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云帆挣扎着站起来要打金东研,然而他的腿就算是完好的也不可能打到一个玩家。
何况是他的腿是被打断自己长好的,骨头都是歪的,根本就站不稳。
金东研利落的一个侧身,轻而易举避开他挥舞过来的手,让他自己摔在地上。
金东研一脚踩在他的背上,嚣张的说:“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张淼看着趴在地上徒劳无用挣扎的章云帆,由于金东研正在用力的踩着他的背,他有些呼吸不畅,脸和脖子被憋的通红。
张淼眼前突然闪过被吊在树上的两个人,他们脖子上有好几圈勒痕。
张淼脱口而出:“你母亲是被勒死的吧?”
章云帆猛地僵住,飞快转头看向刚才说话的张淼。
他激动起来:“就是你把我打昏带过来的,你到底想怎样?”
张淼面无表情:“不告诉你。”
章云帆想过各种各样的回答,有仇有恩他都想过,但没想到对方来了一句不告诉你。
一口气就这么憋在嗓子里,上不去下不来。
知道死法就好办了,不知道勒死女人的那根绳子还在不在,明天就去章云帆家找找。
张淼问:“绳子还在吗?”
章云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问:“什么?什么绳子。”
琳琳笑眯眯的接道:“造成你智力恢复的那根绳子呗,你应该是看着母亲死在面前被刺激的恢复神智的吧。”
“就是那根绳子。”
章云帆发火了:“滚!啊啊啊啊啊都给我滚!”
“诶呀,不会刺激的他又变傻吧?我不是故意的呀,嘻嘻。”琳琳笑嘻嘻的对着章云帆说。
楚小小坐在另一边的墙角:“别玩了都睡觉吧,明天早晨还有事要干呢,明天死的会是谁呢?”
第二天一大早,众人睁开眼睛,打开门却发现天还没亮。
“不对啊,昨天这时候天明明已经亮了,今天怎么还没亮。”
张淼皱眉:“天亮的时间也越来越往后推迟了。”
“以后每一天的时间都会更少。”
过了一个小时左右,天突然之间就亮了,好像太阳没有了升起的过程。
她们几人没有在等待李姐的手下给她们送饭,把章云帆锁在屋内,然后一起去村东头。
看一看章云帆说的是不是真的,今天还会再死两个人。
平时的时候就算天没亮,也会有人已经起床做饭,但是现在他们走在路上,却没有一家有炊烟升起。
五人一猫沉默而又快速的走在这条乡间小路,看到头顶上挂着的太阳她们才放心。
走到了村东头一看,好家伙,章云帆说少了,今天死了四个。
大柳树的树干左边挂两个,右边挂两个,一阵风吹过来,四个人慢悠悠的在树上晃动。
隔远了看还以为有人在荡秋千。
四个尸体不管是凭借肉眼看,还是年年用鼻子闻,都没有腐烂的迹象,像是昨天刚死的。
关键是他们六个谁也不认识这些人啊,五人一猫面面相觑。
李乐乐清了清嗓子:“咳咳。”
众人扭头看向他,李乐乐示意大家捂好耳朵,然后,李乐乐张大嘴巴大喊:“死人啦!!!”
李乐乐尖利的声音远远传出去,惊起了山上不少鸟类,村里的狗也汪汪的叫起来。
不出20分钟就有不少人赶到了这里。
几个人哭天抹地的跑过来,很显然是早晨起床,看见身边缺失了某个家人。
他们跑到树前,先把自己的家人解下来,然后开始跪在尸体前哭。
一边哭一边骂,到底是哪个断子绝孙的玩意杀了自己的家人。
张淼几人就站在旁边抱着双臂看他们哭,其中一个死者的家属看到了她们几人冷眼旁观。
怒火立刻冲着她们发泄过去:“你们怎么查的?凶手是谁?!你们怎么那么废物?还敢自称大学生,这都找不出来。都已经整整一天了。”
面前这个满脸横肉的男人,唾沫星子都快喷到几人身上了:“问你们话呢,都哑巴了?”
站在一起的几个女人没有一人搭理他,她们只是满脸嫌弃的往后退了几步,让那个问话的男人觉得十分没面子。
他撸起袖子来就准备教训一下这几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现在就这么满身傲气,以后结了婚还不得傲到天上去。
他自认为自己十分正义,替他们未来的丈夫好好教训她们一下。
他还没出手呢,就看到一个矮个子女人问自己:“你儿子跟谁结过仇吗?”
男人眼睛一瞪:“我儿子跟别人结仇?怎么可能?我儿子人缘出了名的好,好几个兄弟天天一起出去玩。”
他不会回忆他的孩子有没有欺辱过别的女人,不过就算回忆起来,他估计也不在乎。
在这个男人眼里,好像只有男人是人,女人就不是人一样,女人根本就没在她的考虑范围里。
满脸横肉的男人抬手就抓住面前这个矮个子的女人,这个女人长的很嫩,长的还算可以。
但他现在刚死了儿子,没有心情调戏她,满脸横肉的男人扬起拳头准备教训一下这个女人。
没想到面前这个看起来个子很矮的女人,轻而易举的就接住了自己的拳头。
然后他就看到一个拳头在自己眼前放大,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直到拳头接触到自己的眼睛。
他直接被矮个子女人一拳打倒在地。
然后被这个其貌不扬的小个子拎着领子,拎起来啪啪被抽了几巴掌。
“你觉得查线索很简单那你查啊,你行你就上,不行就闭上嘴别说话,我最烦你们这种自己没本事,还要怪别人不行的人。”
楚小小一边说一边扇被她拎在手里的男人。
她的声线冷淡,配合上面无表情的脸,加上她手上毫不留情的动作。
吓得周围的人一时间都没敢上去帮那个男人,从她手底下脱困。
等到楚小小打够了,男人的脸早就肿成了猪头,连话都说不出来,稍稍动动嘴脸都疼。
楚小小把他扔在地上然后拍了拍手,好像觉得刚才自己拎了一个垃圾,十分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