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司庭花那嘶吼般的声音,我知道她肯定是喝醉了。否则,不可能这么失态。
而费晓显然也觉察到了这点,试探着问:“你是不是喝醉了?”
“对!我喝醉了!我问你现在在哪儿!你说啊!”
“在海南啊……”费晓说着,当即打开了旁边的台灯,灯光明亮之后,她似是更清醒了。
“放屁!!”司庭花直接爆出粗口后,很是激动地说:“我现在就在三亚!我给你发位置,你来接我!”
“我在海口,没在三亚。我安排人过去接你好吗?”费晓似是感觉事情有些麻烦,眉头都轻轻地皱了起来。
但是,我知道在她眼中,她并没有觉得司庭花是她的“小妈”,反而觉得像是个情敌。
尤其是在得知费城向想要让我靠近司庭花时,她还在竭力地制止我。生怕我爱上了司庭花,也怕司庭花会将我勾引了去。
“没在三亚?呵……在海口吗?哼…呵……”司庭花的笑声很是疯癫,幽幽地说:“费晓……晓晓啊……告诉我,你现在是不是跟韩飞在一起啊?”
费晓听后,当即就看向我。
我轻轻摇了摇头……
费晓当即说:“我,我怎么可能跟韩飞在一起啊?”
“没有吗?”司庭花阴阳怪气地说:“为什么我觉得你俩在一起呢?”
“我俩……我俩怎么会在一起?”
“你喜欢韩飞吗?”她直接问。
问出来之后,也像是醒了些酒似的,瞬间安静了下来。
费晓那晃动的眼神,在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忽然变得越来越坚定,最后看了我一眼之后,反问:
“小妈?你今晚怎么了?为什么我感觉你像是在吃醋?你是…你是喜欢上韩飞了吗?”
听到费晓这么问的时候,我忽然感到费晓的内心要比我想象中大胆。
“装……呵……”司庭花笑着,忽然又厉声骂道:“你们都装吧!你们都是一群疯子!王八蛋!!”
话毕,直接挂断了电话。
费晓慢慢放下手机之后,一头雾水地看向我,“她是怎么了?怎么回事啊?”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更不知道司庭花回了京城之后发生了什么。
但是,我能感觉到她是受了什么刺激……
“她就是喝醉了吧?”我说。
“那也应该是酒后吐真言吧?她好像很担心咱俩在一起……”费晓皱着眉头说。
“你怎么办?要回海南见她吗?”我问。
“为什么要见她?我不想见她,你也少见她。”
她说着,轻轻白了我一眼,然后越想越不对劲儿似的,慢慢靠到我面前,近在咫尺地端详着我,问:“你不会跟司庭花有什么秘密吧?”
“我跟她的秘密还不少呢……”我早知道她会怀疑,直接“承认”说:“我跟司庭花可是一个联盟的,没看到上次开会的时候,我们是同一战线的人吗?她是不是担心我站到你这边的队伍来啊?”
费晓可爱地跪在我面前,轻轻探过头来,圆圆的眼睛仔细地盯着我,说:
“不是……我觉得绝对不是工作上的事情,而是个人情感上的事情。我是女人,我了解女人,我能感觉到司庭花是真的伤心了。因为你。”
那刻,我的心情忽然就沉重了起来。
但我仍然觉得费城向不可能将我和费晓的事情告诉司庭花,因为那样做的话,太冒险了。
司庭花若是知道我和费晓有一腿,他费城向也不怕司庭花会对费晓做什么吗?
而且,一石二鸟的计划是最好的,他费城向除非病情真的恶化,否则,不可能改变原有的完美计划。
“是不是因为你?”费晓盯着半坐在床头的我,脸上都有些焦急了似的。
“我只爱你一个。”
我说着,当即拉过她来,压倒在床上后,直接伸手熄了灯。
她反抗了一会儿。
只是一会儿,
便妥协了似的,服从黑夜,服从了我……
“我们都结婚了。如果你再有异心的话,就是出轨。”费晓在我怀里轻声说。
她是真的将我视作了她的丈夫。
可是,我内心里只是想要那张具有法律效力、具有瓜分万顺股份、具有阻止外部势力入侵的结婚证书。
“你听到了吗?”她问。
“嗯。”我轻轻应声。
她很是温柔的缩在我怀里,轻轻回忆着过去,说:
“费雪出轨的事情,让你很伤心。这也证明,你内心里是个好人,是个嫉恨出轨的人。所以,你一定要好好地、专心地爱我。我也只会只爱你一个。永远永远只爱你一个。绝不越轨。”
“嗯……”我又是一个无力的应声。
内心里,消失了的黑魔忽然又出现了。
它消失了有一段时间了,现在却又一次出现。
它站在内心之中那个舞台般的空场上,裹着厚厚的黑袍,双目冷冷地盯着费晓,痛恨她将那么饱满的爱意释放过来。
恨她那浓浓的爱,将我与黑魔分开。
恨她,让我再次拥有了真实……
“老公。”
“嗯?”
“叫我老婆。”
“快睡觉了。”我催促说。
“老公……”她弱弱地撒娇。
“老婆。”我轻轻喊了一声后,搂紧了她说:“快睡。”
“嗯!”她搂着我的腰,贴在我的怀里,枕着我的胳膊,很是甜蜜地说:“我们会一直幸福下去的。”
我听着她的话,没有应声。
愈发觉得,后面似乎越来越危险了……
尤其是刚才司庭花的那个电话,
让我感觉事情似是在朝着我不确定的方向,蔓延开来。
——
第二天,我早早起床。
年轻人觉多,给费晓盖了盖薄薄的被单之后,转身便去洗漱。
洗漱完,便开始做早餐。
来到厨房,看到费晓买了很多的调味品,可是,我觉得她应该分不清酱油与味极鲜、生抽和老抽之间的区别。
打开冰箱,里面的菜不少,似是能看到她像个家庭主妇一般在超市挑选蔬菜的样子。那瘦瘦的身子,拎着这么多菜,怕是身子都会压出弧度来。
做了份精致的早餐之后,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
看看时间已经是七点四十,掏出手机后,发现竟然是司庭花。
“喂?”我接起电话。
“啊欠……”她打了个长长的啊欠后,似是没睡醒一般。
“这么早?”我说。
“在哪儿呢?”她直接问。
“在南城,你呢?”
“你猜我在哪儿?”她问了一声后,又补充说:“我觉得你应该知道我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