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让林夕看见了自己,估计又是一场不必要的麻烦,沈从月不想要招惹麻烦,但是她也同样不害怕麻烦。
躲在一处隐蔽的角落后,沈从月见林夕看见沈聪回来后那一脸的惊慌,随后眼神向四周扫射着,试图寻找到沈从月的身影。
“聪聪,是谁将你送回来的,那人呢?”
沈聪还沉浸在看见妈妈的喜悦之情,并没有注意到身边人的消失。
经过林夕这么一提醒,沈聪也忍不住地张望着。
“姐姐,妈妈姐姐呢?姐姐刚刚还和我一起回来的!”
听到儿子的这句话,林夕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计划可能失败了。
从前的沈从月一直扮猪吃老虎,嫁人之后的真面目才真正露出来,怎么可能轻易的如自己所愿。
再也不可能顺利将沈聪送去陆家了,眼下沈文还没有任何的消息。
林夕流着泪,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儿子。
小小年纪的沈聪还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当是妈妈想念自己了。
“妈妈,放心,以后聪聪一定不走远了。”
沈聪知道是林夕将他送去姐姐家的,他也喜欢姐姐家,可是他更喜欢自己的亲生母亲。
小孩子是好的,可惜大人却不是什么好的人。
送走了沈聪,沈从月顺路买回了一些图画书。
像西西这个年纪的孩子,每一次的好奇心都非常重,每每沈从月被缠着询问着十万个为什么的时候,她都很想要这个地方安静的待一会。
路过杨桂芬的餐馆后,沈从月依稀还能够从里面看到零零散散的客人,现在并不是饭点,来的人少一些也正常。
打了个招呼后,沈从月买了一些包子后就回去了。
临走的时候,杨桂芬还特意嘱咐沈从月后天过来算账。
毕竟沈从月也是这个餐馆的一个投资人,到了月末的时候一些账单总是要算清楚。
“行,那我先走了!”
刚到家,电话又响起了。
许姨娴熟地示意沈从月接电话,沈从月东西还没有放下,便赶着去接电话。
不出意外这个电话估计又是陆白打过来的,沈从月的语气自然也没有好上太多。
“你又打电话干嘛?整天这么闲吗?”
电话那里的人久久没有开口。
沈从月见状又补了一句,“不是我说你,再这样下去我就直接将你电话挂了啊,一天要打好几次,不行你就赶紧回来。”
语气充斥着满满的不耐烦。
可是当电话那边的声音响在沈从月耳边的时候,沈从月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咳咳,月月是我!”
远在异地的陆父,就这样被沈从月一通话给堵上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了。
而沈从月脸色煞白,吓得手里的电话都要落在了地上。
连忙应答着,“爸,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冲你发脾气的,我以为是....”
哎呀!沈从月肠子都要悔青了。
怎么会是陆父啊!
“没事,定是陆白那小子惹你生气了,你放心我待会就打电话好好批评他。”
“没有的事,爸。倒是您,妈现在还没有下班,要不等晚些时候我再让妈回给你?”
“不用了,也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就是我的一个战友最近要准备来京市做手术,一家人没有什么地方住的,我想着让你妈安排他们一家住在咱们家。”
电话那边的陆父或许考虑到沈从月还在家,又多了一些担忧。
“月月,要是你觉得不方便,到时候让你妈安排个旅馆让他们一家人住下。”
沈从月听着并不是什么大事,况且是陆父的战友,自然痛快的答应了下来。
“爸你放心吧,我一定安排好你的战友,你在那边就不用担心了。”
接下来,陆父将他们的火车信息告诉了沈从月便匆忙挂断了电话。
看着纸张上记录的信息,沈从月慌神了一下。
原本还想着今天能够抽空打个电话回去的陆白。
怎料这个电话还没有拨出去,一个电话便打进来了。
接起它的那一刻,陆白不禁有些喜出望外。
他只当是沈从月主动给自己接起的电话。
一开口便是,“媳妇,咋地啦,想我了是吧,其实我也想你了。”
听到自家儿子如此亲密的话语,作为父亲的陆父实在是有些不适应。
差一点从凳子上滑下来。
“陆白!我是你老子!不是你媳妇!”
愣了一刻后,陆白立即转变好了自己的语气,变得一本正经了起来。
“爸!你有什么事情吗?”
“有事,能给你打电话能没事吗?你是不是经常往家里面打电话啊,我告诉你啊,别再打了,烦不烦啊。”
不明所以的陆白就这样挨了一顿训斥,他还不敢还嘴。
就这样听着陆父一句又一句的斥责,陆白真的是挺无奈的。
“记住了,最多一天打一次,多了你给我看着吧。电话费不贵啊,怎么现在有点臭钱就学飘了啊。”
要不是陆父那边临时通知有急事,估计还能够继续骂下去。
躺靠在凳子上,一只手扶着自己的额头,像是有些疲惫似的。
陆父都这么说了,陆白自然也不敢一直往家里面打电话。
远在陆家的沈从月还不清楚陆父同陆白的这一通电话,要是知道了定是要打电话好好嘲笑一番陆白。
晚饭的时候陆母一脸疲惫的下班回来了。
最近医院的事情实在太忙了,原本前几日就应该休息的陆母,生生拖到了现在。
看着陆母苍白的脸色,沈从月不禁有些心疼。
“妈,明天休息吗?真的不行的话,咱们就考虑提前退休的事情,你的身体也不好,总不能一直做这么高强度的工作吧。”
其实家里面之前就有提过让陆母提前退休的事情,可是陆母总是说医院的人手不够,怕到时候自己的离职让医院有些忙不过来。
陆母喝了一口水,深思了一瞬,像是在考虑沈从月说的问题。
许久后,“再等一等吧,这一批的实习生才刚刚来,我总是有一些不放心。”
“那好吧,要是妈你身体不舒服记得告诉我。”
有的时候人们总是不将自己的身体当成一回事,等到真的出事之后才后悔不已。
将陆父的战友来看病的事情告知陆母,陆母有些迟疑。
“是姓什么的?”
在脑子里面回想了一刻,“好像是姓许的。”
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陆母好像想起来这人。
“是他啊,他之前在部队的时候同你爸关系可好了,既然来了那我们就好好招待招待人家。”
沈从月也是这个意思,客房她早早地同许姨一起收拾好了。
准备了两个房间,男女刚好可以分开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