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星丛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我决定去相亲了,明天就开始。”白酒送到,孟瑶摇摇晃晃开门取进来。
“你才21岁,倒是也不急。”叶星丛只好说。
她拿不准许千丞是什么意思,虽然他英俊多金又有魅力,毕竟比孟瑶大了将近20岁,说不定怕耽误她呢。可这话,她没有亲耳听到,便也不方便替他辩解。
新到的酒两人喝了一半,孟瑶去洗手间猛吐了一气,之后便靠在沙发上昏昏欲睡。
叶星丛半抱着让她漱口,又准备去洗个热毛巾给她。
“许千丞,坏蛋。”
“我喜欢你。”
孟瑶无意识地呢喃,“坏人,呜呜”
她发出类似抽泣的声音,叶星丛伸手摸她的脸,湿漉漉一片。
她心疼得不行,忙用热毛巾给孟瑶擦了脸,又拿了个毯子来,把孟瑶抱进去,抱着直哄:“快睡觉吧,乖。睡醒了再说。”
她比孟瑶喝得少,但也已经快撑不住了。忙用残存的理智给许千丞发了个微信:“明天几点有空,出来聊聊?”
……
第二天,叶星丛和许千丞约在了一家咖啡馆里。
“我想跟你聊聊孟瑶的事。”叶星丛知道,感情的事外人没法插手,她对感情本就不太懂,也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可孟瑶的事不能不管。
“你都知道了。”许千丞并不意外。
“嗯,她从未喜欢过别人,你是第一个。我也没想到会……这么激烈。”
“可我是最不合适的一个。”许千丞说。
叶星丛沉默,许千丞的确不是良配,他人品相貌和家世都同孟瑶般配,可巨大的年龄差和一个18岁的儿子,都挺要命。
“我这么说,你也许不会理解,她只是没有见过世界,才会喜欢我,一个人二十岁和三十岁喜欢的人是不同的。”许千丞的声线突然变得低沉。
“她向来是个理智的人。”叶星丛说。
“叶小姐,你也是个理智的人,你自问,面对秦枭可以百分之百理智吗?”
叶星丛抿唇,她做不到。
如果可以做到,她就会彻底地从他世界消失,而不是一次次妥协,任由他乱来。
前天晚上更不会由着他……叶星丛一阵脸热。
她喝了口咖啡,定定神:“许先生,你……爱她吗?”
叶星丛知道,四十岁的男人对爱情的解读一定跟二十岁的人不同,可她还是忍不住替孟瑶问出了口。
许千丞沉默。
叶星丛对感情的事知之甚少,对人性却了解得够透彻。许千丞沉默,她便懂了。
于是,她拿着包站了起来:“你们的事,我一个外人也不方便插手。但是……请许先生不要寒了她的一颗真心。”
“那是自然。”许千丞点头。
妾有意,郎无情,叶星丛在心里替孟瑶觉得遗憾。
“那我先回去了。”她准备告辞。
许千丞突然说,“要听我的故事吗?”
叶星丛下意识反问:“是隐私吗?如果是,就算了。”
她自认是个可以保守秘密的人,可听多了别人的隐私,也是一种心理负担,她宁可少知道一些。
“不是。”
许千丞的故事,跟她和楚然惊人的相似。
他的母亲是父亲的两个女人之一,在那个年代,离婚并不多见,可许母发现许父有了外室后,还是毅然决然地离了婚。
那时他在母亲腹中,自然而然地跟了母亲。
“父亲的第一桶金,是在母亲的帮助下赚到的,可母亲离开时,连一床被子都没有带。”
“所以,你也一直活在仇恨里。”就像她和楚然一样。
果然,每个人苦难的童年,都因为有个不称职的父亲。
而命运,把她们聚在了一起。
“差不多,但是我比较幸运,我在20岁时遇到了我妻子,也就是小愿的母亲。”
许千丞的妻子是南城的望族,他也争气,凭借岳父给的资源,一跃而起,在二十几岁已经是可以独当一面的人。
之后,又用了点非常的手段,把同父异母的哥哥送进了监狱。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许父突然中风,他便强势回归许家,拿到了继承权。
“这个故事熟悉吗?”许千丞回忆起自己的往事,眼神幽深。
叶星丛挑眉:“有点。”
“所以我常说,你和我年轻的时候很像。”许千丞陷入了回忆里,眼神都温柔了许多。
“在你我的故事里,秦枭和我的妻子,扮演的角色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