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谢渊、姜明月在小床上胡闹了一番已是戌时末,彼时姜明月又累又困的。
“你先去洗澡,我要歇会。”姜明月推了推男人道。
谢渊闻言兴致勃勃地提议道:“一起?”
姜明月‘哼哼’了两声。
“不要!”
她现在对男人一点也不信任,再来一次,她腰非得断了不可。
“成吧!”
谢渊也担心自己会再次把持不住,穿好衣裳先一步离开了书房。
姜明月在小床上躺了会,胡乱的穿上衣裳走下床,来到书桌前坐了下来,拿起小册子继续看。
谢渊洗了澡回来,就见头发凌乱,小脸粉红的妻子正在看话本,此时的她浑身都透着一股慵懒和贪足,一眼就知,这是位被喂饱的小妇人。
目光从她的脸上缓缓下移,看她精致的锁骨上都是斑斑点点,谢渊喉结滚动了一下,感觉衣服里又有了动静,他闭了闭眼睛默默念了一遍静心咒,他觉得自己早晚得用上补肾的药。
可怜的是,在他浮想联翩时,姜明月完全不知,她的心神都在话本上。
谢渊清了清嗓子,故意找存在感,放重了脚步走到她身侧问:“看完了吗?”
“还剩一页!”
姜明月翻到最后一页,感觉男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逐渐灼热了起来,她挑了挑眉,仰头对视上的是一双炯炯有神的双眼。
谢渊动了动,肆无忌惮地欣赏她衣裳里面的美景。
姜明月拉了拉衣裳嗔道:“流氓!”
谢渊低笑出声,在媳妇身边坐下问:“是不是很好看?”
听他话语中透着自信,姜明月扭过头来颇为好奇的问:“当时是不是卖的很好?”
“嗯,因这本书,我大赚了一笔,往后两年都没有为钱财的事发过愁,当时书铺的掌柜还和我商量是不是在加印一些,不过被我拒绝了。”
姜明月想了想问:“怕影响到名声?”
谢渊‘嗯’了一声:“主要我也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
他将话本合上道:“别看了,苹果、春杏应已准备好了洗澡水,我抱你去澡间。”
姜明月摇摇头。
“我马上就看完了。”
谢渊看着重新看话本的妻子,替她理了理有些凌乱的乌发,动作轻柔的梳好,为她简单地挽了一个发髻。
一会儿后,姜明月心满意足的合上话本,转过身笑盈盈的朝男人伸开了手。
“抱!”
谢渊笑了轻轻松松的就将妻子抱了起来。
姜明月打了一个呵欠,靠在他怀里道;“相公,以后有时间了,再写一本如何?我想看。”
这对谢渊来说并不算什么难事,所以他很干脆地就答应了下来。
“明日你要不要随我去京都逛逛?”
“会不会打扰你办正事?”姜明月极体贴问。
“不会,明日咱们可在醉仙楼吃饭,它家的酒在整个京都都是一绝。”
姜明月闻言双眼倏地亮了。
“好呀!明日清晨咱们和弟弟说一说。”
谢渊‘嗯’了一声。
第二天,姜明月陪着男人早早的就来到了京都,说是来办事的,但她也没见谢渊见什么人,事就办妥了。
二人在街上逛了一上午,中午姜明月如愿以偿的喝到了醉仙楼的佳酿,大概二十多度的样子,的确很好喝,就是忒贵了一些。
二人从醉仙楼出来,姜明月和谢渊商量了一番决定自个酿,下午他们买了一只烤鸭,姜明月又特意给弟弟带了几包京都所特有的糕点,回到家中,听了陈荣的禀告,知沈家来人了,她看着丈夫道;“你快去看看吧!”
谢渊点点头带着周斌出了门。
六天后的下午,书房内,谢渊放下毛笔,看着已进来好一会的陈荣问:“什么事?”
“京都来了一封信。”
谢渊闻言也就知,他托那人调查的事,应已有了结果。谢渊拆开信坐了下来。
一会儿后,他缓缓放下了信,事情果然和他猜的一样,素娘应就是程素素,婉姨和镇国大将军的女儿,已暴毙七年的人。
已暴毙七年的人不仅还活着,还被人毁了容、下了大寒之物、囚禁了好几年,当真有意思。
谢渊几乎没有费脑子就已想通了其中的爱恨情仇,都是一群没有脑子的蠢货,谢渊感叹了一句点燃了信。
程素素还活着的事他并不打算告诉婉姨,甚至只要程素素不主动和他坦白,他就当什么也不知,不过明月和弟弟那里倒可以给他们说一说。
酉时,姜明弘和伙伴们从私塾里出来,看到姜平和小伙们分开,大踏步朝他走了过去。
“平叔,你这时候回来,可是京都那边有什么事?”
姜平点点头,二人远离人群后,姜平低声道:“进入京都后,我花钱请了两个丐帮的人守在柳港胡同的附近,帮我监视陈家,今日我从他们的嘴里知道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什么事?”
“前些时候陈家来了一位表姑娘,说是来自沅江府,巧的是那位表姑娘也姓姜。”
姜明弘闻言先是一惊,紧接着紧蹙双眉。
“少爷,要不要查一查这位姓姜的表姑娘?”
姜明弘回过神来冷笑连连。
“不用查了,我已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这次我的那位好姨夫还真是帮了咱们一个大忙。”
姜平不解地看向了姜明弘。
“你们没来之前,张重岳的心腹孙良曾来过一次京都,他特意见了陈富贵二人,向他们打听我们姐弟的事。
这就是爹娘收到陈富贵传信的原因,后来陈富贵夫妻不知何故得罪了一位姓田的同僚,偏偏那位同僚的侄女,前些时候被二皇子收入了府中,据我所知那位同僚近来一直都在针对陈富贵……”
姜明弘将前因后果和姜平讲述了一遍。
姜平咕咚咽了一口。
“他……他胆子还真不小。”
姜明弘轻哼了一声。
“他为了往上爬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不过有了这位假的姜明月在明,我和阿姐反倒安全了。”
这次还真是连老天爷都在忙他们,陈富贵这是自作孽不可活。不过他现在还不能死。
姜明弘沉思片刻后很果断道:“平叔,稍后我写封信,你想法传到阿爹的手里,有爹配合陈富贵,应该能牵制住张重岳的人。”
到时张重岳自认拿捏住了爹娘的软肋,说不定会对爹娘放松警惕,那时他们在想做什么会方便许多,也会安全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