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余根正虎虎生威的舞着一根木棍,姜明月看了一会问:“余根练出内力来了?”
姜明弘‘嗯’了一声。
“怪不得看起来更有威力了。”
她顿了顿问;“你为他打造的铁棍还未好?”
“这两天就可以去取了。”
两人正说着话,谢渊走了过来,姜明月下意识扫视了一眼他的衣裳,看没有什么异样道:“你们应都饿了吧!咱们去吃早饭吧!”
谢渊、姜明弘对视一眼‘嗯’了一声。
“将马牵上吧!吃完早饭咱们就回家。”姜明弘道。
姜明月虽很想逛一逛京都,但她知现在不是时候,温顺道:“好!”
看姐姐并未抗拒,姜明弘瞬间放松了不少,三人当即牵了马,出了青石胡同。
彼时一艘大型客船,停靠在了宛平,沈冰心背着一包袱,随着众人下了船。
她扫视了一眼热闹的码头,认准一方向后,这才前行,想到儿子、女儿在这里生活了大半年,沈冰心边走边左右观望。
宛平县不如他们沅江府繁华,不过到还算繁荣,读书人应很多,因这么一会的功夫,她看到了三个书铺。除了书铺,还有许多其他铺子,各种物品还算齐全。
沈冰心一路走一路看的,不得不说这宛平当真是个适合定居的好地方。
大致了解了一番宛平,沈冰心停下脚步,向行人打听了一番,朝枣林胡同走去。
这次她的脚程很快,她根据路人的指示,走进枣林胡同,想到马上就能见到自己的一双儿女,理了理秀发,又整理了一番衣裳,确定没有不妥的地方,这才敲门。
灶房内,石榴、素娘三人听院门响了,余杏倏地站了起来。
“应该是姑娘、少爷回来了,我去开门。”说着她已跑了出去,从小到大,这还是她和哥哥第一次分开这么久,也不知哥哥昨日里有没有睡着,有没有做噩梦。
余杏打开院门看着外面的貌美妇人呆愣了一下,不过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这位夫人,可是有什么事?”
沈冰心看着面前的小姑娘。
“你是余杏吧?”
余杏微微一惊;“您知道我?”
“我女儿信中提起过你。”
余杏闻言仔细看了一眼沈冰心不确定地问;“你是夫人?”
沈冰心笑了,这丫头的确聪明,等苹果来了,可交给她好好调教调教。
“嗯,少爷、姑娘可起了?”
余杏急忙让开了位子。
“夫人快请进,昨晚京都有灯会,姑娘、少爷跟着谢先生去京都看灯会了,不过他们走时说了,上午就回。”
没有第一时间看到儿女,沈冰心多少有些失落,不过她很快就调节好了自己的情绪,这样也好,毕竟她现在这样太过邋遢。
余杏迎着沈冰心一边往正堂走,一边道:“素婶婶、石榴姐,夫人来了!”
灶房内,石榴、素娘对视一眼后,急忙走了出去。
“奴婢拜见夫人!”
“夫人有礼!”
沈冰心看着恭敬朝她行礼的二人,视线在素娘的身上多停留了两息,温声道;“起来吧!”
“多谢夫人。”
沈冰心将包袱放在桌子上,和三人简单地说了几句话后,对石榴、余杏道;“打水,我要沐浴。”
她单独留下素娘,询问了一番家里的情况,等石榴二人准备好水,她拿着干爽的衣裳进了澡间,石榴服侍她洗澡。
这期间沈冰心通过石榴知道了不少儿女、谢渊的事,这让她忽然做了一个决定,但想要成功,还需要石榴三人的配合。
沐浴过后,沈冰心将素娘三人招到了跟前,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她们。
“稍后你们只需要待在屋里即可,不要发出声响。”
三人恭敬地应了一声‘是’,沈冰心换了一身夜行衣,静静等候三人的归来。
辰时三刻,姜明月三人有说有笑的推开了家门。
“终于回来了!好困啊!一会我要在补上一觉。”
谢渊轻柔地揉了揉少女的秀发‘嗯’了一声。
三人迈步走进小院,谢渊、姜明弘第一时间就察觉到,家里过分安静了些,二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将姜明月护在身后,慢慢往后退。
姜明月看着瞬间戒备起来的两男人,扫视一眼庭院四周,没有看到石榴三人,紧蹙双眉,难道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姜明弘朝余根打了一个手势,盯着正堂开口道:“石榴、素姨,我们回来了。”
他话音还未落,一黑影突然从正堂中跳了出来,她身轻如燕,挥剑朝他们杀了过来。
早就有所准备的姜明弘、谢渊拉着姜明月就跑,余根手握长棍,越过三人,迎了上去。
棍和剑相交,二人眨眼的功夫已斗了四个回合,咦!余根的力气竟比她想的还要大,且齐眉棍已有了几分火候,沈冰心并未在和他缠斗,轻盈一跃、腾空而起,绕开余根朝谢渊三人杀了过去。
这一切都在几息中发生,彼时谢渊三人刚跑到门后,谢渊看着朝他们杀过来的人,身体的动作快过大脑,一把将姜明月姐弟推到外面,随手抄起门闩朝黑衣人迎了上去。
正堂一角,望着这一幕的素娘,嘴角上勾笑了,姜明月比她幸福。
谢渊和黑衣人一个照面,就被她甩了出去。
院门处,姜明月看着朝他们杀过来的黑衣人,本能地将弟弟护在了怀里。
“姐,你放开我!”
姜明弘望着刺过来的长剑,奋力挣扎了起来,不可以,姐姐前世就是为了保护他而死,今生绝不可以,哪怕是他死,他也不要姐姐出事。
沈冰心余光瞥见谢渊爬起来后,朝她跑了过来,故意放慢了速度。
谢渊一把抓住了黑衣人,冲姐弟二人大声喝道:“跑!”
姜明月抬头望着紧紧抓着黑衣人的谢渊,眼泪唰一下就流了下来,她用力将弟弟推到门外,反手关上院门,朝黑衣人扑了过去,如果非要死的话,她陪谢渊一起。
谢渊看姜明月并未跑,心中五味杂陈,最后化作了一声轻叹,这个傻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