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
那其国首都。
玄武带领着的拘邪者队伍相继停下了手,
为了缓解那位强大者那边的压力,
一众拘邪处拘邪者挡在了这那其国首都这场‘盛大婚礼’周围,与这场由规则性诡异诱发的诡异事件相对抗,
以阻止这诡异事件继续扩张,尽可能减弱那规则性诡异的影响。
终于,就在上一刻,一道带着肃杀之意的寒光从虚空中浮现,
骤然将这盛大婚礼中的一道道诡异湮灭,让这场盛大而诡异的仪式化作虚无。
整个城市重新恢复了静谧。
玄武等人大概知道应该是那位强大者出手了。
看着这波及整个城市乃至更大范围的诡异事件得到解决,
虽然没有彻底放松下来,但不少拘邪者眼里还是流露出一些疲惫来。
从神州内,再到这儿,他们基本是一路厮杀过来,
开始应对那其国首都这儿诡异事件后,更是一刻未曾停过。
此刻身上各个都带着不轻的伤,难免有些身心疲惫。
玄武没有流露出什么疲惫的神情来,别人能够累,他作为拘邪处的负责人不行。
他环顾了安静着的周围,再望向其他拘邪者,
“做好继续战斗的准备吧,我感觉不太好。”
大概是境界比其他地级拘邪者还要高一些,他感觉隐隐有些不安,
这可能是儒道的示警。
听到玄武的话,其他拘邪者也没再任由自己的疲惫感弥漫,
“……我也感觉……隐隐约约的不安感。”
一位稍强一些的地级拘邪者,此刻也皱起了眉头。
然后,还没等其他拘邪者开口,
下一秒,所有拘邪者都顿了下动作。
明明站在原地,却有种猛然坠落的感觉,
同时汗毛乍立,有一种极致的又找不到源头的危机感如同当头淋下,遍布全身。
有不少拘邪者捂了捂心口,感觉心口突然有一种被巨石压住的感觉。
一众拘邪者抬起头,看到了其他拘邪者相似的神情和反应,知道所有拘邪者都感觉到了。
而这……几乎只可能是,
“……这是儒道本身发出的一点冥冥之中的征兆和示警?”
有拘邪者开口。
还没等其他拘邪者反应。
紧跟着,所有在场拘邪者的终端都发出了连续的警报。
“神州北方边境出边波及整个城镇的婚礼诡异事件。”
“月特国出现波及大范围,疑似覆盖整个月特国的婚礼诡异事件。”
“那其国安那市出现大范围婚礼诡异事件……利特国范围内出现大规模大范围,可能波及整个国度……”
连着四条警报消息,
看着这些消息的拘邪者都顿了下动作。
解决了一个大范围婚礼诡异事件,然后再出现了四个。
月特国在之前的黑雾诡异事件中,被波及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其实也没能幸存,
各种诡异事件让月特国剩下一半区域也几乎沦陷,此刻,那婚礼诡异事件就在那月特国又再出现了。
那其国的安那市,就在距离此刻玄武等人没有多远的地方,
要不了多久,那婚礼诡异事件的影响说不定又会扩散回这儿。
而,利特国,则是远在数千里外另一片大陆的一个中等面积国度。
这还只是极大范围的‘盛大婚礼’,还有些如同先前玄武等人应对的鹤鸣市公路上那起诡异事件那样的小范围婚礼诡异事件,
还有除婚礼诡异事件,同样需要处理的其他诡异事件。
一种可以称为绝望的现状,就显而易见,明晃晃地摆在一众拘邪者面前。
即便是不考虑拘邪处的拘邪者是否有能力处理这些大范围诡异事件,
就是单论人手,拘邪处也抽不出那么多拘邪者来同时处理如此多诡异事件……造成拘邪处牺牲半数拘邪者的绝望诡异都还没走远,拘邪处的拘邪者哪能这么快恢复。
不过,即便是这样的情况下,
玄武也只是顿了短暂地一下,就快速开始做出安排。
“安那市距离我们现在的位置没多远,我们过去。”
考虑绝望没有任何意义,绝望当前,拘邪处拘邪者也得动起来。
“是。”
一众拘邪者应声,然后共同用出赶路的战诗,
奔赴往安那市。
……
“宝贝,我们结婚吧。”
“什么时候?”
“就现在啊。”
……
“我们要不早些结婚吧,现在这世界好像都乱糟糟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怎样了。”
“好。”
……
楚晋听到了无数声音,
这些对话类似,又属于无数景象。
楚晋看到了无数地方,无数正或欢喜,或憧憬商量着婚礼的情侣,
无数在各种地方,各种情形下,接到那一张请帖的宾客。
无数新的婚礼仪式又再进行。
而这无数正在进行着的,或大范围或小范围的婚礼诡异仪式,
再给先前被楚晋一下打残了的规则性诡异以磅礴的力量。
周遭诡异之力,又再如同牢笼般朝着楚晋压迫而来。
无数双属于‘宾客’的手从虚空中重重叠叠,密密麻麻拥挤着,朝着楚晋抓来,要将楚晋撕碎。
这就是这诡异最大的威胁所在,
即便楚晋能够湮灭一批这规则性诡异诱发的诡异事件,
但只要没一下将这规则性诡异打死,很快就会再有一批又一批新的婚礼诡异事件发生。
而婚礼规则性诡异又随着它影响诡异事件的大范围爆发,而威胁性,诡异程度不断拔高。
事实上就是,
整个世界范围内,已经有无数人触发了这规则性诡异的规则,只是还没所有都爆发。
和‘绝望’诡异还不同,当时拘邪者还能聚集在一起,控制规则性诡异的规则爆发。
而这‘婚礼’诡异的规则影响遍布整个世界。
现在,这规则性诡异没有将整个世界都沦陷,已经是楚晋多次出手的结果。
而先前拘邪处一众拘邪者突然感觉到的危机感,其实是诡异之道又一次对儒道的剧烈碰撞。
在楚晋的感知中,
类似的具象画面,
便是那原本如同深渊般的诡异之道垂落下,如同一块巨石,轰然砸在了儒道长河上,几乎将儒道长河截断。
实际上,这诡异之道的变动,与诡异事件的反应互为表里,或者说,就是一体的。
此刻婚礼诡异事件带来的巨大威胁,就是诡异之道对儒道一次剧烈碰撞。
而儒道本身受创,楚晋这个儒道开辟者其实也不好受。
“真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啊……”
楚晋迎着这规则性诡异再袭来的,愈加恐怖的诡异之力,说了句。
从楚晋脚下,再生出一些蔓延开的生机,就如同突然诞生出野草和植被,往外生长,自然对抗着那一波波袭来的诡异之力。
事实上,此刻的处境,相当于对抗着一个已经对半个世界照常影响的规则性诡异。
而这种情况,
楚晋只能,快刀斩乱麻。
既然这规则性诡异始终死不干净,
他就让这规则性诡异死干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