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荤两素,两个人吃饭,实在是有些丰盛了。
沈从月倒是满不在乎,兴致冲冲地往碗里夹着饭菜。
看着沈从月吃的这么欢快,陆白心底的那一些不满也顿时烟消云散了。
发觉陆白一直在发呆,沈从月不解地看着他。
“怎么不吃啊,这么好吃,多吃一点啊。”
说着便伸长胳膊朝着陆白的胳膊夹了一些牛肉。
因为中午做饭的时间太晚了,所以他们吃饭的时间也晚了不少。
下午快两点的时候沈从月这才缓缓地慢下自己手里的动作。
而陆白则是一脸宠溺地看着她,好像看着她自己的胃口就能变好一样。
杨桂芬提着礼物过来的时候,也没成想自己能够碰上厂长。
站在门口的脚步有些踌躇。
不知道这个时候应不应该走进来。
还是靠近门口的陆白最先注意到杨桂芬的身影来。
“你是?”
陆白之前没有见过杨桂芬,自然也不认识她。
“杨桂芬!”
放下自己手中的碗筷,沈从月迟疑地看向她。
“那个,我听说你病了,就想着拿些东西来,却没想到打扰你和厂长吃饭了,对不住啊,我东西放下这就走了。”
但是人家好心提着一堆东西过来,沈从月还不至于连口水都不让她喝。
更令她好奇的是,自己生病的事情究竟是谁传出去的。
回头看向陆白,眼神试图询问着他。
很快他便收到了沈从月的信号,平淡地摇了摇头。
“你们聊,我先将东西收拾下去。”
而杨桂芬则是诧异地盯着陆白身上的围裙看,还有陆白熟练收拾碗筷的动作。
仿佛有点不可置信。
“我们去沙发那里坐吧。”
为难地看了一眼陆白,“这.....要不我帮你收拾吧。”
说着便挽起袖子准备动起手,却被沈从月一把拉住了。
“不用管,他一个人就行了。”
微愣的杨桂芬就这样被带走了,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怀疑。
似乎不相信,像陆白这种男人,在家里面竟然还能够分担家务。
“你说你来就来了,怎么带了这么多东西过来啊。”
虽然都是一些非常常见的东西,但是沈从月明白这都是人家的一番心意。
“哪有啊,你上次给了我那么多东西,我这些哪比得上你给我的啊。”
紧张地坐得笔直,不敢四处乱看着。
“不管怎么样,我还是想要谢谢你。”
话音一转,“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我生病的事情啊,是谁告诉你我生病的了?”
杨桂芬将杜彩霞的话原封不动地叙述给了沈从月。
而门外,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探头探脑着。
在杨桂芬离家的那一刻,杜彩霞便紧跟在她身后,就是想要看一看这个厂长夫人到底是什么模样。
顺便再看一看自己能不能借此接触到她,哪知道自己却看见了厂长独自一个人在门口水池洗碗。
吓得她确认了好几遍,这才肯定那人是厂长陆白无疑。
想着今天不是见面的好时机,杜彩霞便带着自己的东西灰溜溜地回去了。
听完后,沈从月沉默良久。
“原来是这样啊,不过你放心,我就是普通感冒,现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毕竟沈从月总不能说自己痛经的事情吧,那样未免也太丢人了吧。
两人又随便拉扯了一句,直到沈从月打了个哈欠,杨桂芬这才提出离意。
“那个我就不打扰你了,你好好休息。”
自己也确实是有些困了,沈从月没再留人。
只是客气的说道,下一次再来。
躺在床上准备休息的沈从月听到身后传来的动静,立即坐了起来。
不解地看着陆白,“陆白,你说我就是简单的痛经,现在怎么就被传成了我得了什么重病一样呢。”
顿时有些郁闷的她,无语地撇着嘴。
“很简单,因为她们想要通过你巴结到我。”
陆白的语气很是直接和冷淡。
拄着自己的胳膊趴在床上看着陆白,“那你说那个杨桂芬也是来巴结我的吗?”
沈从月不是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只不过她总觉得杨桂芬不是这样的人。
“她倒是看得还行,但是说不准,你自己拿捏。”
看着陆白油盐不进的样子,沈从月就知道自己是对牛弹琴了。
重新又躺了回去,但是这一次她却没有了任何睡意。
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最后干脆直接掀了被子。
“陆白,我睡不着了!”
满脸憋得通红地看着陆白,一副说不上来的委屈。
水灵灵的眸子让陆白心软了下来,将被子拉过来盖在沈从月的肚子上。
“等你好了,我带你去医院看一看,你之前是不是也有这样的毛病啊?”
抬眸看向一处,似是在思考。
许久后,“也不是经常吧,不过我手脚常年冰冷却是真的。”
陆白没再说话,只是双手握上了沈从月的手,试图暖热她的手。
沈从月被陆白的举动弄得有些手足无措了起来。
不禁惊呼一声,“你干嘛?”
“替你暖手啊。”陆白平淡地说道,仿佛将它当成一件小事一样。
接着又脱下自己的外衣,陪着沈从月一同躺在了床上。
一股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的时候,沈从月是想躲也躲不开。
只能任由着陆白将自己禁锢在他的怀里,小腿还被他的两条腿夹在了中间。
试图挣扎了一下的她,最后以失败告终。
“你这样我更加睡不着了。”
结果,说睡不着的人,十分钟后睡得比谁都香甜,甚至还打起了细微的鼾声。
像个树袋熊一般缠在陆白的身上。
原本陆白计划等沈从月睡着后再去工厂巡视一番,看着沈从月这一副模样,他也只能无奈地躺平在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