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叶星丛也太冷漠了。”孟清晖挂了电话,对秦枭抱怨。
“她性格就这样,人其实很重感情。”陈彦儒对叶星丛更了解一些,为她解释。
两人原地等了20几分钟,叶星丛开着她那辆保时捷卡宴赶来。
她家居服外面随便套了个大衣,看这个架势,倒不像声音传达的那样不着急。
孟清晖和陈彦儒交换了个眼色。
“走,我司机一直跟着呢,我带你去。”陈彦儒坐上了叶星丛的车。
孟清晖怕场面太难看,没有跟上。
两人一路按陈彦儒司机发的位置,追到了一家酒店,不顾前台的阻拦,直奔司兰因开的房间。
“司兰因,开门。”叶星丛走过去,按门铃没人应,又伸手敲了敲。
秦枭刚跟司兰因走的时候还有意识,可他实在喝了太多酒,被她搀扶到酒店的床上,迷迷糊糊便睡了过去。
此刻已经听不到外面的声音了。
可司兰因听到了。
她眼里闪过一丝怨毒,咬了咬牙,尖着嗓子呻-吟了一声。
“啊,不要,枭哥哥!”
“我先去洗个澡,你别急啊。叶星丛还在外面……”
外面的敲门声越来越急,换了陈彦儒:“兰因,你不要乱来,秦枭喝多了!”
司兰因提高了分贝:“啊……嗯……”
叶星丛面无表情:“别敲了,走吧。”
陈彦儒出了一头冷汗,秦枭不是想刺激一下叶星丛吗,两人直接那个了?
这哪是刺激,这不就是想作死吗?
“秦枭喝多了,他意识不清……”他尴尬地跟叶星丛解释。
“哦。”叶星丛没有多余的情绪。
“我先去前台要房卡,把门打开。”陈彦儒说。
“打开做什么呢?把秦枭从司兰因身上拔出来?”叶星丛睨了他一眼。
额,拔出来……陈彦儒被她的用词噎得不知道如何反应。
“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该从被窝里出来接他。一个守不住下半身的男人,他不配。”
叶星丛很少在不熟的人面前显露情绪,这样的话已经听得出非常生气了。
陈彦儒想替秦枭解释几句,只觉得尴尬。
他还未开口,叶星丛说:“你司机在等你,我就不送了。”
她说着,自顾自出了门,一脚油门呼啸而去。
……
“睡了吗?”叶星丛开着车,只觉得全身发麻,心口疼得一阵比一阵紧。
她腾出一只手给孟瑶发微信。
“没有,怎么了?”孟瑶秒回。
“我想离婚了。”
“怎么回事?”孟瑶听到情况不对,打了语音过来。
“秦枭出轨了,今天跟司兰因去了酒店开房。”叶星丛把手机放在大腿上,开了免提,一面盯着前方路况,一面平静地说。
遇到越大的事,看起来越平静冷淡,是叶星丛一贯的作风。
唐乔分析她是有创伤后的应激反应,所以习惯第一时间隐藏伤心和无助。
这一点,孟瑶非常了解。
叶星丛对秦枭的感情,虽然从未明确表达过,可孟瑶也清楚。这件事对她的打击,也许不亚于她失去母亲。
“你在哪儿,我去找你。我们见面说。”孟瑶赶忙说。
“再说吧。”叶星丛说,有些失神。
车子开上了立交桥,有个醉汉从车前一晃而过。
叶星丛猛打方向,“轰隆”一声,车头一歪撞上了旁边的水泥柱子,结结实实翻了过去。
“星星!”耳边是孟瑶的尖叫声,安全气囊弹出来,将叶星丛头朝下闷在了座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