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长尾幽灵见到此符也是不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旋转了起来,这次五雷神符虽然有了我法力的加持,却还是扛不住这团黑气的不断消耗。
我周身之外好似有万千砂砾在不断拍打着,我手化剑诀,紧咬牙冠,不断对着我头顶的神符加持力量,然而这也没有什么鸟用,那个黑气实在是太过于强大,不过片刻,五雷神符散发的光芒逐渐暗淡。
万千的压力逐渐向我围了过来,这种压迫感让我整个人都快要炸了一般,我眉头拧紧,双眼泛红,大叫一声后一口老血就直接就喷了出来。
“这…这究竟是什么?”看着自己的护盾再次被击破,我面如死灰,甚至预见了今日必死无疑的结局。
为何是这样?这究竟是什么玩意?是恶鬼幽灵?还是大妖?我心中有一万个疑问,自出道以来,我还从未受过如此大辱,想不到今夜恐怕是把命交代在这里了。
就在这时那团黑气再次聚集,化作一条巨大的乌龙飞在了半空,只见它张开大嘴怒吼一声,天地之间瞬间变色,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后就朝着我扑来。
是因果,这居然是几世甚至几十世凝聚的因果业障,我终于看清了那条乌龙额头上有一条灰白色的线,那是贯穿前世今生的生死线。
而乌龙身上披的并不是鳞甲,而是数不清的人头,周身充满了强大的恶业,怨念,本来是虚无缥缈的业力,现在居然以实际化的东西了呈现了出来,可见这条乌龙究竟承载了多少的恶业?
都说有因就有果,有果就有因,我很是纳闷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孽?惹上了如此强大因果。它们的出现肯定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而是历经几十年甚至百年才汇聚而成的恶业。
这些恶业为何没有用在上一世了结,也没有在上上世得到清算,反而要在今日出现呢?
我在哪?我究竟是何人?我到底做了什么?我的脑袋顿时一片空白,在惊疑中我两脚一软顿时就瘫软在了地上。
就在我几乎陷入了绝望之境,我的神情变得漠然起来,双眼眼白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黑,那是一种能反光的黑,我的额头上也开裂出一条裂缝,犹如开启了一道天眼,里面冒出了一丝丝的金气,与空洞的双眼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此刻我的神识完全不受控制,甚至陷入了无边的沉寂,另外一种力量在我的体内觉醒,以至于我丝毫不记得那晚发生的事情,还以为是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就在这时,乌龙怒吼一声带着万千业力朝我扑了过来,我以一种奇怪的姿势站了起来,手上不断结印,身法如同幻影一般不断在几个方位变化着,不多时就形成了一个奇怪的图形,它六边六角,不断旋转,犹如一颗飞星,刹那间就冲向了那条乌龙。
这注定是一场激烈的战斗,激烈的碰撞持续了许久,以致于天地变色,周遭的环境也化作了无数的火海,那是业火!无穷无尽的业火!
面对无穷的业火我岿然不动,抬手间地下冒出了一只凶兽,它跺了跺脚,瞬间就长大了几十倍,只见它面对业火张开血盆大口大吼一声,随即就刮出一阵阴风,无尽的业火不过片刻就熄灭一半。
……
这场战斗不知持续了多久,只记得最后黑气散去,天空也恢复了明净,而我也在最后一刻力竭昏死了过去。
清晨,伴随着一声声鸟鸣声响起,温暖的阳光洒在了我的脸上,我缓缓地睁开了双眼,看着周围的一切,顿时就陷入迷茫。
这是哪,我怎么会在?
“你终于醒了?我的天啊!你可把我吓死了!”陆思琪满脸关怀。
“我…我怎么啦?为何会在你家?”
我突然觉得我的脑子好像短路了一般,一时间竟想不起来我为何会出现在陆思琪家的沙发上。昨晚那一场遭遇难道是做梦?还是真的就发生了什么?
“你为何在我们家?你不知道吗?昨晚你也不知发的什么癔症,在我家楼下的那片树林里一直转悠,结果不知转了多少圈,晕倒在了那里。”
“在那里转悠?”
“当时我还觉得奇怪,以为你钥匙丢了呢?我正想拿着手电筒下去帮你找,你就昏倒在那里了。”
“后来我好不容易把你扶回我家,半夜里就发现你在喃喃呓语,额头也发着高烧,我愣是一夜没敢睡,喂你吃了好几次退烧药,又用物理降温,这才将情况稳定了下来。”
我看了看有些憔悴的陆思琪,以及桌子上七七八八的药片,我这才意识到,要不是陆思琪,我可能昨晚就倒在马路上了嗝屁了!
“陆思琪,谢谢你救了我一命。”
她浅浅一笑道:“谢什么?举手之劳而已。对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你不知道,昨晚你这情况都快吓死我了!大半夜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活动活动了一下身子骨,顿时腰酸背痛,好像昨晚干了什么重活似的,不过为了不让陆思琪担心,我佯装没事的人一样道:“这都是老毛病了,烧退了就好。”
“真没事了?那可是昏倒,不是开玩笑的哦?”她眼眸中尽是关怀,生怕我说谎哄她。
我冲她轻松一下道:“真没事了!昨晚真是辛苦你了,照顾了我大半夜你肯定没睡好吧!要不你先去休息一下,我就先走了!”
昨晚陆思琪救了我一命,我却不敢再在她家呆下去,我一个大男人跑到她家呆了一晚算是怎么回事,要是被她邻居看到了,到时候传到她父母耳中,岂不是败坏了她的名声。
所以在清醒过后,我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自己的身体,而是想赶紧离开这里,毕竟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极容易招人非议。
“好吧!你自己注意一点,别太劳累了,我就不留你了!本姑娘这一夜可折腾死我了,既然你没事了,你想走就走吧!”她似乎也意识到了人言可畏,现在见我急于离开,也并没有过多的挽留,只是一味地要我注意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