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平层,就是舒坦,往落地窗一站,视线一扫,还真有种一览众山小的感觉,只是此“山”非彼山罢了。
但视野是真开阔,心头踌躇的郁闷,也随风散去。
我看了一会儿确实困了,迷迷糊糊躺在沙发上,沐浴着太阳光,就这么睡了过去,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睡梦中听到一个女人的哭声。
声音哀怨婉转,凄凄切切,也不知道受了啥委屈。
我不在意,翻个身继续睡。
女人都是祸水,别来挨老子。
“韩必,醒醒。”
迷蒙间又听到女人的声音,我郁闷,不耐烦甩开手。
“边上哭去,我要睡觉。”
来人愣了下,看着被甩开的手,看着熟睡中嘀咕的人,一时好笑。
“韩必,我给你带了吃的,一会儿冷了,快起来。”
我这才反应过来,是杜窈。
迷糊睁开眼看眼屋子,反应过来,这是吴北家里。
“你刚哭什么?“
我皱眉扫杜窈一眼,看她也没啥事,大白天哭啥?
杜窈被问的一脸懵。
“我刚回来,没哭啊!”
她说完就沉默了,我也没了声音,抬头往紧闭的屋子看一眼。
目光复杂,杜窈往我身边缩,大腿挨着大腿,我不适的往边上挪。
这女人难道是看了我的屁股蛋子,惦记上了,那可不行。
我一动杜窈就慌了,伸手拽着我,眼巴巴的抬头盯着,如同一只摇尾乞怜的小狗。
“韩必,我怕。”
我恍惚一瞬,好吧,不是觊觎我,那我就先坐着震场子好了。
“怕啥,白日青天的,他能吃了你不成。“
杜窈呐呐的。
“那啥,你不是听到了哭声嘛?”
“可能是我听错了。”
免得她哭哭啼啼缩我身边,干脆找个借口好了。
女人幽怨看着我,明显是不信,不信我也没办法,我就当没看到,大口吃东西,一点不客气。
杜窈看我行动自然,渐渐放下戒心。
“好吃嘛?”
杜窈觉得气氛有些太安静,开口说了句。
“恩,谢谢你。“
这一句后,就没了动静,只有我时不时吃东西吞咽的声音。
幸好没多久,大门就被打开。
吴北进来,身后跟着个女人,女人看起来三十多岁,身材窈窕,保养的极其好。
女人见到我们的时候,怔了下,一双眼睛审视着身边的杜窈。
我看一眼,收回目光,这两人不搭啊!
但跟我没关系,我是来挣钱的。
“吴叔叔,你回来了,吃了没,我给你带了些。”
杜窈客气站起来,打招呼,吴北笑笑,还没开口,他身边的女人就垮了脸。
“要你管,我家男人吃没吃,也该是我的事。”
哦豁,这是宣誓主权,就吴主任这老秃头,谁瞎眼了能看上他,虽然如今瘦了些,看起来比之前顺眼,但这女人是不是自我感觉良好了。
杜窈面色变了几变,想发作,但到底不是自己家,只拉着脸坐了下来。
吴北面色不好,回头怒瞪女人。
“你给我闭嘴。”
海燕被吴北凶,面上挂不住,但不敢在废话。
得,我还以为多凶,要反抗呢!就这?
“小韩大师,你看如何?”
正事要紧,吴北把鸡从袋子里提出来,此刻也不管这鸡把他屋子弄脏了。
我看着红的发紫的鸡冠,还有通身金黄的羽毛,点头表示可以。
这鸡看着就精神。
“很可以,吴主任看鸡挺准的。”
我夸赞一句,在座几人都变了脸色,吴北和杜窈目光复杂,往我身上扫。
吴北身边的海燕直接拉下脸,愤恨看着我。
我懵了,这啥眼神。
难不成····他们看到了我的鸡。
我忙夹紧双腿,那可不行,丢脸死了。
气氛尴尬下来,我低头吃东西。
几口嗦完,站起身就要走。
“小韩大师,你去哪?”
吴北紧张看着我,生怕我站起身走人,一点不管他。
“晚上再来,白天干等着也没意思。”
吴北嘴唇蠕动几次。
“那啥,我跟着你,你看行不?“
我犹豫下。
“不走了,就这么着吧!”
吴北松一大口气。
时间一点点过去,海燕根本就看不上我们几人,早早就回了房间,吃饭都没出来,我暗自嘀咕,真能抗饿。
天边日头渐渐落山,月儿从山头爬出来。
吴北和杜窈肉眼可见的紧张。
我把大公鸡喂的饱饱的,提着翅膀就上楼。
吴北和杜窈忙跟上。
“小韩大师,这个怎么办?”
“看着就成了。”
大公鸡那可是一身正气,常年感应日出的天地正气,不光辟邪还镇宅。
一声鸣唱,邪祟都要退避三舍。
我快速开门,把公鸡丢进去,又快速关上,握着鞭子,警惕守再门口。
“哐当···哐当···”
瓷器落地的声音,吴北听的真切,那都是宝贝,听声音应该是碎了,他心在滴血。
“命都没了,还在乎这些玩意干啥?”
我凉凉提醒一句,吴北瞬间反应过来。
“还是小韩大师提点的对。”
响声持续没几分钟,大公鸡叫唤了几声,还能听到煽动翅膀的声音,看来是成了。
我笑 了,一把拉开门,开门瞬间,快速贴了张符咒在门上,阻止那东西跑出来。
吴北和杜窈一看我开门,忙往边上躲,生怕那东西冒出来,把两人拉进去,我嫌弃的不行,往屋子里走。
提前开了灯。
踏进去,屋子里虽然碎了些东西,但阴气少很多没了一开始的冷。
我找了一圈,在地上找到大公鸡,这哥们应该是吸收太多阴气,有些蔫蔫的。
我提着翅膀丢出去。
“拿出去明天早上晒晒太阳。”
活落一黑影就冒了出来,把吴北和杜窈吓的怪叫,待看清地上的东西,松了一口气。
幽怨看着紧闭的门。
我凑到笔洗上面看了几眼,放大镜一照,黑气没了,中间的血污 也没了。
看来是没事了。
我高兴的拍手。
这就是一百万,也太好挣了。
我多停留了几分钟,看效果到了,转身出门,但我也不是不识趣,辟邪符燃烧而起,把屋子里的阴气弄散,这才开门。
吴北激动迎上来。
“小韩大师,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