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费鹏撤职之后,将幽哥从康养中心调到了南城大区,徐年尧则通过康养中心入资万顺,成为了大股东之一。
而后,将刘相国分管的区域与司庭花的对调后,又加大了司庭花分管的大区数量。
厉南则从西南安排到了东北大区。
东北大区是何润锋的地盘,这次将他空置起来,东北大区便可以盘活。
万顺集团想要开盘不跌,就得将业绩做漂亮。
利润,永远是吸引投资者的最大利器。
——
费鹏失去了工作之后,荀雨约我见我一面。
几天后的一个傍晚,我在紫金大厦楼后的咖啡厅里,等着荀雨的到来。
看着窗外的人影疏疏,我的心安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费晓的身影每隔几秒都会在脑海中闪现一次,频率之高,让我对除她之外的所有事物都没了兴趣。
荀雨从门厅走进来,看到角落里的我之后,很是小心地看了看身后,发现没人跟踪后,加快脚步走了过来。
坐下之后,勾了勾耳边的发,有些害羞地看着我说:“我现在应该叫你韩董事长了吧?”
“客气了。咱俩不需要那些客套。”
“呵……”她微微一笑,“真是挺好的,真没想到你竟然跟费晓结婚了。这个消息放出来的时候,费鹏他爸都抽过去了。然后,听说费晓将所有都给了你之后,他妈也差点儿疯了。”
“费鹏和费雪呢?”我问。
“费鹏腿还没好,知道你成了董事长之后,在家都快成精神病了。总是自言自语,看见费雪都骂。费雪这几天一直给徐年尧打电话,想要看孩子,但是,徐年尧现在跟着你混,没你的命令,她也见不到孩子。然后,受不了费鹏在家里乱叫,直接搬出去住了。”
“是吗……挺好的。”我说。
“对了,费晓去哪儿了?”荀雨问。
“……”我轻轻摇了摇头。
“怎么了?”她关切地问。
“她出国了。”我说。
“哦……”荀雨听后,当即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咖啡已经慢慢变凉。
但,仅仅是个摆设,没有一丝想要品尝的想法。
“你说我现在提离婚的话,合适吗?”荀雨问。
“不合适。”我直接说。
“你不好奇我为什么背叛费鹏吗?”她问。
我轻轻摇了摇头。
我对除费晓之外的任何事情都没有了好奇。
就是报复费鹏来说,都只是像按部就班的工作似的,没有了好奇,也没有了期待。
“你别看我两个孩子……”她说着,忽然又停住。
我端起咖啡,尝了一口。
很凉。
她见我放下杯子后,看着我的杯子说:“我虽然生了两个孩子,但是,我都不知道我还能不能被称为处女。”
我听后,微微皱起眉头。
她低着头,轻语说:“当初认识费鹏的时候,我怎么都没想到他那方面有重大缺陷,根本不可能完成那种事。当我发现的时候,也是我没有退路的时候。他会打我,会威胁我,让我去做了试管。那是我人生的第一次。”
看着荀雨双目中的湿润,我能想象到她年轻时躺在手术台上取卵的痛苦。
她人生的第一次,竟给了冰凉的手术机器。
我记得早些年的荀雨很漂亮,很清纯。
我记得费雪曾说过,费鹏追了她很多年。
但是,怎么都不会想到,费鹏那方面竟然会有缺陷。
那种缺陷,不是简单的手脚的缺陷,是会导致人性情发生重大改变的一种缺陷。
“他担心我出去找人,所以,会对我进行非常不正常的侮辱,还美名其曰说是满足我。我告诉他我受够了,我想离婚。结果他对我又是一阵毒打,我身上到现在还有很多的伤疤。后来,他身边的朋友生了二胎之后,他觉得脸上挂不住,便又让我生二胎。二胎之后,我就狂吃,我让自己变胖、让自己变丑,不再打扮,将自己变成了一个疯婆娘似的人之后,他终于不再打我了。可是,没有哪个女人愿意变成这幅样子。我也爱美,我也想要美美地走在街上。可是,现在的我,封锁了所有的人际交往,我根本不敢以这幅样子见曾经的朋友……”
我听后,很是感慨。
感觉费鹏的做法,已经可以纳入精神疾病范围了。
“外人不会了解费鹏的无耻,但是,我可以理解。”我看着她说:“你放心吧……费鹏现在还有钱,只要他有钱,你就无法离开。你最近准备下材料,入职万顺吧。你以后,需要钱来养活两个孩子。”
荀雨听后,两行热泪顿时落下来,“谢谢你,谢谢你……”
“我安排人盯着费鹏,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观察之内,你安心等待就好。不会太久的。”我说。
“好,我听你的。”她说。
——
费晓如同一根针,落入了大海。
万顺集团有海外的拓展业务,利用工作的便利,签证之类的东西都非常方便。
我安排了人在外面寻找费晓的下落,可是,几天过去之后,仍旧是什么线索都没有。
“嗡嗡嗡”办公桌上的手机忽然响起。
看到是费雪的电话,我沉思片刻后,慢慢接了起来。
“不要搞我哥了,好吗?”她哭着说:“你害得我够惨了,难道还要让我家破人亡吗?”
“……”我静静地听着,没有一丝情感波动地听着。
“你想让我怎样?究竟怎样做你才能放过我们?”她哭着我。
那刻,我忽然就想到了自己曾经的懦弱模样。
那时候的自己比她还要悲惨,同样的口气,同样表态认输妥协后,他们呢?
他们何尝不是一次次地在我伤口上撒盐?
卖公司,做假账,去派出所报假案说要给我弄一屁股的债,还骗我说要还我公司踢碎了我一嘴的牙!
此刻,听到她的哭声,我想说一声,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可是,听到她的声音后,半句话都不想多说。
“你真冷血……”费雪说。
“想见孩子吗?”我问。
“你……”她仿佛被我隔着电话掐住了脖子,“……想。”
“那今晚一起陪子墨吃个饭吧。”我说。
“好……”她哭着说:“……去哪儿?”
“去烧烤城吧……”
我想说,就是那晚接到刘烨电话时的烧烤城。
就是我们婚姻开始出现裂缝的那个地方。
“你一定要带上子墨。”她说。
“嗯,好。”我说。
——
挂断电话,“叮”的一声,来了条信息。
看到是司庭花的信息,便轻轻划开。
她说:“今晚有空吗?来我家聊聊。”
“今晚没空。”我回复说。
“那明天吧……”她回信息说。
我感觉她似是有什么心事,当即给她打了过去。
“喂?”她接起电话。
“什么事?”我问。
“你别问我,我…我现在心里没底,等等吧……等等再说吧。”
“到底什么事?是不是费晓有消息了?”我心急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