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苏老歪,隔着锅头上炕,待会咱们见了再说。”
范宸哲一刻都不敢耽误,恨不得把脚踩到油箱里。
一路上风驰电掣,生怕苏老歪以后和杨书凯单线联系。
而苏老歪也放了大招。
为了能长期和这些狗子打交道,自然要给狗子们找饭辙。
“杨先生放心,只要以后狗子们有立功表现,我第一时间给它们申请奖金,不过这么大的队伍,光靠这点奖金怕是不妥吧?最近市里有一条路段要修,现在正招标呢,如果杨先生有兴趣可以去试试。”
当听到要竞标的时候,杨书凯双眼放光。
这可比什么都来的实在。
说是竞标,其实就是走个过场,明眼人都知道,只是人家那个圈里在做给外人看而已。
如今苏老歪这么说,就等于把杨书凯拉到圈子里了。
这些人说你行,不行也行,这些人说你不行,行也不行。
和这些人打交道,靠的就是人脉。
只要工程拿到手,杨书凯转手再承包下去,坐着就有钱收。
“还是苏队明事理,以后我这满院的猫狗你随便用,有需要打个电话就行。”
还来不及多客套几句,范宸哲就骂骂咧咧的来了。
“苏老歪,你给老子出来,你这是欺负我们范家没人啊!”
反正事也办妥了,苏老歪目的已经达到,赶紧上前哄着范宸哲。
“范队,你这是哪的话,这事我承认是我办的马虎了,我请客赔罪还不行吗?”
伸手不打笑脸人,堂堂大队长这么低声下气,范宸哲也不好发作了。
再说范宸哲只是管警犬的,真要较真的话,人家苏老歪也占着理呢。
人家又没从他警犬基地调犬,征用社会上的狗子,是每个狗主人的义务。
更何况狗主人还十分的愿意。
以前的杨书凯见了警察,那都是大老远就躲开了。
现如今什么待遇?
苏老歪一口一个杨先生,一个偷狗的贼,如今也被人看的起了。
苏老歪和范宸哲走了之后,连小弟鼻屎都对苏老歪的称呼觉得别扭。
“老大,他们这一口一个先生的,我听着怪不习惯的,你马上大小也是个老板了,应该称呼你杨老板才是。”
能有今天的地位,杨书凯不在乎别人称呼什么。
这一切都得感谢林云,要不然怎么能和这些警察称兄道弟?
还上赶着和他来往。
“什么特么杨老板?你记住了,自身是金子才会发光,如果是草绳,记得绑在螃蟹上,这样就能提升自己的价值,但是一定要记死了,自己只是根草绳,千万别以为自己真值螃蟹价。”
最近这段时间,杨书凯不光把能力提升了,就连觉悟都提升了不少。
鼻屎听得云里雾里,弄不懂怎么还和螃蟹扯上了?
挠了挠后脑勺,有些疑惑的问道。
“老大,你刚才说的是啥意思?”
“真他妈笨。”杨书凯一个栗子敲在了鼻屎的天灵盖上。
“想不通就慢慢回去,想啥时候想通了,你就有我的觉悟了,真要是想不通的话,以后千万别说是跟我混的。”
而鼻屎已经开始幻想将来美好的生活了。
“我这天生就是一副奴才命,想那么多干嘛呀?只要老大你想通了就行,咱就要发财了,以后挣了钱,咱该怎么花呀?”
花钱谁都会,不过为了兄弟之间不因为钱而闹掰,杨书凯还是把丑话说在了前边。
“老大就是咱的衣食父母,我把丑话先说前头,赚了钱50%给老大留着,将来老大退役了,这钱给老大养老,剩下的咱俩二八分账怎么样?”
光是这二,就足以让鼻屎飞黄腾达了。
那么多兄弟,哪个都没鼻屎聪明,就他跟着杨书凯来了天府,有二就很知足了。
“这话说的,老大你怎么说怎么算,我鼻屎绝对没意见,将来我肯定把林老大当亲爹一样供着。”
此时林云正在街上溜达,突然就打了两个喷嚏。
“阿秋!”
心想这是哪个孙子这么惦记我?
另一边,刘瀚和张三坐在潘大个的病床前陷入了沉思。
看着包扎的像个木乃伊的潘大个。
刘瀚冷笑了一声,说道:“从来都是我们瀚工集团欺负人,从来没人敢欺负我们,只要有我刘瀚在,天府就变不了天。”
“刘总,你不要难过,潘大个没有生命危险,只是摊上点麻烦事,还在我的控制之内。”
张三认为只是尿检呈阳性而已,以他的手段,根本就不是个事,更何况潘大个它们这次还是受害者,相信法官那边也会酌情考虑的。
然而他的话,让刘瀚很是不爽。
“你觉得我会因为狗被打而难过吗?就算潘大个死了都没关系,但是死的要有价值,被几只猫狗搞成这个样子,传出去我的面子往哪摆?通知我哥,让他把钱串子带回来吧,我要让天府的人都知道,我瀚工集团不光在社会上要有地位,得罪我得人我要弄死,得罪我得狗我也不会放过它。”
刘瀚口中的哥叫刘浩,兄弟两敢情很好。
瀚工集团在缅北的生意,基本都是刘浩再打理。
当然那些生意全都见不得光。
地下赌场,走私,反正丧良心的生意都有他们的身影。
此时的刘浩正在缅川和高兴远谈生意呢,高健也在场陪着。
“高老爷子,我兄弟二人虽然什么都敢做,唯独您那东西我们不敢碰,要知道在国内够了一定数量,那可是要吃花生米的。”
刘浩口中的那东西,就是高家的生意。
高兴远在缅川这么多年,就是靠着这东西才有了自己的武装力量。
毒这东西,在别人眼里是害人的,在高家人眼里,那就是摇钱树。
高兴远一身唐装,手里拿着一个大烟斗,头戴一顶鸭舌帽,这打扮就跟30年代的私家侦探一样。
在缅川这一亩三分地,敢拒绝他的也只有刘浩了。
“刘老大,真是让我开眼界,什么叫又当婊子又立牌坊?嘴上说着怕吃枪子,可你兄弟二人在国内干的那些事儿,都够枪毙你们好几回了,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么聊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