”佟梅点点头。
“小萝卜头,你们等着胜利哥哥回来一块吃饭。”张衍递给小萝卜头六块大虾酥。
“知道了姐夫,大姐头都和我们说过了。”
“乖乖在家,姐夫给你们带好吃的回来。”张衍笑着摸了摸小萝卜头的大脑袋。
昨天张衍就和佟梅说好了,要带着她去参加今天和楚明星、段长安、田海鸣的聚会。
今天不止是佟梅去,张晓迪也会去。
都是生死相交的战友,聚会自然要带着家属。
张衍骑车驮着佟梅来到正阳楼。
“衍子!弟妹!”楚明星已经到了,站在门口看到两个人之后,大笑着迎了上来。
“猴子,我看你是皮又痒了!”张衍瞪眼道。
佟梅抿嘴而笑,也不理会两兄弟直接的争论,只是和张晓迪拉着手说话。
“哈哈,我看猴子就是皮痒了,衍哥儿,不用给我面子,使劲收拾他!”这时身后传来一声大笑。
张衍回过头,和来人紧紧拥抱了一下。
“长安!”
“衍哥!”
“咱们兄弟,终于又活着相聚了!”张衍看着眼前脸上带着一道伤疤,英俊中带着妖异的段长安,动情的说道。
“是啊!真好,还能活着相聚!”段长安也是颇有感触的说道。
战场上瞬息万变,意外往往都会比明天来的更快。
谁也不知道自己明天是否还能活着。
所以,每一次分别都有可能是永别。
“衍哥!”这是又一声带着激动的声音传来。
“海鸣,好兄弟!”张衍又和田海鸣紧紧拥抱了一下。
上下打量了一下田海鸣,然后在他胸口狠狠捣了一拳。
“真好!看到你们都全须全尾的回来,真好!”张衍开心的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