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姗姗看中年妇人在这种情况下还敢行凶,气的火冒三丈,拿起尺子不管不顾朝她打了过去。
柜台后,姜明月并未乱动,怕惊扰到韩兰兰身上的蛇,因这条是毒蛇。
至于掉在她身上的蛇,则被她第一时间就抓住了。
姜明月盯着游走在韩兰兰身上的毒蛇,用空闲的左手拿了一尺子,瞅准机会,眼疾手快的将毒蛇挑了下来。
几息后,姜明月看着被自己剪死的两蛇,她虽不怕蛇,却觉得极恶心。
她避开死蛇,扶起了昏迷的韩兰兰,虽知道毒蛇并未咬她,但姜明月还是不放心的又检查了一遍。
确定韩兰兰无事,她仰头就见章姗姗、贺氏和中年妇人扭打在了一起,二人加一起竟都不是妇人的对手。
姜明月安置好韩兰兰起身,正准备去帮忙,就见王栓领着一年轻捕快从后堂跑了进来。
“干什么呢!都松手!”
中年妇人看捕快来了,眼珠一转,松开章姗姗二人,冲向了捕快。
“捕快大老爷,你可要为我做主啊!她们两个欺负我一个。”
姜明月看了一眼脸上无伤的中年妇人,视线落到章姗姗二人脸上时,即便好脾气如她,也给气着了,这妇人真是歹毒,打人专往脸上抓。
章珊珊脸上只有一道血痕,看着伤的并不重,贺氏脸上却有五道,且都已流血,脖子里更有四道,看抓痕,妇人应都是想往章姗姗脸上招呼,只不过被贺氏挡了下来,抓痕这才落到她脸上。
“捕快大人,别听她胡说,是她先放的蛇,还将我们掌柜的给伤着了。”章姗姗忍着疼道。
赵捕快看了一眼章姗姗二人,又看了一眼地上的死蛇,以及昏迷的韩掌柜,视线最后落到了姜明月的身上,看她无事,他顿时松了口气问:“你来给我说说,都发生了何事?”
姜明月还未开口,中年妇人大叫道:“她们都是一伙的,她的话怎可信。”
“闭嘴!”赵捕快厉呵一声。
姜明月看中年妇人被震慑住了,缓声将事情讲述了一遍。
知中年妇人还掏出了一条毒蛇,章姗姗几人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幸好姜明月、韩兰兰无事,不然……
一时间几人望向中年妇人的目光格外冰冷。
赵捕快扫视了一眼地上的蛇问:“这事你们准备怎么办?”
“还请捕快大人为我们做主,这事绝不能就这么轻易算了。”章姗姗道。
姜明月从柜台后走出,安抚地拍了拍章姗姗的手,看着赵捕快;“就按咱们大楚律处置吧!”
赵捕快点点头,取下身上的锁链锁住了妇人。
“你跟我走一趟吧!”
到了此时,中年妇人终于怕了。
“我不去,大老爷饶命,我错了,我向她们道歉,饶了我吧!我不去衙门。”
中年妇人直接在地上撒泼打滚了起来。
姜明月望着这一幕微微挑了挑眉,她本以为还要费一番周折赵捕快才能将人带走,没想到他直接干净利索的打晕了妇人,看他提着妇人离开了,姜明月看着章姗姗三人道:“咱们去医馆。”
“好!”
姜明月三人将昏迷的韩兰兰搬到了推车上,对王栓道:“去栾氏医馆。”
“好!”
王栓先她们一步,拉着推车就走,姜明月三人关好铺门,紧跟其后。
栾氏医馆内,栾亦看着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的人。
“时间还早,你这么快就走了?”
“明月该下工了。”
栾亦闻言啧啧了一声,谢渊自从定了亲,变化还真大。
谢渊来到药堂,拿药时忽听有人道;“栾大夫呢?快请他出来,帮我们掌柜的看看。”
谢渊扭头看是王栓,扫视了一眼推车上的人,心瞬间提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谢渊开口的同时望向了外面。
王栓看是谢渊,三言两语的将事情交代了一遍。
“谢举人别担心,姜姑娘无事。”
谢渊彼时已看到了赶过来的姜明月,他点点头吩咐药堂伙计帮忙将韩掌柜运到后堂,大踏步走了出去。
姜明月看到谢渊顿时一喜,没想到竟在这里遇到了他。
“谢大哥,你快帮贺婶、姗姗看看。”
谢渊点点头问;“你可有受伤?”
开口之时他上下扫视了姜明月一眼,看她手背上有几滴血,他握住了她的手紧张道:“手受伤了?”
姜明月低头这才发现手背上沾了几滴血。
“没有,这是蛇血!我没事。”
谢渊确定她好好的,放心下来拿出帕子擦掉她手背上的血,握着她的手看着章姗姗二人道:“你们随我来!”
三人当即跟着他进了后堂。
彼时京都,姜明弘带着余根来到了外七门,他熟门熟路的领着余根在紧靠柳巷胡同的一茶棚坐了下来。
他来的很巧刚坐下,就见沈娇娘推拿着一妇人走了出来,二人也不知说了些什么,声音越来越大的,最后更是吵了起来。
姜明弘看胡同里的人瞬间围了上去,留余根在这里喝茶,走了过去。
他站在人群的中间,到是一点也不显眼,一会儿后,他听着众人的议论,眼中飞快闪过一抹惊诧,陈娟竟要出嫁了?
要知前世陈娟两年后才出嫁,且嫁的极好,丈夫在翰林院当差,今生她的丈夫是一秀才?
姜明弘向身边的人打听了一番后,转身悄悄离开了,原来陈富贵早早就为陈娟寻了一门亲。
前世恐也是如此,只不过他们姐弟的到来,让陈富贵看到了一条通天大道,那时候他自认已和大皇子的人搭上线,自然也就再瞧不上一小小的寒门秀才。所以才将陈娟的亲事又压了两年。
今生他们姐弟并未进京,一切自然也就变了。想到这些姜明弘微微勾了勾嘴角,好,甚好。
没有他们姐弟他到要看看,他这位好姨夫还怎么巴结上大皇子、二皇子。
想到前世种种,他深吸了一口气,暗暗告诉自己,现在的他还只是一介白身,谁也对付不了,且在忍忍。
他用了好一会的时间压下心中的滔天杀意回到茶棚,带着余根出了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