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黎东这个碍眼的电灯泡，林霄堂而皇之的将林霄抱进了怀里。
“碗筷还没收呢。”陈娇娇被他亲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伸手推了推他。
“明天再收拾。”林霄说着，就要抱着她进里屋。
陈娇娇是个爱干净的，坚持不肯。“按照规矩，初一是不能扫地的，必须在十二点之前把屋子打扫干净。”
还有这传统？
林霄头一回听说。
不过，两人还有一整晚的时间相处，倒是不在乎这个把两个小时。
“你回屋歇着，我来收拾。”林霄知道她提前几天就开始准备过年的东西，肯定是累坏了。于是，主动包揽了家务。
陈娇娇的胳膊确实有些酸，就没跟他客气。“酒瓶子别扔了，回头我拿去换钱。”
林霄应了一声，手脚麻利地收拾起了桌子上的残羹冷炙。
为了守岁，陈娇娇弄了个火盆，将平时储存的木炭倒了半袋，这样屋子里就不冷了。不仅如此，她还开了录音机，播放着她喜欢的歌曲。
音乐声响起，家里顿时就变得热闹起来。左邻右舍只当她是一个人孤单，所以放歌给自己壮胆。
林霄将屋子收拾干净，碗筷摆放整齐，又往锅里添了一锅水，这才得了空往陈娇娇跟前凑。
陈娇娇坐在火盆旁边，手里拿着两团毛线，正在学织围巾。
她最近闲着没事，跟刘桂香学的。
村里的女人，大都会做这些。
“大晚上的做这个，眼睛不胀么？”林霄搬了把椅子挨着她身边坐了下来。
“总不能干坐着吧，就找了点儿事做。”陈娇娇戳了两针，然后拿着围巾往他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下。还真别说，颜色挺搭的。
林霄的衣服大都是黑白蓝三种颜色，陈娇娇想着给弄点不一样的。
“给我织的？”林霄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喜欢吗？”陈娇娇笑着问道。
“喜欢。”林霄老实回答。
只要是她送的，他都喜欢。
“提前声明啊，这是我第一次织围巾，可能会有漏针什么的，到时候可别嫌弃它丑。”陈娇娇会做生意，却不擅长做手工。
林霄倒是挺知足。“你做的，自然是最好的。”
陈娇娇挑了挑眉。
算他识相。
陈娇娇不熟练的戳着毛线，偶尔跟他聊上两句。林霄双手抱头靠坐在椅子里，听着她娇滴滴的嗓音，心里格外宁静。
他很久没过过这么畅快的年了。
磁带放完一遍，刚好是十二点。
外面陆续有人燃放鞭炮，庆祝新的一年到来。
此起彼伏的鞭炮声回荡在山坳里，轰隆隆的，特别震撼。
陈娇娇趴在窗前，捂着耳朵，看着窗外不时闪过的火光，感慨不已。
她以前生活的那个年代，普通人的生活水平都已经很高了。几乎家家都有房子，车子，大鱼大肉不再是过年才能享用，平时想吃什么都有。
大山里的人都去了外面的大城市打工，在钢筋水泥铸成的城市里落户，住在几十平米的小房子里，与世隔绝，左邻右舍即便是打了照面，也没什么话可说。
为了保护环境，城市禁止燃放烟花爆竹。人们只能躺在沙发里看电视，刷手机，或者去外面逛街吃吃喝喝，少了许多热闹的氛围。
每一年都这样重复得过着，对新年就没有了任何期待。
回到八零年代，陈娇娇反而感到新奇。
“这才有过年的氛围啊。”她靠在林霄的怀里，幽幽说道。
“嗯，以后每个新年都一起过。”林霄以为她喜欢他的陪伴，便附和了一句。
陈娇娇知道他误会了，却没有戳破。
鞭炮放完之后，大多数人家都歇下了。
林霄看着已经要熄灭的火盆，也催着她去洗澡。
就在这时，门口却响起了说话的声音。
“娇娇在家吗？”突兀的叫门声将陈娇娇吓了一跳。
她赶紧推着林霄去房间藏好。
“谁啊？”陈娇娇没有急着开门，而是隔着门板问了一句。
“我是强子的婆婆，你睡了吗？”
陈娇娇回头看了一眼，确定林霄不会被发现，这才拉开门栓。“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你吃过了吗？”刘大娘端着一碗红烧肉走了进来。
托陈娇娇的福，刘大娘的心脏养好了一些，想着陈娇娇大过年的一个人在家，觉得她可怜，便过来瞧瞧。
“吃了的。”陈娇娇推辞着不肯要。
农村人一般只有过年的时候才会杀猪宰羊。
刘大娘一个人养着几个人，非常不容易，陈娇娇不想她破费。
“这是大娘的一点儿心意，你赶紧收下，不然我可要生气了。”刘大娘家境不好，这一碗肉已经是她能送出去的最好的东西了。
陈娇娇无奈，只得接受了她的好意。
不过，她也不会白拿她的东西。明天就是正月初一，她会挨家挨户去拜年。礼尚往来，她会给强子压岁钱当做回礼。
刘大娘说了几句话，就回去了。
陈娇娇将她老人家送到门口的大路上，悬着的心总算是落回了原处。
就差一点儿，就被发现了。
“真不打算给我个名分？”林霄从屋子里出来，直接将人圈进怀里。
陈娇娇哭笑不得。“不是说好再等两年嘛。”
陈娇娇最近两年会专注搞事业，暂时没有别的打算。她的意思是，想等事业稳定之后，再考虑两个人的事情。
林霄是真的将她疼到了骨子里。“说好了，就两年。”
“好。”陈娇娇语气娇软地哄他。
这一晚，陈娇娇似乎格外好说话，放纵着林霄做了很多亲密的事情。虽然没有到最后一步，但两人的感情似乎又更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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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的时候，煤矿的工人们有将近一个月的假期。
林霄不用走亲戚，但也没闲着。
陈娇娇已经放了话，说要去县城打工，家里的房子打算租出去。煤矿有不少外来的工人，他们听到风声后跃跃欲试。
林霄混在这些人当中，就没那么显眼了。
最终，陈娇娇将房子租给了林霄和黎东。不过，要等到她离开后才能搬进去。
一番操作下来，林霄就这么明目张胆地登堂入室，住进了陈娇娇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