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姐姐们帮忙,这手物理麻醉使得相当不错啊,力度用的也很巧妙。”
白露上前与三月七和星道谢,与此同时又抬手招呼着撤到广场旁边的那几名丹鼎司医士。
将手中的葫芦递了过去,又嘱咐道。
“这里是我平时炼制的一些药,喂这些他们喝下一些,多少有抑制作用。”
见医士接过葫芦,她又有些不放心地补充道:“对了,用完葫芦记得还我。”
“是,白露大人。”
医士们对着个小孩子毕恭毕敬的,星也是看在眼中,她凑到三月七耳边,悄悄道。
“我怀疑这孩子是个名门贵族,可你看她周围又没个大人跟着,你懂我意思吧?”
三月七若有所思地挠了挠头,又看向白露问道:“呃……小朋友,你叫白露是吧?自己一个人出来的吗?”
感觉到自己的语气有点像拐卖小孩的家伙,三月七改口道。
“你爸爸呢?”
“我没爸爸。”白露一脸平淡地回复。
“啊?”三月七又感觉自己问错了话,生怕戳了这孩子的痛处,便再次改口问道,“那你妈妈呢?”
“我也没妈妈。”白露老实地摇了摇头。
三月七抬手挠着头,十分懊恼的模样,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一晚,三月七下楼上厕所,既没有坐电梯,也没有走楼梯。”星充当着旁白的身份打趣道。
“去你的!”经她这么一说,三月七反倒不那么内疚了,“凭什么每次这种降好感的话都是我来讲?”
“如果这是个养成游戏,咱一定会看见别人头上的好感条减五、减五、减五……”
说着,她又瞪了星一眼,嘴里敲定道。
“要不下次这种问题你来问吧,你不是说:感觉自己和个主角一样。说不定会有不一样的效果。”
星叉起腰,一副不屑的模样:“我来就我来。”
接着,她低头看向白露,再次复述着三月七之前的问题。
“你爸爸呢?”
“我没爸爸。”
“好巧,三月和我都没爸爸。”
“那你妈妈呢?”
“我也没妈妈。”
“好巧,三月……”
“你,你够了嗷!”话还没说完,三月七便打断施法道,“再这样说下去,本姑娘可就要暴起伤人了。”
她咋就忘了这家伙特喜欢玩自爆,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可别再说这话了,咱们只是失忆,总不可能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吧。”
二者对话,白露倒是听得一愣一愣的,这两个化外民真的跟活宝似的,这可比族里有意思多了。
“好吧,我不会再说了。”星有些无奈地摊了摊手,总感觉牵扯到这玩意就有些不对劲。
她只知道自己的身体是被专门改造过以容纳星核的,之前凯文也告知了她从星核猎手那套出的消息——星核是她的命运。
虽说星对卡芙卡抱有些特殊的感情,但至于自己到底是什么来的,她还是有些不明不白。
可当她瞅着三月七那逐渐平静的脸时,又突然脑抽地蹦出了句。
“不过你好像的确应该是从六相冰里出来的吧?”
“哈?”三月七皱起眉头,这话有什么逻辑,“如果你是在跨物种暗含咱爹妈是六相冰,那我宁愿自己跟星神有关。”
下方的白露歪了歪脑袋,这是什么奇怪的高攀说法?除去令使之外,谁还能跟星神扯上关系。
“如果是这样,那凯文哥也是从六相冰里出来的呀。”三月七语重心长道。
一旁正默默看戏的凯文也是突然中枪,原本就已经变歪的对话现在更歪了,这都能扯到他头上?
必须要纠正一番了。
凯文看着二人开口道:“呃……不要胡思乱想,我有父母,只是他们早不在了。”
“……”三月七挠头思索了片刻,此番情景她有些不知道该说啥了,但考虑到凯文的年龄,那他的父母……最终还是有些不确定地说道。
“节……节哀?”
“……”
凯文深吸一口气,他觉得这种话题还是不要继续的好,这两家伙思维太跳脱了,准是辩论查案的能手。
“当今的持明族并没有父母一说,他们靠的是自我蜕生,轮回转世。”
凯文回归最开始的话题纠正了二人的想法。
白露有些惊讶地抬起头,称赞道。
“没想到这位叔叔对我族的了解还不浅嘛,很少见有化外民清楚这些。”
三月七也听得恍然大悟,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就不用内疚了,虽说之前与星说话的时候愧疚感早已消失了大半。
“话说你咋清楚这么多?”星有些好奇地问道。
“还是丹恒的资料。”
凯文如实回答,丹恒的资料中关于持明族的描述更为详细。
对于丹恒以前的身份,凯文心里其实也大概有个猜测,前者是持明族不错。
但能有这么详细的信息,其中也有些甚至可以说是涉及机密,那其在曾经持明族的地位……
“又是丹恒的资料……那算了。”
一提到看资料,星就没什么兴致,她是喜欢收集资料不假,无论是打怪爆的,还是路边顺的,她都有好好保留。
但这并非源自她对书籍的热爱,而是那天生的收集癖好,就比如开宝箱。
她已经连续好几次想着开别人的宝箱而被抓包了。
而被她在黑塔空间站顺走研究报告的某不知名冤种科员,由于资料未备份,此时还在加班加点重新进行实验。
几人交谈之际,白露却是在四处张望。
忽然,她瞅见远方拐角处那个模糊又十分熟悉的身影,心中大感不妙,连忙回头冲着那几位丹鼎司的医士催促道。
“你们好了没?先把葫芦还我,里面的药你们随便找个药罐子装着便是。”
“呃……好的,白露大人,您稍等。”
一名医士利落地应道,便低头开始操作了。
白露点了点头,又回过头对众人道。
“最近罗浮上很不太平呀,停云小姐说你们是将军的客人,那肯定少不了跑东跑西的。”
“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跌打扭伤什么的,我可以给你们免费看诊!药金也可以打些折。”
说着,她又拍了拍胸脯,自信道。
“放心,本小姐自打蜕生出水起,就开始研习医道了,在丹鼎司里也是正儿八经的挂牌医士!”
听她这么一说,三月七也是不由感叹,但还是带着些外貌上的刻板印象。
“贝洛伯格的孩子还在地下捉迷藏玩泥巴,这里的孩子就已经拿到行医资格证给人看病了。”
“我要走了。”白露又嘱咐道,“如果待会见着什么持明族指名道姓问我去处,你们可千万别告诉她,就说没见过我。”
她的声音刻意放大,在场的几人包括那几名医士都听得到。
几位医士有些纠结,但白露也管不着在场的众人答不答应,接过葫芦就跑。
看着白露离开时的小碎步,几位医士也是相互对视。
“这衔药龙女该不会又是偷跑出来的吧?”
“你可以把该不会去掉,这就是偷跑出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