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庭花听了我的解释之后,并没有我期望的开心。
相反,她的情绪更低落了几分。
她轻轻摆弄着高脚杯,目光中带着几分失望,说:“如果是这样的话,对于我司庭花来说,不过是换了个主子而已。所以,我没必要冒那么大的风险。”
这就是司庭花的聪明之处。
她的内心里应该是有期待的,如果没有期待的话,她今晚不可能过来。
可是,她却一反常态表现出了失望,还说自己没必要冒险。
但是,我太了解她了。
她现在之所以表现得如此冷漠,目的只有一个——提高自己的身价——跟我谈条件。
不出意外,她待会就会跟我提条件。
“怎样你才会跟我合作?”我问。
“得罪徐年盛的代价,是很大的……我真没必要这么冒险。”她拿捏着说。
“其实……我还有一个更狠的想法。”我很是阴险的目光看向她。
“想把万顺剥离出旭峰集团之后,再吃掉旭峰?”她问。
“对,但是,这只是一个想法而已,还是刚刚才想出来的……”
我端起酒杯轻轻尝了一口之后,放下酒杯说:
“计划不如变化快啊……在找到幽哥之前,我对万顺没有那么大的兴趣。现在对万顺有了兴趣之后,未曾想自己的野心开始膨胀了。但是,我今晚感到最开心的事情,是你……不是因为你来了,只是因为你这个人。”
“我能提条件吗?”司庭花忽然问。
“我不喜欢别人跟我提条件。”我故作冷目说。
其实,内心里很高兴。
只要她提条件,就证明她的心有了欲望。
而人心一旦起了欲望,就总会想着去满足这个欲望。
倘若她的欲望跟我有了密切关联,那么我就会成为支撑她欲望的关键存在。
她的未来,便会对我俯首帖耳。
“旭峰的利润也不低……”她没有理会我的不悦,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条件:“如果你能帮我把万顺搞到手,我会让你成为万顺的第二大股东,然后,我还会帮着你把旭峰拿下。”
“你有那个本事?”我冷目问。也是故意问。因为,我丝毫不怀疑她的能力。
“我有没有本事,嘴上说了不算。”她目光很是精明地看着我说:“如果你同意我这个想法,咱俩就合作,如果你不同意,今晚就当我没来过。”
我听后,笑着将另一瓶打开的红酒推到她面前,说:“把这瓶酒干了……”
她很明白我什么意思。
犹豫片刻之后,当即抓起那瓶酒来,直接对着嘴开始吹了起来。
那是红酒,不是啤酒。
虽然没有白酒那么难以下咽,可,一口气干掉一瓶红酒也没那么简单。
她中途缓了两次后,终是将那瓶红酒喝了个干净。
“啪”一下,放下酒瓶之后,看着我,一句话都没说。
“我答应你的条件。但是,我这里也有一个条件。”我饶有趣味地盯着她说。
“什么条件?”
“人分两种,一种是自己人,一种是别人。而我,不会帮助别人。”
“我说了,我让你做第二大股东。”她说:“万顺的利润会分给你很多很多。”
“我现在要的不是这些东西。这些利润的事情,在你喝了杯酒的时候,不就已经谈妥了吗?我现在的心思,已经不在旭峰和万顺上了。”我说。
“那你……”她像是要吐酒,难受得拿过旁边的纸巾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缓了缓后,看着我问:“什么条件?”
“我刚才说了,我不会轻易地帮助别人,但是,如果这个人不再是“别人”之后,我便会真心实意地为她付出。我很喜欢你……所以,我的条件就是,做我唐家宁的女人。”
她听后,目光在酒后难以自控地凶了我一眼,但是,马上又恢复正常,陷入了纠结之中。
她的纠结,让我感觉她此刻当真是遇到了麻烦。
如果不是因为遇到了麻烦,她不可能这么纠结,这么掩饰对我的讨厌。
“做你的女人……?”司庭花低眸看向桌上的酒杯,冷笑说:“女人?还是情人?”
我听后,端起酒杯直接将酒喝了个干净后,在座位上一点点地解着自己的衣服。
将衬衣脱下扔到一边之后,露出了满身的纹身。
她的酒量不小,但是,也没大到一瓶红酒吹下去后,还能镇定异常。
“我总不能现在就对外说你是我女朋友吧?”我说。
她听后,目光再次不解。
但是,当她看到我身上那几乎满了的纹身时,眼神便微微有些呆。
她曾经的阅历之中,应该没有这种满是纹身的董事长。
她此刻的呆滞,是一种狠厉画面所带来的效果。
这种非常直观性的纹身,会让人产生一种本能的退缩感。
“我不是在逼你……”我看着她的醉意越来越深的时候,轻声说:“只是在跟你谈条件而已。同意做我的女人,我就帮你。不同意,我就找别人……我听幽哥说,旭峰集团有个叫厉南的副总跟徐年盛也有过节。只是,他的股份太多,徐年盛拿他也没什么办法。”
她听后,酒意当即就消退很多,嘴角慢慢勾起一道失望的笑,眼神不再精明,而是散发出了一种柔美,看着我说:“你爱上我怎么办?”
“那最好不过了……”我笑着说:“如果我们结婚的话,你不仅会得到万顺,还会得到更多。但是,我觉得…我不是那么容易步入婚姻殿堂的男人。尤其是你。你,可是费城向的遗孀……”
“你是在侮辱我吗?”她问。
我看着她忽然的变脸,站起身来直接将她从座位上拉了起来!
她仿佛真的被“遗孀”二字刺痛了……
身上和眼神里,都带着一种被侮辱后的挣扎。
“你放开我!”
我没有理会她的恶化,不由分说直接将她拉进怀里,紧紧地搂住她后,一屁股靠在了餐桌上,保持上身跟她平行的高度,看着她挣扎的面容。
“你放开我啊!”司庭花使劲挣扎。
我控制住她的双手之后,嘴角的冷笑依然浓重,“司庭花,我们在交易的时候,都要认清自己的身份。刚才还说爱上你怎么办,这会儿提了‘遗孀’的事,怎么就这么不开心了?”
“你知道为什么!放开我!”她用力地推着我:“你再不放开我,信不信我报警!?”
“拿着这个去报警吗?”
我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型的录音笔。
她见我拿着她的录音笔,当即惊得说不出话,也愣在原地不动了
我太了解司庭花了……
尤其坐牢这些年,我在很多个夜里都会禁不住地回想曾经的日子。
之前网上很多很多的爆料,都是因为她偷偷留下了证据后才造成了那么大的反响。
让我受伤最严重的,莫过于在东北居住时安装的监控。
那明明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才安装的监控,可最后,竟然成为让我坐牢的强有力证据。
此刻,我手中的录音笔,是她司庭花的。
刚才进门之后,她完全可以将衣服放到旁边的衣服架子上。
可是,她没有……
她将外套脱下来之后,直接披挂在了餐椅上。
在我给她“按摩”的时候,我就在观察她披在椅背上的衣服。
发现那录音笔之后,便悄无声息地装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此刻,她看到我手中的录音笔,她怎么会不慌?
我轻轻一个用力,便将脆弱的录音笔折断,松开手扔到地上后,看着她那无法自控的慌张,冷冷地勾住她的腰!
将她拉过来,紧贴着我的身体,说:“今晚,你要么给我一个完美的解释,要么让我痛痛快快地惩罚你。我,最讨厌玩的,就是这种下三滥的把戏……”
“我解释的话,你会听吗?”她双手推在我的胸前问。
“哦?那我是不是该直接惩罚你?”我嘴角勾出笑,将她又拉近几分。
她水蛇一般贴在我身上使劲扭动挣扎着,满脸都写满了拒绝,也写满了无可奈何。
“我…那是我的习惯而已!我习惯随身带着那东西!但是,我刚才没有录音!”她仿佛想到录音笔坏掉后,便没了证据证明她刚才录过音,所以,开始了荒谬的解释。
“你再动的话,我可吃不消了……”我冷冷地盯着她说。
她似是也感受到我的身体发生了异样的反应,一动不敢动地说:“唐总,你喝醉了。”
“司庭花…我的忍耐是有限的……”我发自内心地释放出自己的狠劲,冷盯着她说:“不要仗着我喜欢你,就在我面前为所欲为地演戏。我们条件都谈妥了,你再这么装下去的话,合适吗?”
我意思都说得这么明白,
她怎么会不知道我想要做什么?
其实,
你要说她想不到这一幕的话,我都不信。
因为之前在跟徐年盛一起吃饭的时候,我就露出了我的放荡。
她怎么会想不到这个“家宴”的另一种深意?
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会被我反向拿捏而已。
“我……”她似是被我逼到了悬崖边上,使劲咽了口唾沫,说:“我来例假了。”
“呵,没关系……”我一个用力,又将她拉近了几分,轻轻攥了攥她柔软的手,紧贴着她的耳朵说:“你这手,保养得真好……咱们卧室里慢慢聊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