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自上次秦母过寿,叶星丛就再也没有见过她,如今见了,自然也要客客气气打声招呼。
她知道秦母是兴师问罪来了,可心里不惧她,面上便也不显低微。
“叶星丛,这就是你对长辈的态度?”秦母一个茶杯砸过来,堪堪砸在叶星丛肩上,又落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叶星丛环顾四周,吴姨不在,应该是被打发出去了。
几个保镖齐刷刷站在入户门口,显然也不是别墅的人。
“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了,秦夫人是想让我下跪行礼吗?”她觉得自己挺客气,秦母这句质问纯粹是找茬了。
肩膀很痛,应该要肿起来了。
“结婚好几个月了,一声‘妈’都不叫,对外却打着秦少夫人的名号胡来,你还敢顶嘴?”
秦母也没想到自己扔茶杯那一下能砸中,看着叶星丛疼得皱眉,她眼神变了变,却还是拍着桌子大发雷霆。
“您不认我这个儿媳,我以为您不愿意听我叫妈,如果您愿意听,我当然愿意改口。”叶星丛疼得脸色发白,却还是淡淡的。
叶星丛的傲骨是天生的,她对不熟悉的人,始终没什么情绪。她的冷淡,衬得别人都俗气且歇斯底里,秦母也不例外。
秦母最气的就是她这一点。
“那倒不必,因为你马上就做不了秦家的少夫人了!”秦母站起身来,缓缓走到叶星丛面前,抬手就是一个耳光。
叶星丛被她打得耳朵嗡嗡作响,不动声色地抿紧了唇。
“这一巴掌是因为你私会男人,给秦家蒙羞!”
“啪!”又是一巴掌。
“这一巴掌,是打你贪得无厌,结婚三个月,骗我儿子花了好几个亿。叶星丛,你要是识时务,现在就主动跟枭儿离婚,枭儿送你的东西,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你带走就是。你要是不识时务,就别怪我心狠!”
明明叶星丛是被打的人,秦母把自己气得浑身直抖。
叶星丛的脸火辣辣地疼,她却露出了一个笑来。
“秦夫人,从相识到现在,您一共打了我三个耳光,罚跪过我一次,还伙同司兰因在秦枭面前污蔑过我一次。我之所以咬牙忍了,是因为您是秦枭的母亲,我理解您不愿意让我做儿媳妇的心情,并不是我叶星丛软弱可欺。”
“您记住了,从今以后,我对您再大的亏欠也还清了。您想让我离婚,别来劝我,去劝您的儿子,秦枭要离,我自然也不会赖着不走。至于您,再敢动我一下,别怪我不尊老了。”
叶星丛脸上带着鲜红的指痕,神色倨傲,伸手指向门口。
“在我离婚前,这里是我的住所,您请回吧。”
“好你个叶星丛,你给我等着!”
秦母被叶星丛气得血压飙升,险些栽倒在地。
几个保镖看这个架势,赶紧进屋把人扶住。
“我就不留您吃中饭了。”叶星丛说,没看到似的越过秦母,款步上了楼。
“送我去医院。”秦母虚弱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