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歌说:“今天晚上的时候,我联系了费晓。主要是担心你俩吵得太厉害不是。然后,然后她直接约了我吃饭。”
“吃饭?”
“对,就在她小区旁边。”童歌说:“我是想要让她提防一下厉南的,结果费晓跟中邪了似的,说什么厉南的事儿不要我们管,她自己会处理的。我还惊讶她怎么处理,结果跟你说的一样,她竟然说要给厉南二十亿!我那会还以为她是在开玩笑呢……今晚听你这么说,这不是开玩笑啊!?”
“如果给厉南二十亿,真是如虎添翼,后面他报复起我们来,就更容易了。”我说。
“就是说啊!可是,可是我俩今晚闹掰了,我怎么去劝啊?”
“就因为韩飞?她怎么说的?”
“她问我还喜不喜欢韩飞……我说还喜欢啊!然后,她就说,如果我还喜欢韩飞,就离你远点儿。我一听,当即就懵逼了!这哪儿跟哪儿啊?她还问我司庭花孩子的事情,我说接回老家放韩飞妈那里了!然后,我还说以后我会帮着养大那两个孩子!结果,她就生气地说,不要让我多管闲事,说让我把孩子给你?”
“……”我听后,心里就烦躁不已。感觉这个费晓现在管得实在是太宽了。
“我不爽,就直接责备说,为什么到现在还对韩飞如此态度?结果,她立刻就说韩飞的不是,说韩飞毁了她!我当场就受不了了!这事儿是韩飞有错,但是,当初没人逼着她去爱韩飞吧?我之前一直都觉得费晓是受害者,可是,现在我觉得她就是自找的!当初闹自杀、哭着喊着要爱韩飞的人是她,现在骂得最狠的也是她,我今晚直接就把她给骂!感情这事儿,哪儿那么容易分个对错是非?爱过就是爱过,怎么还不认账了?搞得自己当初多蠢多傻似的?从另外一个角度说,如果不是韩飞,如果换个别人,说不定费晓受伤更重呢!”
“最后呢?”
“最后她直接气走了啊!所以……你让我去劝她,我感觉我劝不了!她现在只听她自己,我感觉她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似的?你到底……你到底怎么惹到她了?前段时间不是好好的吗?”
“算了……你再跟幽哥联系一下,两天内必须要找到厉南的下落,该动用特殊关系就动用特殊关系,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找到厉南。否则,我真的要搭进去二十亿了。”
“绝对不能给厉南钱!你不是相当于给敌人送子弹吗?真是的!”
“好了,抓紧时间联系吧。”我说着,当即挂断电话。
——
放下手机,看着墙角那个破败的行李箱,心里忽然就涌上一股非常非常痛苦的思念。
司庭花……
如果你活着该多好。
我肯定不会再轻易放开你的手。
可,一切都晚了。
曾经觉得那些情爱的都是煽情的演绎,直到情伤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才感觉那种痛似是刀割一般在自己身上不停地划,不见血的痛,最痛。
——
第二天,我将电话录音发给了徐年尧。
徐年尧通过警方的关系去调查厉南,可是,未曾想南城的警界关系根本就用不上了。后来才知道,是厉南的二哥来到了南城,并且开始着手对付我们。
我得知这个情况之后,当即联系了刘丰国,让他带上钱去帝都。
官大一级压死人,厉南的二哥并不是什么一手遮天的人。我们这边的关系可不会输他。
可是,这样一来,就严重耽误了我们的时间。
我们在组织着对抗的时候,费晓却在不停地给我施加压力。
“你约着厉南见个面吧。”我说。
“那你先给我钱啊!说好三天,这都过去两天了,你怎么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费晓生气地说。
那刻,我感觉她真真变了个人似的。
“我是不可能给厉南二十亿的。”我说。
“那我就把你是韩飞的事情捅出去……”
“厉南害得你这么惨,你还要帮他挣钱你是不是傻!?”
“我不是傻……”费晓很是冷漠地说:“我是想要息事宁人!”
“如果你给了厉南钱,厉南还不知足呢?”我问。
“不可能……我了解厉南!”
“如果呢?如果你给了他钱,他再跟你要呢?”
“没有这个如果。”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
“幼稚的人是你好吗?”费晓很是激动地说:“你别逼我行吗?我够忍耐的了!我再给你最后一天时间……如果你不按照离婚协议上的事情做,我会让你后悔都没有地方去后悔。你有可能还要重新回去坐牢。”
话毕,直接挂断了电话。
呵……
竟然成了这样子。
我是做梦都没有想到费晓会变成如此模样。
——
当天我在南城召开了万顺业务的剥离会议。
一众大股东们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都非常意外。刘丰国也打来电话,让我停止剥离。
“这个万顺本来就是费晓的,给她就是了。”我说。
“不行啊!你没看咱们唐龙集团的股票吗?连续五个涨停了!如果你突然剥离的话,五个跌停都不止啊!这,这简直就是儿戏啊?!你,你不能这么恣意妄为呀!”
“没办法……我要跟费晓离婚了。”
“啥?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我的脾气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不是没控制住下半身,让她给发现了嘛……”我故意丑化自己说。
也只有这个理由,他们能够信服。
“哎呀!你这这这!”刘丰国惊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行了……钱这东西,以后再挣就是了!现在费晓手上还拿着我的证据,要是再给我爆个料,再起诉分我一半家产的话,那唐龙集团的损失更大。”
“哎呀呀!你这真是……哎呀!你妈呢?你妈什么意见?”刘丰国问。
“我给我妈打电话了……我妈挺高兴的,她一直就没看中这个费晓,还说费晓不如童歌呢。”
“那那那,那童歌呢?你不会跟费晓离婚之后再去祸害童歌吧?”刘丰国直接用上了“祸害”二字。
“怎么说话呢?”我故作不悦地说:“童歌那性格跟个男人似的,我对她没兴趣!”
说完之后,便又觉得“祸害”二字倒是形容得也贴切。
“那就行……”刘丰国感觉这事儿比万顺还重要似的,听到我对童歌没兴趣,当即就松下了悬着的心。
“好了,我先去开会了。”我说着,当即挂断了电话。
——
那天上午,确定了剥离万顺的相关事宜。
我也算是完成了之前的许诺,将万顺给了费晓。
只是费晓在会议室签字之后,脸上没有任何的感激。
跟我交换协议书的时候,我从她那冰冷的眼神里感受到了一种熟悉。
那是,我曾在费城向眼神里读到过的冷漠与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