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市的夜晚格外的繁华,色彩斑斓的灯光给这个城市渲染上与众不同的气息。
吃饱喝足的沈从月小腹微鼓,半个身子都缠在陆白的身上,像是没有任何筋骨一般。
“陆白,我好困啊~”软糯的声线响彻在陆白的耳边。
像是不明白沈从月的意思,片刻后,陆白还是停下了脚步。
缓缓蹲在自己的身子,沈从月见状胳膊赶紧搭在陆白的肩膀上,生怕他反悔。
因为身处港市,这里的人对于新事物的接受程度都非常地广泛。
沈从月特意将自己在国外穿的衣物都带了回来,眼下夜晚降临,温度骤降。
她不禁打了个冷颤,察觉到背后沈从月的颤抖。
陆白停了下来,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仔细地为沈从月整理好。
语气有些不悦,“出来之前我已经叮嘱过你了,这里的天气不比京市,让你多穿一些,可你偏偏不听。”
“下一次若是还想要出来玩,至少穿个外套再出来。”
陆白清楚沈从月是最爱美的,要风度不要温度的那种。
让她带个外套出门是他最大的让步了。
哪知道沈从月倒是一副不耐烦的模样,试图在此刻堵上自己的耳朵。
“陆白,你好啰嗦啊,不过你放心我记住了。”
深深了解沈从月的陆白,哪能不清楚若不是沈从月看见自己这会正态度不好的份上,她估计是不会说出后面那句话了。
算了,自己多上点心吧。
重新背上沈从月的时候,沈从月趴在他的身后小嘴不停地巴拉巴拉。
“陆白,你明天有空吗?如果没空的话我要去找孟然了。”
“你去吧,小心一些,保持联系,记得穿个外套。”
沈从月痛快地答应了下来,像是很听话的模样。
只有陆白不放心地侧目看了她一眼。
一路上,沈从月絮絮叨叨的声音逐渐小了许多,最后直接停了下来。
到了招待所的那一刻,沈从月早已经熟睡了。
开了门后,陆白小心翼翼地将沈从月放在床上。
看着她明艳的眉眼,陆白一时微愣住了。
不禁有片刻的恍然,静静地站在床边看了她许久。
半晌后
陆白又拿来一条浸湿的热毛巾,轻轻擦拭了一下沈从月的身体。
整理完这一切之后,已经深夜了。
可是陆白还在为了明日沈从月的出行而担忧,又擅自将沈从月的行李箱给打开。
摆在自己眼前的是各色各样的裙子和短款上衣,打眼一看这些衣服都没有任何的毛病。
但是当陆白拿起其中任意一件的时候,他却发现原来这其中另有蹊跷。
就比如自己手里拿着的这一件连衣裙,背后有一块是蕾丝做的,可以说接近透明的样式了。
更不必说那看上去是长裙的衣服,左边的长度和右边的长度完全不符合。
挑挑拣拣了大半天,陆白愣是没有看出有一件在他眼里算是正常的衣服。
他倒是有些好奇,这些样式各异的衣服,沈从月究竟是从何购买的,莫不是都是她自己改造的?
对于这个答案,陆白到最后也没有探究出来。
第二日
小乔敲门的时候,沈从月刚好收拾好了自己。
“小乔?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陪着陆白一起出去了吗?”
“姐,我今天就充当你的司机了,这都是厂长交代的。”
看着沈从月裸露在外面的肩膀,只是短短的一瞬间,小乔便立即收回了视线。
“那个....那个厂长还交代让您穿上外套。”
“啊~”不满地看向陆白。
沈从月显然没想陆白还会让小乔来盯着,当真是半点信任都不给自己留。
“那个,小乔你看外面的天气那么闷热,我穿个外套出去岂不是要热死了啊。”
试图开始和小乔打商量。
但是小乔来之前可是得到了陆白的严厉禁止,无论沈从月说了任何的话,他的回答都只有一个,那就是不可以。
无奈地摇晃着脑袋,小乔也是一副为难的模样。
“对不起姐,这个我真的没办法作主,这样吧,要不您给厂长打个电话?”
打电话给陆白?她沈从月才不会想不开呢。
果断地拒绝了小乔的这个提议。
“算了吧,陆白工作也很忙,我就不打扰他了,你说对吧。”
小乔在心里暗暗偷笑,果然能够治住沈从月的也只有厂长了。
闷闷不乐的沈从月就这样踏上了去和孟然见面的路程上了。
一路上沈从月都极其厌烦地看着自己身上的这件外套。
想着她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好不容易穿上自己改良过的衣服,她怎么愿意让一件臃肿的外套遮挡住自己的风采呢。
冥思苦想了许久,沈从月总算是在下车的时候想到了一个办法。
“小乔你辛苦了,若是有别的事情的话,你尽管离开就可以了。”
说着沈从月便飞快地从车上下来,像是在躲避着什么似的。
只可惜沈从月的主意算盘算是打空了。
一声善意的话语从身后传来,“姐,你的外套忘记拿了,我下车帮你拿吧!”
腿脚不听使唤的沈从月,僵硬地转过身来,皮笑肉不笑地看向小乔。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小乔常年和陆白混在一起,多多少少和陆白学的老奸巨猾了。
狠狠地咬着后槽牙,“不!用!了!”
强忍着自己心头的嫌弃,将那个外套穿在身上。
身后的小乔看着沈从月远去的背影,破涕大笑了起来。
别别扭扭的沈从月走近孟然身边的时候,孟然还没有察觉出来站在她眼前的人竟然是沈从月。
直到沈从月出声之后,她才反应过来。
“月月?”迟疑地望向沈从月,显然不敢相信这人是沈从月。
要知道以往沈从月单独和她出门的时候,周围那男性的目光可都是集中在她身上的。
可是这一次在场的男性愣是没有给她半点的反应。
不由地开始上下打量了一下沈从月,这才发现沈从月穿着一个大大的外套,只是这个外套倒是不像是沈从月自己的。
没错,这个外套原本就不是沈从月的,她这一次来到港市也根本没有想过带外套过来,还是陆白非得将自己的外套放在自己床边。
早上陆白离开的时候,还特意将沈从月唤醒,反复叮嘱沈从月要将这个外套穿在身上。
三言两语将这个事情告诉孟然之后,沈从月郁闷地瘫在凳子上。
靠背还正搭着陆白的那件外套,而沈从月的眼神却是掩饰不住的嫌弃。
“哈哈哈,月月你难道没有看出来吗?”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反正孟然觉得陆白这一招确实做的够绝。
既宣示了主权,让别的男人不觊觎沈从月,同时还能够提醒沈从月,时刻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看出来了又怎么样,反正我要漂亮,陆白让我不漂亮了,我就心情不好,心情不好了,我就容易生气。”
孟然仔仔细细观摩了沈从月的精神状态。
过了好一会才开口道,“月月,你有没有发现,自从你嫁给陆白之后,你的脾气变得更加任性了,你的那些小脾气在陆白这里越来越放肆了。”
不得不说,还是自家的好闺蜜最熟知沈从月最近的状态,几句话就点出了沈从月的变化来。
倒是沈从月有些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回问着孟然。
“真的吗?我真的有这样吗?我怎么没有觉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