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从门外走进来,立马给林凯包扎起来,又换了一个新的病房。
林凯躺在床上,说不出来的郁闷,本来受伤都已经够严重了,现在可好,又添了一处新伤,手捆的就和粽子一样。
“你怎么样了?”谢雨桐来到床前问道,看着林凯脸色现在更加苍白,两只手都动不了了。
“你觉得呢?”林凯欲哭无泪的反问道,旧伤复发又添新伤,倒霉到家了。
这还是他机敏,之前听庄灵儿说那个摄影师被江家利用的,立马就才想到昨天晚上遇见的可能不是一个人,那个形迹可疑的人不是摄影师,和谢雨桐联系了一下。
“我觉得你命挺大的,两次都是我来救下你的,你准备怎么感谢我?”谢雨桐笑着说道。
人还活着就是好事,不用那么悲观,林凯看她居然还笑得出来,只能无力地闭上眼。
“对了,你现在自由了,侯振德已经被我抓获。”谢雨桐忽然想起了正事,说道。
侯振德那老小子被抓了?林凯听见后也没太在意,公然走,私居然还开着安保公司,被抓了也是活该,回头还要看他的涉案金额,金额如果大的厉害,说不定还要枪毙呢。
“还有,你来临洲这段时间,得罪了谁?有人故意在背后盯着你呢。”谢雨桐又低声说道。
“你说什么?”林凯听见这话就有些震惊了,什么叫有人盯着自己?
要说得罪人的话,这段时间倒是得罪了不少,前几天刚得罪了隔壁市的江家,在临洲的话,也是得罪过那么几个人吧?
比如程阳,再比如包元,不过后者那边有凌远山处理,好像被他爹关在家里了。
“我说,有人盯着你,已经对你下手了。”谢雨桐又重复了一遍说道。
这东西是有理有据的,不是危言耸听吓唬他,在她刚审问出来的时候,也是有些震惊。
因为和凌箐箐的关系比较好,她也知道林凯是第一次来临洲,来了还没多长时间,按理说不至于会得罪人,就是得罪人也没这么快的动作。
“谁?”林凯睁开眼问道,将自己得罪的这些人都在脑海中过滤了一遍,貌似都不太符合啊。
江家没有这么快,至于程阳和包元俩二世祖,还没这么阴险天天盯着自己吧?
谢雨桐有气无力的说道:“我要是知道的话还会问你?涉嫌威胁他人生命安全,我早就请他回去喝茶了。”
“那你是怎么知道有人盯着我的?”林凯更疑惑了,这女人是不是拿自己寻开心的?
不知道是谁盯着自己,她说有人盯着自己,这可不是都自己开心吗?
“还记不记得上次你抓住的那几个抢劫犯?就是被通缉的那几个。”谢雨桐开始帮他回忆起来。
时间过去也没多久,林凯自然是没忘记,恍然大悟的说道:“想起来了,你和我说那几个通缉犯抓起来有奖励,到现在你都没给我。”
“……”
谢雨桐有些牙疼,怪不得要躺在病床上呢,活该啊!心这么大,现在自己和他说有人盯着他,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他居然和自己说起了奖励的事情?
这家伙到底是要钱还是要命啊?
“回头奖励金发下来我就给你,现在我们说你得罪谁了这个问题。”谢雨桐耐着性子说道。
真有心不想管他,要不是看在大家相识一场的份上,扭头就走,爱得罪谁呢,回头就是让人打死了也活该。
“得罪的人太多,我也想不起来了,那几个劫犯是怎么交代的?”林凯干脆的回答,又问起来那几个劫犯。
谢雨桐满头黑线,从来都没这么心累过,你是属陀螺的啊?谁见着了都要抽一顿才能舒服吗?
“根据我们的审问,那四个人说,他们刚跑出来的时候,有人救济了他们,还告诉他们,那天你的裤……里面藏了金条,于是他们就……”谢雨桐含糊的说道。
林凯听着也是明白了,是有人故意把矛头对准自己,忽悠着那四个家伙来找自己麻烦,说裤,裆里藏了两根金条,四个劫犯想要抢走金条当跑路的经费。
这事听上去没什么问题,可是转念一想,林凯察觉出这其中的矛盾,说道:“不对啊,那会儿我刚来临洲,还没来得及得罪人呢,怎么会有人针对我?”
那是刚上班的时候,那会得罪的人也不多,也就是个包元,不过对方已经报复完了,把庞经理一顿揍,不应该是他。
那时候也没得罪过什么江少程阳的,那会是谁针对自己呢?侯振德?
侯振德那会儿确实还在外面,逼着他免费提供了一套设备后,也没想着搞他,并没有报警。
要是他找人来报复,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于是林凯就问道。
“你没有审问一下侯振德吗?我那会儿得罪的人也就是个他,还有叫个包元的小子,除了他们俩,不会是别人。”
“包元?包家的那小子?”谢雨桐眉头一皱,没想到他和包家的少爷居然也有矛盾。
这得罪的人果然是不少,个个不是省油的灯,一个是走,私犯,一个是大家族的少爷。
“对,就是那小子,还有侯振德那个老小子,就他们俩没跑了。”林凯笃定的说道。
谢雨桐摇摇头,说道:“不会的,侯振德我审问过了,什么也不知道,倒是你说的包元,大家族的子弟,不好查,回头我会留意他的。”
之前也不知道林凯得罪过包元,现在想想极有可能啊,因为包元是包家的人,手里有权有势,搞点这种小动作,自然是最简单的。
“你先好好休息吧,你自己注意一点,我这边有了消息会告诉你。”谢雨桐了解了一些基本情况后,就离开了,
在她走后,林凯心情十分沉重,谢雨桐刚才说的话,让他有些感觉到压抑。
这才刚来临洲没有多长时间,怎么会有人盯着他呢?谢雨桐说会留意包元的,但是想想那件事应该不是包元干的。
不是包元也不是侯振德,那到底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