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莎最终还是没有见到中校最后一面,在场的红军战士们坚决拒绝了她看中校最后一眼的请求。
在她的追问下,乌兰可汗尽可能模糊地描述了中校最后的样子。
他的动力甲右侧腹甲连带着腹部肌肉被完全撕裂,血肉直接暴露在零下二百多度的空气中。
“在动力甲破碎的一瞬间,他就已经牺牲了。”
上尉情绪低落,用手抱着头,没有抬头与娜塔莎对视。
“天知道他是怎么干掉可可利亚的。”
人体暴露在二百三十度气温后会在三秒内变成冰雕,轻轻一碰就会碎成粉末。而就是这么一具已经失去生命的冰雕,单枪匹马直捣黄龙,还硬生生扯掉了敌人的左手。
乌兰可汗接着说下去,眼泪止不住地在眼眶中打转。
在技术人员脱下少校的动力甲后,连完整的人体都没看到。他的整个腹腔上沿都被冻在了动力甲上,手臂肘关节已经碎成了粉末。在验尸的时候,他们没有看见中校的手,唯一的推测,是在攻击可可利亚时完全粉末化。
在技术人员摘下他的头盔时,战士们看到了中校的脸。他安详的闭着眼睛,嘴唇微张,貌似在唱着什么,带着一丝笑意。
“他的声带在动力甲破裂的那一刻就冻碎了,但是我们却在动力甲的的文件里查到了他牺牲以后的声音,我现在给你播放,你不要往外传。”
乌兰可汗将一对耳机交给娜塔莎,她很配合地将耳机戴在了耳朵上,等待音频的播放。
在音频开始播放后,娜塔莎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他在唱着那一首他们一起唱过的歌。
她不自觉地随着他低声哼唱,声音小到连她对面的乌兰可汗上尉都听不见。
那是她接触的第一首联盟歌曲,也是他第一次教她唱的歌。
贝洛伯格下层区没有田野小河,自然也就长不出红梅花,他们在一起呆的最久的地方就是娜塔莎的诊所。
他们聊了很多,他给她讲以前地球上的故事,讲笑话,和她一起用动力甲的投影设备放电影和动漫看。
虽然没有红梅花与田野,没有蜿蜒的小河,但这些美好的回忆依然融化了娜塔莎在下层区长久压抑生活中,心里凝结成的坚冰。
她感觉眼角有些酸涩,视线变得模糊了起来,她使劲用手擦拭着播放器的屏幕,但是不论她怎么擦,视线都是如此模糊。
两行不知道什么东西流到嘴里,咸咸的,暖暖的,娜塔莎伸手在眼睛上抹了一把,眼角皮肤柔软湿润的触感传导到了神经上。
在梦想的红梅花儿旁,战士的身影越来越清晰,他和往常一样摘下了那顶蓝色的大檐帽,对着她灿烂的笑着。
压抑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娜塔莎再也克制不住,趴在桌子上痛哭起来。
乌兰可汗咽着泪水沉默着,将一顶蓝色大檐帽放在了娜塔莎后,旁边便起身告辞。
播放器里的歌声戛然而止,只留下娜塔莎在原地抽噎着。
……
革命战争牺牲烈士的葬礼很简单,他们的骨灰被安葬在了新缆车站旁,那里有一个新修建的烈士纪念碑。
碑体不高,至少比永冬铭碑矮很多,上面刻着牺牲烈士的名字、年龄与职务,没有刻国籍。
纪念碑的主体是一面大理石雕刻成的红旗,刚劲苍凉。
战士们打开了纪念碑下的活砖 将骨灰盒放了进去,从警戒号上下来的萨布林将一面红旗放在了烈士的骨灰盒盖子上,然后盖上了活砖门。
那一天,贝洛伯格罕见的出了个大晴天,难得一见的太阳将居民们的家里照得敞亮。
据当地居民说,那一天以后,贝洛伯格城中再也没有下过大雪,经常晴天。
据当地居民说,那位靛蓝色头发的女书记经常来纪念碑,有时候带一瓶酒,有时候带一支红梅花。
……
贝洛伯格郊外的某座雪山上
“同志,舍不得吗?”
“是啊,舍不得她。”
一行十多位站在雪山上,遥望着贝洛伯格。
在十多分钟后,他们转过身去。
“走吧,时候到了。”
“同志们,流水不腐,红旗不朽。”
(贝洛伯格篇·甲篇,完)
……
……
(ps1:算上序章和番外已经50章了,来和大家吹会纽币罢。
我是一个医学生,学理科的,文笔可能差点劲罢,这本是我的一次新的尝试。
大家从我的文章里应该看的出来,我其实非常不善于感情的刻画,逻辑也可能存在一些问题,但是,改不改看情况罢【doge】。
其实我一开始打算写是为了减轻一点经济负担,说实话,我手头很紧,但是这么久了,我稿费只拿到了64块8毛钱,只能说一开始就投错了山门罢。
在最初二十章的时候,我为了拿钱,基本算上每天更新,到现在已经形成了一种习惯,每天不码字就不太得劲,不过嘛,每天几个字随缘罢。
现在写书已经不是为了赚钱了,只是想讲一个故事罢了,毕竟我可以去一些收益相对高一些的兼职工作,不过可能不如写开心就是了。【叹气】
还有一个写书的原因就是高考失利,我没有考上想要去的军警学校,最后才学的医,写这篇可以算是转移一下注意力,让负面情绪不要来的太快罢。【悲】
就聊这么多吧,我拖更挺严重的,算不上一个合格的作者,但是我还是希望讲完这个故事。
那么就,下一章再见罢【压力马斯内】)
(ps2:大家好像对地球革命战争挺感兴趣的,那么洒家就把地球革命战争的故事揉在主线剧情里面,让人物来讲述罢。
下一章,我还没想好写啥,大概率是卡芙卡或者黑塔空间站的剧情。
不论怎么说,共产道,堂堂连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