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子骞抽了抽嘴角:“这不是有没有魅力的问题,褚英绝不是害了申阳王的凶手,她当时根本不在州新,如何害?”
“我说你是真傻还是假傻?褚英她是申阳王的亲信,更受溪康王提携之恩,她暗地里给大王使了多少绊子,如今大王好不容易上位,最想除的人,非她莫属。”
充元武上下打量他:“你若无其他事,还是尽早离开,否则休怪我不给你们童家面子。”
“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申阳王动用褚英改革,你我都受益非凡,有这样的能人异士,是南凉之福。”
“你放心,我知晓大王对褚英极其忌惮,所以才专门借着看你的伤势来问,绝不会有人知道。”
充元武还是半真半假道:“当时我人多势众确实抓住了她,可惜不知是谁,半夜探入军营将她救走,我们搜了密林很久都没踪迹。”
童子骞正要说什么,门口却突然有人来报:“少爷!宫里传来消息说,已经抓住了杀害申阳王的凶手,大王大怒,要诸臣前去观刑。”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之后一道去了王宫的刑台前。
充元武自然知道申阳王到底死在了谁手中,如今传出的凶手也不过是掩人耳目,想必有大部分原因是为了放松褚英的警惕,一旦她以为裴永王是真的抓到凶手,轻易暴露在所有人视线中,那么这一局褚英就输了。
而童子骞来找他的原因他还没猜透,这个人绝对不会是表面这么简单。
若是他实在紧张褚英自然有办法查到蛛丝马迹,可他偏偏在这个时候过来问他,难道是为了试探他?
对于刚刚的演技,充元武自认为还算不错,想到这儿,他抬头看向台上,耳边听到不少文官言辞凿凿,活像是真的看见刺杀那一幕了一样。
一名侍卫跪在正中央,双手被绑在身后,嘴角的血液猩红,牙齿被全部打落,就连舌头也被剪了一半。
头顶的太阳炙热,已经隐隐有了复原的趋势,充元武眯着眼睛看向天边,今日的阳光格外刺目,似乎要将人烤化。
不一会儿,耳边的声音停止,台上拿着棍棒的人动了,一下又一下打在侍卫身上,不到一炷香时间便没气了。
“诸位,寡人知道先王对南凉付出良多,此时突然暴毙,一定有不少人怀疑此事是寡人所做,毕竟申阳王一死,寡人受益良多。”站在最高处的裴永王神情恳切,看着两侧的臣子,第一次说出了自己的真心话。
“可你们有没有想过,寡人与先王同是王室子弟,再往大说,我们同是南凉人,我长姐溪康王亲手抚养申阳王长大,我更是看着他一步一步成长,”裴永王似是难过至极,他缓了片刻才继续开口,“先王突然驾崩,南凉政局不稳,外敌虎视眈眈,寡人临危受命,实乃情非得已。”
“所幸我那侄儿留下一子,待她长大,我会亲手将这一切交付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