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活动办好之后,赵思甜就觉得这大学的日子过得还是很轻松的。
她的人际关系也不错,平时除了工作外就和大家一起出去玩一玩,放松一下。哪知道,今天竟然遇到了那个之前和叶建军一起来的女人,她看来是与一个男人相亲呢,对方是个快秃顶的中年男人。
呃不,或许是年轻的男人,只是长的太着急了一点儿。
这些与赵思甜也没有什么关系,她就和大学的同学们一起吃着饭,研究着以后要去哪里玩儿。
可是那个女人却突然间走了过来,眼泪汪汪的。
“赵思甜你看到了没,如果不是你我也用不着与那样的男人相亲,叶建军应该和我在一起的,你只不过是乡下来的女人,根本就门不当户不对。”
这位厂长家的大小姐指着赵思甜,好像她抢了自己的男人似的。
这话要传出去,赵思甜觉得自己一定会被别人在背后说闲话。于是她保持着微笑,道:“这,我们好象不认识吧,你与别的男人相亲也不是我介绍的,怎么就和我有关系了呢?我,很冤枉的。”
“你……你,我上次还去过你家。”
“啊,我想起来了。就是上次和我爱人一起到我家来确认我爱人是不是真结了婚的厂长千金吧。记得你还说过,你是厂长的女儿,所以和我爱人很相配,而我则配不上我爱人,还让我给你让路对吧?因为当时有点乱,我爱人又说你是不相干的人让我别多问,所以我就给忘记了。”她装做很吃惊的道,然后又似乎说多了,连忙捂住了嘴。
那个厂长的女儿听着不对,可是人家又没有说错,她确实是在门口说过这样的话。只是不知道原来叶建军会这么说她,有点生气。
“叶建军这么说我的嘛?”她看起来有点神伤。
“你也别伤心,毕竟我爱人就是那样的没心没肺,对无关紧要的人,他从来不会放在心上的。”表面仍然是笑的非常得体,但是每句话都好象是带着刀子似的。
但是,她这样一说别人听的也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了。
“赵思甜你……你凭什么这么说我。我告诉你,我四年前就和叶工认识了,如果不是你我们早就结婚了。我们两个可是家庭合适,我也能对他的事业有帮助,你算老几平白插一脚。如果你识相的就马上离开他,到时候我会给你三百块钱,够你花半辈子的。”她趾高气昂的道。
赵思甜本来还想反驳她几句,但是一边听出问题的一个女同学噗嗤一声笑了,道:“这位大小姐你哪来的自信拿出三百块钱能够赵同学花半辈子?人家的奖学金今年就有五百多块,还不算是稿费。”
对的,这些同学现在对于赵思甜的情况还是挺清楚的。
这么好的条件,怎么可能别人拿出来三百块钱就找不着东南西北了呢。再说,这个明显是想破坏别人家庭,这行为一直是让人不耻的。
“你有那能耐?”很明显那个厂长的女儿并不相信赵思甜有他们说的那么厉害。
赵思甜突然间又叹了口气,说道:“我的爱人当初在做知青的时候可没有说过有关你的事儿,他说这辈子只把我当成他的女人,别人在他眼里都不算是女人。当时我也觉得我们不配,所以拼命的学习才考上大学。甚至于并没有马上答应,所以我们谈了三年恋爱才在一起。”她不是很擅长装白莲花,可是想到了华正容的样子竟无师自通了。
这样一说,一个深入人心的为爱坚强女孩儿出现在大家面前。
同学们也都站了起来,纷纷看着那个厂长的女儿,道:“你这个人从刚刚开始一直说着我们赵同学和她的爱人不配,难道你配吗?其实,你就是想挖别人墙角对不对,真的是把不要脸也说的这么……这么……”
“清新脱俗啊。”赵思甜接了一句,然后笑道:“这位小姐,真的是谢谢你能看中我的爱人,这也证明他很优秀。就因为他太优秀了,所以我不会让给任何人的。”眼神即坚定又从从容,让人很是佩服。
“你们,你是在骂我对不对?”
“这,你爱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赵思甜叹了口气,装成自己很无奈的样子。
她这样,生生把对面的那位厂长的女儿衬成了恶女。
这时候,有不少人都向这边瞧了过来,还有人在窃窃私语。什么,现在的年轻人真的太不要脸了,还在这里公然抢人家的男人。
那厂长的女儿受不了,直接就向外走了,走之前还道:“赵思甜,就你这小家子气还是配不上叶工,我不会认输的。”
这人怕是脑子多少有点坑,这个时代本来大家的性格就很严谨了,她竟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这是得被宠成什么样?
“天啊,她这里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呢?”一个女同学惊讶的问道。
“是啊,我也想不明白。我的爱人说以前和她没有什么交集,但因为这次回来提了干,所以她的态度才会突然间就变了。还说要追求他,我爱人就说已经结婚了,可是她竟然不相信。”赵思甜也无奈的摇了摇头,虽然这之中她也不知道以前这个女人有没有纠缠,但是她觉得这个女人应该是因为这个才相中叶建军的,不然怎么会突然间爱他爱到不行?
大家一听觉得相当合理,就坐在那里骂那个女人。
好好的同学活动,最后成了她们控诉那个女人的小型会议。
这些,赵思甜没当回事儿,适当的表现出自己很伤心啥的,再表现出自己与爱人如何情深,别的时候就旁听好了。
可是却不知道在不远的另一桌客人把这边的事情都看在眼中,还摇着头道:“看来老袁的这个女儿对咱们的儿子很不满意啊,宁可去抢别人的男人也不和他把饭吃完。”
“明明他们家先提的相亲,咱们儿子长的是不好看,可也不至于让人这么戏耍。算了,我看老袁在这个岗位上也坐了好多年了,该去享福了。”
一个女人拿起身边的包,对旁边的丈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