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殊过会好一会才缓过来,“我没事,你怎么出来了”
“我……”,江泽晞表情有些微妙,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林殊替他回答,“不受控制?”
“……对”,江泽晞无奈点头。
“同悲”,林殊忍不住扶额吐槽,说完将她的手从他怀里抽了出来,江泽晞有那么一瞬间的失落。
突然在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尖锐的喊叫声。
“来人啊,快来人啊,隔壁三婶她发疯了,啊啊啊!别抓我头发,快来帮帮我!”
林殊和江泽晞四目相对,寻着声音的来源往旁边走去,一时之间许多关闭的大门立即打开,涌出了许多村民,他们一前一后地去,在去的过程中顺便还聊了个天。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三婶她发疯了”
“好端端的,三婶怎么会发疯”
“不知道,快去把她们两个拉开吧,唉哟,可别闹出什么人命来”
此时的吴婶和三婶正拉扯着头花,可以说是单方面三婶碾压吴婶,场面异常的激烈。
有身强力壮的两位年轻男子,来到现场之后,瞬间将吴婶和三婶拉开,可发疯的三婶完全像是失了智一样,开始无差别的攻击其他人。
把两位小伙子给挠的,全脸都是一道道伤痕,只好找个绳子把她的手给绑了起来。
林殊皱着眉头看着这一幕,随机挑选一个村民,在她旁边好奇的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人好端端的怎么疯了”
村民并没有去看问她的人是谁,唉声叹气的说道:“唉,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7起了,一看就知道是中了邪,作孽做的太多了,唉……”
而站在村民旁边的另外一位村民听见了这段对话,余光一瞥发现问的人是林殊,是外地人!
立刻用力的拍了一下刘婶,“刘婶,瞎说什么呢,什么中邪不中邪的!少跟外人说些这些!”
刘婶被这一拍回过了神,连忙看向旁边,林殊立刻扬起微笑,对她点头问好。
刘婶惊慌失措的从她旁边离开,走到了另一边。
林殊耸了耸肩,忍不住嘟哝:“好吧,不欢迎我”
这时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张宝宝来了!人家都给她让开!让她来!”
村民们听完后,都没有见到人呢,纷纷自觉的给她让出了一条路,连林殊也被迫涌动着,站在两旁,眼睁睁看着张宝宝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
路过林殊时,还给她抛了个媚眼。
人小鬼大!
林殊只见张宝宝从她随身带着的小包里拿出一张黄符和一只朱砂笔,装模作样的在黄符上写了什么。
她又从小包里拿出一个碗,一个小瓷瓶,将小瓷杯里的水倒入了碗中,那张黄符她往上一飘,突然燃烧起熊熊大火。
张宝宝找准位置,快速的将碗放在即将坠落的黄符之下,燃烧的黄符变成灰碳片,洒落在水中。
她上前一步,用力的掰开正在发疯三婶的嘴,要将那碗水给她灌了下去。
三婶奋力挣扎,而一左一右的两个小伙子似乎有些承受不住,三婶隐隐约约有被挣脱出来的痕迹。
张宝宝毕竟还是个13岁的小姑娘,遇见这一幕还是有些害怕,喂水的手有些擅抖,林殊看到人群中站在另外一边的江泽晞,眼神示意。
江泽晞瞬间明白,立刻上前帮助那两位小伙子按压住三婶,助使着让张宝宝把那碗水给她全部灌下去。
喝下神水之后的三婶,渐渐的不再挣扎,眼神开始迷离,最后直接两眼一闭,昏了过去。
让宝宝看情况已经解决,立即将东西收回了包中。
而站在旁边的村民发出了激烈的鼓掌声,嘴里阵阵的喊道:“好!不愧是张宝宝!不愧是张师傅的传人!有他在,我们梅雨村,一片安详!”
“宝宝可真是后生可畏呀!”
“不愧是张师傅的徒弟!”
张宝宝像是听习惯了这些,一句话都没有说,收拾完东西之后立刻抬腿走人。
林殊看着张宝宝的背影,越发觉得这位玩家玩得很厉害。
各位村民渐渐散去,把已经晕倒了的三婶送回了她自己的家中。
江泽晞走了过来,林殊一时的注意力都在张宝宝身上,没有察觉到江泽晞走过来时候异常的艰难。
他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林殊转过身,江泽晞轻声的对他说道:“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我可能还要继续闲逛”
林殊看了一眼手环时间,【10:25】,快速说着:“我打算回客栈了”
江泽晞点头,“好,那我们就分开吧”
林殊不放心的说了一句,“嗯,注意安全,这个村里的人根本就不欢迎外地人,还有,我从一个小孩的口中得知,村里的每一家每一户每一个人都有枪,一定要小心谨慎!”
“我知道了,走了”,江泽晞遵循指令,回到原始的道路上,继续往前走着。
林殊站在原地,思考了半天,“第7起有人发疯事件,为什么?她为什么会发疯?真的是中邪了,还有张宝宝这个玩家身份是什么?有黄符,去邪的人?茅山道士吗”
“这个梅雨村还真是怪事重重啊,个个都神秘的不得了”
林殊一边吐槽,一边往客栈赶去,她走回原道路,过了一会儿,就看到了客栈的大门。
她再去看了一眼手环时间,【10:30】,来一波合理推测:“这条路比我先前走的那一条路还要近啊,看来有两条路可以直接从客栈到甄村长的家中,一条用时15分钟,另一条用时大概10分钟”
林殊在这个时候已经可以想到在后续中了,这两条道路绝对出现不在少数。
林殊边想着边跨入客栈,耳朵敏锐的听到在她的身后,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
她连忙回过头去看,发现是叶子。
叶子的脸色十分难看,他的嘴唇泛白,额头冒出细密的冷汗,汗水仿佛小溪一般,顺着额角流淌下来,濡湿鬓侧的几缕头发,贴在了脸颊上面。
当叶子快步跨进大厅时,才气喘吁吁的停下,双手撑着大腿,弯着腰在那急促的呼吸,林殊看见她这副模样,关怀的问道:“叶子,你怎么了?怎么这副鬼样子”
“别提了,吓死我了,我刚才经历了一场大逃亡!太吓人了!太吓人了!”,叶子连忙向林殊摆摆手,她的心怦怦直跳,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似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双手微微颤抖,手心直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