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的嘴给我掰开!”
“把那东西熬烫点,给我灌进去!”
“呼!”
霍夫曼从梦中惊醒,从床上径直挺直上身,然后揉了揉额头,擦了一把脸上的冷汗。
“是梦吗?”
中校再也睡不着,五百年前的梦又一次充入他的大脑。
严重的PTSD(创伤性障碍综合症)在沉寂了500年后又一次爆发,那一次事件中的一切如同烙铁一样死死烙印在他的脑子里,冒出浓浓黑烟。
无比刺鼻。
他猛地撕开胸口的背心,露出了一道横跨前胸的骇人白色疤痕,那是一道来自500年前的高压雷击纹。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一道疤痕在500年后继续释放出火辣辣的疼,灼热感为中校带来了极度痛苦。
中校跳下床,在不打扰同志们的情况下冲出房间,跑向院子里,那里有一箱箱的瓶装酒精,可以通过挥发作用快速散热,让他好受一点。
尽管是心理作用,但这种痛苦仍然不是常人可以忍受的。
酒精一瓶一瓶泼在疤痕上,撕心裂肺的痛苦被冰凉缓解,他无力地跪坐在水泥地面上,大口喘着粗气。
“霍夫曼,你还好吗?”
一道知性的女声从中校后方传来。
没有来得及进行任何思考,全身的肌肉以记忆带动着大脑,神经驱动着肢体,迫使霍夫曼以一种诡异而高速的方式飞身扑倒了来者,战斗匕首腰间弹出,握在中校手心。
一切行为的发生,只需要皆一瞬间。
而当看见被他压在身下的人,他有些失神。
“……艾丽卡?”
他眨眨眼,终于回过神。
娜塔莎被他死死按住,胸前的丰饶被挤的有些变形,脸色有些发白。
他收起匕首,立刻弹射起步,从医生的身上爬起,留着娜塔莎躺在地上,面色变为绯红,抱着胸口。
他好壮啊,这个胸肌、腹肌,都是她喜欢的类型。
“不好意思啊,娜塔,我不太好控制自己的身体。”
霍夫曼抱歉的说道,而娜塔莎红着脸站起身,连忙摆手说道:
“没……没有的事,话说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啊?”
“睡不着,出来散散心,你呢?怎么也没睡?”
“我睡眠浅,听到走廊有动静就爬起来看看。”
娜塔莎看着霍夫曼的眼睛,认真地问道:
“请问,艾丽卡是哪一位啊?”
“我的爱人,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人。”
霍夫曼正视着娜塔莎的脸,认真且严肃地说道。
像,太像了。
在他们第一次遇见的时候中校就有这种想法了。
只是,他的艾丽卡500年前就死了,死于大西洋公约组织反动派之手,连尸体都没剩下,只有一部分肉体与他融为一体。
而看到娜塔莎的那一刻,他真的觉得她和她长得真的好像啊。
特别是那双红色瞳仁的眼睛,简直一模一样。
他看娜塔莎的眼神也带上了一丝柔和,就像是在看一位故人。
但她始终不是她。
“你身上的伤疤……是怎么回事啊?”
娜塔莎有些担心地说道,同时看着霍夫曼健硕的胸肌。
“我可以看看吗?”
在得到允许后,她将手放在霍夫曼胸前的伤疤上,温柔地抚摸,并且注入丰饶的力量。
中校感受到一丝丝冰凉的感觉,很舒服。
“你这是怎么弄的?”
娜塔莎担心地问道,这种纹理的伤她曾在医学院的图书馆里的一本书上看见过,一般都是被高压电在一瞬间冲击后形成的,但是这道伤口上不只有向四处延伸的雷击纹,还有刀口与烙铁的痕迹。
“以前打仗的时候弄的,小伤。”
中校微笑道,表情柔和,但娜塔莎明显不信。
“霍夫曼同志,对待革命同志应该坦诚,不是吗?”
看着医生坚持的眼神,霍夫曼服了软。
“这是在500多年前地球革命战争时期留下的。”
“500年前?你活了500年?”
娜塔莎感觉自己被戏弄 有些不快。
“没错,我是冬眠者,在休眠舱里躺了五百年。”
霍夫曼说道。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换个地方聊吧。”
两人肩并肩走在孤儿院的小路上,霍夫曼没有扣上夹克的扣子,任由冷风吹拂他胸口的疤痕,这样可以让他稍微舒服一些。
而娜塔莎红着脸,尽量不去看中校的身体,但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视线。
就看一眼,就一眼,嘿嘿~
终于,两人来到了娜塔莎的诊所,霍夫曼很自然地坐在了一张椅子上,对着他面前的医生说道:
“既然今天有时间,那么我就把本来应该在革命后讲给你的故事,提前点播了吧。”
“我曾在地球革命时期就职于德意志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国家安全局,又称史塔西部门。”
“当时我主要负责对在西欧的帝国主义分子的监听与情报传递工作,这种工作很艰苦,如果暴露的话可能会遭到反动派的捕捉或追杀。”
“你读过一些我们的史料,应该知道,当时地球全球最大的情报部门是军情六处、联邦调查局和摩萨德部队,而我每天都得和他们打交道。”
“当时我奉命安插在军情六处内部,作为内应传递内部情报,化名艾文·马修,与我的爱人艾丽卡一起驻扎在联合王国。”
“我的代号是【金刚石】,她的代号是【耀金】,很美的名字,不是吗?”
“在潜伏五年后,我被提升为军情六处的一位高级情报官员,为他们提供一切有关红色特工们的线索。”
“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负责这件事的人仍然属于红色阵营。”
“我和艾丽卡秘密转移了大量的内部资料,包括亚空间引擎技术和激光武器技术,并且将大量潜伏在我方的西方卧底名单交给了联盟。”
“我可以负责任地说,我和艾丽卡破坏了帝国主义在东欧的整个情报网,保护了很多同志。”
说道这里,霍夫曼顿了顿,接着面无表情地说道:
“直到一个代号为【狙击手】的情报官的叛变,我和艾丽卡才被暴露。”
“【狙击手】是一个在波兰人民共和国任职的情报官上校,生活作风极不检点,甚至染上了药物。”
“联邦调查局就用药物策反了他,让这个万恶的叛徒提供了潜伏在联合王国的特工名单,我和艾丽卡都在名单上。”
“他们冲进我的房子,将我和艾丽卡一起抓到了联邦调查局在联合王国的审讯室。”
“我们在那里度过了三年,我活了下来,留下来这道白色疤痕,而艾丽卡……”
霍夫曼语气开始变得奇怪,似乎在痛苦地忍耐着什么,终于,他从椅子上跳起来,在娜塔莎担忧的眼神中,跑到卫生间一阵狂吐。
艾丽卡死了,死于帝国主义反动派的刑讯逼供,就连死后都被做成了审讯用具——一锅人肉糊糊。
“哇~”
呕吐声不绝于耳,红的绿的白的黄的,霍夫曼连酸水都吐了出来。
他无力地扒在马桶边缘。
“霍夫曼,你还好吗?”
娜塔莎轻轻拍打着中校的背部,希望能让他好受一些。
“对不起,娜塔,我失态了。”
中校同志用胳膊擦了擦嘴,抱歉地看向娜塔莎说道。
“没事,你会好起来的。”
夜,如此寂静
(灭资道,堂堂连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