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霍司歧开车。
叶星丛偏着头靠在副驾的车窗上，她的神情带了点淡淡的伤感，半个多小时一言未发。
霍司歧也不言语，一路把人送到了小区楼下。
“很难过？”停稳车子，霍司歧突然问。
叶星丛没料到他这么问，眼睛躲闪了一下：“还好。”
“还好，就不要摆出这副死样子。”他的嘴一向够毒。
“是你自己要来保我，我伤感一下不行啊。”叶星丛小声抗议。
“失去了一个秦枭，得到一个我，有什么好伤感的，我又不比秦枭差。”霍司歧凑得很近，两人呼吸相闻。
叶星丛虽然对感情向来迟钝，却也不至于看不出这几次霍司歧是有意撩她。可之前霍司歧从来没有说过表白的话，她告诉他别白费力气就有些自作多情的嫌隙，如今霍司歧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她便也可以挑明了。
“你接近的不是我，是秦枭的前妻。换言之，这个位置上坐的哪怕是头猪，你也会撩。”
“这么不自信？”
“跟自信不自信没关系，我说的是事实。”她只是伤心，并不是失去理智。
“那你知道，还任由我在秦枭面前给你擦嘴角？”
霍司歧能看上眼的女人不多，平心而论，即便叶星丛与秦枭毫无关系，在他眼里也是个有魅力的女人。但叶星丛说的不假，他撩她，的确是因为她的身份——秦枭放不下的前妻！
叶星丛没有回应这句话。
“你利用我？”霍司歧突然反应过来。
“也不算利用，你不也希望看到秦枭怒火冲天的样子么？”叶星丛淡淡地指出事实。
霍司歧的帕子伸过来时，她想躲的，火速思考了一下，还是把自己定在了原地。秦枭的自尊心那样强，眼里又揉不下沙子，目睹了她和其他男人的亲密举止，这下就该对她彻底死心了吧。
能把一步之遥走成万水千山，她也佩服自己。
心脏剧烈收缩，眼睛猝不及防地蒙上了一层雾。
霍司歧看着那双含水量高得过分的眼睛，突然就败下阵来。
叶星丛的眼睛同他有几分像，细看下又极其不同。霍司歧是标准的桃花眼，放松的情况下便带了三分媚态，而叶星丛，是眼角尖锐，眼尾微微上扬的狐狸眼，媚在形不在神，她的神态清冷倨傲聪慧异常，就是没有媚。
这双清冷的眼睛里露出感性的一面时，效果便有些惊人。
“既然是想跟秦枭断的彻底，又何苦拒绝我呢，我们都是单身，交往一下试试，不好么。”盯着她的眼睛，霍司歧自己都开始有些分不清，说这话只是因为她是秦枭心里的女人，还是带了几分真心在。
“明明互相不爱，为什么非要在一起？”叶星丛凝眉。
“别闹了叶星丛，你也不是那种需要爱才跟人在一起的女人啊。”霍司歧好似听到了一个笑话，真的笑了起来。
“你这样的女人，爱情，性，婚姻，甚至生命，都是接近目标的工具，随时放在手边，哪个好用就用哪个，叶星丛，你还想要什么，可以试试，我也很好用。”
霍司歧伸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一点点凑上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