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五万两对于慕容家而言多吗?还真不算多,光是他跟朝廷买粮食就是几十万两,而且粮食还被克扣一部分,慕容家一样屁也不敢放,这就是有家的跟没家的区别。
这要是换成四大恶人,直接把官兵咔嚓了,当地知府能拿他们如何?可慕容家经营几十年不易,他们慕容家的底线早就被当地的官老爷摸透了。
毕竟你慕容家要的是名,人家当官的要的是利,二者并不冲突,所以一个倒卖粮食给他,一个拿粮食救济百姓,图一个好名声,可谓是相得益彰。
十五万两钱不多,但只是让慕容复明白,以后见到他最好老实点。
比起十五万两,这份屈辱才是最大的收获,因为慕容复服软了,剩下的小卡拉米还敢放肆吗?
果然,世界上从不缺少聪明人,毕竟乌老大说过,对方是南宋异姓王,哪怕相隔百里,也知道一个异姓王也不会缺区区十五万两银子啊,那么他此举是为什么,已经显而易见了。
慕容复就是那只鸡,他们反而成了猴,虽然能成为猴很高兴,毕竟慕容复名闻天下,他们算个屁啊,哪知道有一天一个异姓王把他们看成了猴,这真是抬举了。
可该干什么,聪明人已经明白了。
“萧王爷,小人罪该万死,不该冲击灵鹫宫,误杀灵鹫宫的姐妹,小人愿意奉上十万两银子,用作赔礼。”
这三十六洞,七十二岛,每个洞主,岛主,管理多少附属势力,那都是各凭本事的,当然不会太不平衡,毕竟上面还有灵鹫宫摆在那里呢,可即便如此,一个洞主或者岛主,管理的附属势力也不会太少。
而来这里的,基本都是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话事人,至于其他小喽喽可进不来灵鹫宫的大堂,毕竟灵鹫宫的姐妹也不是吃素的,没有先天境,你还想杀进来?闹呢?
所以一个话事人,就想拿十万两摆平今天这事,那不是开玩笑吗?你手下的附属势力都不差十万两,你跟我说给我十万两,那造反成本未免太廉价了。
“你刚刚说多少?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萧凡装作没听清,直接一股大势压在他身上,好家伙,这人直接扑通跪了。
这时候他也看懂了,跟慕容复要十五万两,那是因为慕容复名闻天下,他要是死在灵鹫宫,必然有人闹事为他报仇之类的。
可他们是什么鬼?是灵鹫宫的附属势力,是特码自己属下,别说打死,就是灭了全岛或者全洞,也只是人家处理门户,属于家事,谁敢多管闲事?你以为你是米国队长啊?
规矩就是规矩,父亲拉儿子去府衙送忤逆,打死都活该,因为儿子是人家生的,有权利决定他的生死,所以不是说古人不够聪明跳不出世俗的条条框框,是你一个人跳出去没用,要形成共识啊。
“二十万……,不不不,三十,五十万两,五十万两银子。”
短短不到半分钟,这家伙改口数次,从当初的十万两,一下到了五十万两,毕竟他们属于灵鹫宫的势力,打死算清理门户,可不算无辜挑起江湖纷争,可没人管这事,简单说就是他们属于造反,打死活该。
他这话落下,剩下的人那叫一个恨啊,好家伙,原本以为你第一个反应过来是个大聪明,结果几句话就把这货吓秃噜了。
底下众人纷纷开口,愿意拿出五十万两赎罪,其实五十万两并不算太多,每个洞主岛主管辖的势力,最次应该也有三到五个吧?这些势力估计每个都有数百人吧?随便凑一下,五十万两,都不用动用他们个人积蓄。
“五十万两,嗯,今天冲杀灵鹫宫的事情,倒是可以从此不再提,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啊,这生死符的期限快到了吧?不如你们挺到下一期我再给你们解药?”
这里说的解药是缓解瘙痒疼痛的解药,可不是彻底治愈的,毕竟彻底治愈必须人工推拿,咳咳,是人工祛除。
好家伙一百多人呢,萧凡可没那个闲工夫,更不会那么好心给他们解开,至于原剧情如何,关他啥事?
一听冲杀灵鹫宫的事情可以从此不提,也就是免除他们这次的罪过了,可还没高兴多久,结果萧凡来了这么一句,不给缓解的解药了?要硬抗?这特码能硬抗才有鬼了,他们又不是武帝境。
是真有人硬抗不住自杀的,只求速死,生死符的含义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可见这其中的含义,当初若不是萧凡身为武帝境,估计两个小时都扛不住,更别说抗到姥姥主动给他缓解了。
这其中的痛苦,他是深有体会的,所以这句话明显就是在敲诈。
“属下愿意再出十万两,求主人赐下解药,求主人赐下解药啊。”
刚刚还一直叫什么萧王爷,这会直接改口了。
说白了,萧凡跟童姥的区别就像是某位八零后的胖子有了致命武器,他明明可以威胁到你了,可你还是看不起他,觉得他落后,觉得他不行,不如其他人。
萧凡就是如此,明明展现了半步武帝境,可他们见对方年轻,还是一口一个萧王爷,就是从未从内心惧怕,觉得就是一个小年轻,可能忽悠几句就行了。
可萧凡直接来了第二次敲诈,他们懂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若再不识相,估计就不仅仅是被敲诈了。
的确损失换做童姥来处理这件事,估计就把他们全宰了,换其他人上来了,所以面对童姥时,他们总是小心翼翼,可萧凡不一样,竟然要钱?这未免让人轻看了几分。
可直到这时他们懂了,人家是随时可以反悔的,因为他们是案板上的鱼,人家想煲汤就煲汤,想红烧就红烧。
一个一个全是聪明人,不然也不会在童姥面前活到现在了,除了识时务,就是会拍马屁了,所以见第一个人开口,他们瞬间通透,呼喊主人之声不绝于耳,看的一旁的段誉和虚竹尴尬不已。
毕竟所有人都跪了一地,他们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