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这么难受,”佟老看着我那难受的样子,微笑着说:“这虽然是在我意料之外的事情,但是,却让我对你更放心了。事情都有两面性,你爱上费晓是坏事但也是好事啊!”
我听后,慢慢抬起头,不解地看着他。
他继续道:“你的真心是很可贵的。但是,费城向是想要拿你当枪,去对付那些背叛他的人。这一点,与你爱费晓并不矛盾。所以,等你未来成功的时候,不就事业爱情双丰收吗?”
他说的在理,可我不是那个别人画饼就会去吃的人了。
我知道这里面的变数太多太多……
且不说各方势力之下我能不能走到最后,单单就是一个司庭花我都没想好在未来如何去应对。
因为我一开始的目的就是费鹏,而司庭花则是我消灭费鹏的一把利剑!
更是黑魔最最喜欢的存在……
司庭花说会扶我上位第一把交椅,不是空谈。
她显然是早已遇见了当前的现状,也做好了拿捏费晓的准备。
她是费晓的后妈,她对费晓了如指掌,到时候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便可以让费晓放下戒备,乖乖将股权转到我们的手上。
而董事会那些成员,更了解司庭花的能耐。
现在扳倒了刘相国这颗树之后,司庭花在董事会的势力只有一个何锋润可以抗衡。
但是,最后的最后……
我简直不敢想与司庭花会是何种结局。
此刻,更是不敢对佟老说出我跟司庭花的秘密!
“嗡嗡嗡”童歌忽然打过电话来。
我直接挂断之后,站起来说:“我后面知道该怎么做了。今天谢谢您给我说了这么多,我一定谨记。”
“不仅仅是记住,而是要行动。你若是对费晓留情,就是害了她也害了你自己。她现在独自一人在南城,我会叫过她来这里住着。所以,你不要担心她会做出什么傻事来,我这把老骨头还是能压住她那些想法的。”
佟老说着,又靠近我几分,用蒲扇轻轻敲了敲我的胸口说:
“你现在是一手的好牌,切不能因为感情用事而打烂了啊……”
——
满怀期望而来,却不知所措地离开。
说是不知所措,却对未来还那般地清晰。
我甚至能看到未来的费晓在夜里无助搂着自己膝盖的凄凉……
费城向“脑死亡”之后,肯定会召开紧急会议,到时候我们肯定会再次见面。
那时候的她,真的能控制住那股暴风雨都熄灭不了的爱吗!?
我得下多大的狠心,找多么深刻的理由才能压住那暴风雨都灭不了的爱情?
想到这些,我的心又一次痛彻。
可是,内心里的黑魔却似是喝了酒一般的开心。
黑魔知道,如果跟费晓分开,那他将是获得新生一般的安全!
在未来的日子里,可以掌管海南大区,调动西南大区,再配合着司庭花大杀四方!
以摧枯拉朽之势杀到南城大区!!
好不畅快……
——
南城银行门口。
我提了十五万块的现金。
而后,去了旁边的酒水店买了两瓶好酒后,将钱塞进了酒水袋里。
刚走出酒水店的时候,便看到童歌的车已经停到了路边。
见到我从酒水店出来的时候,慢慢摇下车窗,戴着墨镜亮了我一口白牙。
“我买了一后备箱的东西,你还买什么酒啊?”她下车说。
“不是说好每次回去都是我花钱吗?你还买什么东西啊?”我说。
“你干什么工作能几个月挣三十万啊?”她说着,从我手中接过酒放到后座后,将墨镜摘下给我戴上说:“你开车吧!”
我刚要摘下墨镜的时候,她一把抓住我的手,“戴着多帅啊!今天太阳这么毒,别伤了眼睛。听话哈。”
我放下手来,感觉戴上墨镜也挺好,能遮挡自己烦乱的思绪从眼睛里飘出来。
“走吧!回老家!”她开心地说。
——
熟悉的高速路,已然熟悉了的她。
她还是那么真实,在副驾驶上扎着安全带,如同面试一般坐着。
“我有没有变黑啊?”她忽然问。
“嗯……”我轻轻应声。
“真……真的黑了吗?”她赶忙翻下遮阳板来看自己的脸。
“戴了墨镜看什么都黑。”我说。
她慢慢转过头,笑着问:“呵,你什么时候这么幽默了啊?”
“不是我幽默。”我说了句只有我自己能懂的话。因为那句幽默的话,是开心的黑魔说的。
“对,不是幽默,是实话实说。”她笑着将遮阳板抬了上去。
——
我看到老家的高速路十公里指示牌的时候,轻声问:“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什么?”
“不要在我家人面前问任何有关我前妻的事情。”我说。
“你越是这么神秘,我就越是好奇……”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继续道:“你觉得你能保密一辈子吗?”
“你会知道的。未来,你都会知道的……”我说。
“现在还没回家,我现在可以说两句对你婚姻的感慨吗?”她似是已经憋了很久一般地问。
“你想说就说,我就当听不见。”
“那你不许生气哈!说真的,我真正第一次与你交流是在黄兴家,那时候我真是没想到你会是个结了婚的人,还说你是个恋爱都没谈过的人。但是上次看到你的离婚证后,我就特别特别好奇,你跟你前妻到底是穷成什么样子才会把你逼得去伯爵啊……?”
“嘶……”我感觉差点儿一口气儿没上来。
“哎呀!说好不生气的啊!”她赶忙又探过身子来,讨好说:“不过,不过你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
“……”我转头盯了她一眼,“什么不一样了?”
“如果当初你是这种状态出现在我面前的话,虽然我不能确定你是否结过婚,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你绝对是个谈过恋爱的人了!这是进步了啊!”
她说着,很是得意地又伸了伸脖子,盯着我墨镜下的双眼,弱弱地问:“是不是……因为我的缘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