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五月份,沈安然肚子越来越大了,还做过两次胎梦,两次都梦到大蟒蛇。
一天夜里,沈安然梦到自己踩空直剧下坠,猛的吓醒了。
小腿肌肉收缩,沈安然的小腿抽筋了。
“司徒璟!我!我腿疼!”沈安然带着哭腔把司徒璟拍醒。
随着沈安然肚子越来越大,司徒璟不敢睡太深,听到声音他就醒了,刚要起来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
“然然,放松放松,是哪条腿。”
“右边。”沈安然哭唧唧说道。
司徒璟任劳任怨给沈安然按摩放松,不一会儿,沈安然就沉沉睡去。
司徒璟擦去沈安然眼角泪花,在额头轻轻落下一吻。
“然然,晚安。”
流光七月,仲夏初茫。种在石缸里碗莲花竞相开放。
随着一声响亮的哭声,沈安然生下一个儿子。
“痛,太痛了,比牙齿根管治疗还要痛。”沈安然在昏迷之际想着,他还听见司徒璟急切的呼唤声。
等沈安然迷糊睁开眼睛,就看见司徒璟守在床边,眼角泛还有泪花。
“然然,你吓死我了。”司徒璟见沈安然醒了,通红的双眼心疼的望着他说道。
“孩子呢?”沈安然虚弱的说。
“岳母抱着呢,是个儿子。”
“然然,辛苦你了。”司徒璟吻了吻沈安然额头。
“怎么是个儿子啊。”沈安然无力眨眼,撇嘴不满说道。
“那然然想要哥儿和女儿?我们还可以再试一下的。”司徒璟眼含热泪,轻笑着说。
沈安然抬起绵软无力的手拍在司徒璟含笑的脸上。
“你滚啊…”
“然然,谢谢你。”
这时顾晚抱着孩子走进来
“安安醒啦,昨夜你累晕过去了,把我们都吓了一跳。”说着把小外孙放在沈安然旁边,自己回辟出房门了。
沈安然侧头看着刚出生皱巴巴的儿子,说:“好丑,像你。”
司徒璟哭笑不得,宠溺回道:“对对对,这臭小子随我,好丑。”
沈安然也笑了:“就你会说话。”
两人先给孩子取个小名,叫小瑜。
一个月过去了,王府给小瑜办了满月酒,众多亲朋好友都来参加,热闹非凡。
“小瑜啊,这是你舅叔公。”顾婉抱着小瑜去见各位亲戚朋友了。
司徒璟和管家侍从们有条不紊的招待宾客。
而沈安然和段书睿一起坐着休息聊天。段书睿也刚生没多久,生了个可爱的哥儿,小名叫月月,大名叫时愿,今天王府人多就没有带来。
到了正午,司徒璟和沈安然向众宾客宣布小瑜的名字:
司徒瑜
原因还是沈安然太纠结了,到最后倒是小名套上姓氏悦耳好听。
宣布名字后,便开宴了。
到了晚上,司徒瑜被奶妈抱去喂奶了,哥儿生产后会有奶水,但是非常少,所以只能请奶妈来喂养。
沈安然躺在贵妃榻上看话本,司徒璟把膏药放入掌心,双手微微揉搓至变温的油,再轻轻揉沈安然的小腹。
沈安然已经恢复如初,平坦白皙的小腹看不出生过孩子。
沈安然感受到温热的大手在肚皮上轻揉,舒服得很。
揉好小腹后,司徒璟洗好手也坐到贵妃榻上,把沈安然的双腿放到自己的膝上按摩。
“右边用力点。”沈安然悠闲说道。
“遵命,老婆。”司徒璟轻笑道,反复回味这两个字。
这是自家夫郎教他的,沈安然告诉他,在另一个世界里,夫妻都是互相叫老公老婆的。
突然司徒璟坏心眼的挠挠沈安然白嫩嫩的脚底。
“啊!哈哈、司徒璟!”沈安然笑骂道,挣扎着把脚抽回来,可却被牢牢抓住。
“老婆老婆。”司徒璟痞笑道,大手向上摸去。
“然然不觉得今晚适合做些什么吗?”
……
沈安然只能将今晚把话本看完的计划取消了。
司徒瑜在三岁那年抓阄仪式上,抓到一本道德经,司徒璟有些失望,应该抓木剑才好。
沈安然也看出司徒璟的失落,安慰道:
“这只是个抓阄而已,又不能百分百确定他的一生,他的未来无限可能。”
“嗯,然然我知道了。”
“小瑜还好哩,我们家月月一个哥儿,他抓住了木剑。”段书睿无奈说道。
“书睿,木剑也挺好看的,我可以把月月培养成京城第一女捕快。”时今宴说道。
然后挨了段书睿一记眼神杀。
不行,太危险了。
宾客散去,黄昏时刻,朵朵云层镶着金色的边,全世界在此刻蒙上一层淡黄滤镜。
司徒璟把司徒瑜高高举过头顶,让儿子骑在脖子上。
小家伙第一次坐这么高,紧紧抓着父亲的头,惊奇的打量着。
“高高。”
小家伙来了兴趣,乐呵呵的笑。
“小心点儿。”沈安然微笑着说道。
一家人其乐融融,回到栖云堂。
黄昏拉长三人的身影,愿爱如晚霞,渐晚渐浓。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