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建军听了她说的话之后使劲又亲了几口,道:“你这张小嘴儿有时候能把人气死,我要是了你要是怀上了崽子咋办啊。”
啥叫了你?
啥叫怀上了崽子?
赵思甜翻了个白眼,道:“那你就一辈子别碰我,不就是想不让我给你怀孩子嘛。”
“啥啊?你不给我怀打算给谁怀,给王大成那个王八崽子啊。”叶建军瞪着眼睛大声的道。
“唉呀,你小点声啊。”赵思甜左右看看,刚刚自己傲娇了一下。但发现,叶建军这个男人是真的一根筋。开不得玩笑,而且还特别的较真。
“你说啊,为啥不给我怀。”
“是你说的不想我怀你的崽儿啊,这会还怪我了。”她气得眼圈一红,当然是装的。
一个女人要哭了,叶建军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他也改不过来了,这么多年要是自己向来强硬,脾气又臭又硬,本来想对她好点儿,可一着急就忍不住犯错。
赵思甜道:“其实,可以不用怀上的,听说有办法,你问一问啊。”这都快八零了,现在已经开始了,应该了。
只不过农村这种东西还少,只怕叶建军还没有见过。
一个清纯的老爷们,这也挺好整的。要说的太明白了,他恐怕……
不对啊,自己的母亲可是妇女主任,她那里应该有这些消息的。回去问她也行,但也得让叶建军去打听打听,别到时候不知道怎么,再给扔了怎么办?
“真的?那我回去问问。”他十几岁就参加工作了,其实这个事儿也知道一点儿。但他此时还是留了个心眼,怕自己的媳妇儿多问他是怎么知道的,再怀疑他的过去怎么办?
不就是那个皮球嘛,他找找,没准能找到。
叶建军心里想着已经将媳妇儿给送到了学校,看着她那窈窕的身影馋的都快流口水了。可是又看了一下那些一同进去的学生,他沉默了。
为什么有一种要是碰了自己媳妇儿就特么是虐待学生的感觉,怎么也得等她上大学。想到这里已经提着行礼去校长那儿了,给她交了住宿和一个月的食堂饭钱,一共花了二十多岁钱。接着,又由一位女老师带着把赵思甜的东西背进了一间女生宿舍的房间。
这里是上下铺,一共两排住宿的地方。中间是一个炉子,靠炉子的地方都住上了人。他看到上铺还有两个位置就选了一个靠炉子稍近一点的,这样就算离的远也不会太冷。
接着就把她的褥子和被子给铺好了,还把被子叠成个小方块放在一边儿。
“同志,你当过兵啊,这被子叠的真好。”像豆腐块似的。
“我也当过兵。”叶建军给自己的媳妇儿铺位弄好,又给她的盆里打了水,这样子晚上回来的时候洗脸就不会太冷了。
都准备好才问那个女老师道:“我妹头一次住宿,这冬天的时候要准备点啥铺床才暖和啊。”这老师在这里多年,肯定知道的比村里的人多。
那女老师道:“一般的都用鸡鸭的绒毛做的垫子,铺上虽然好,但是有时候好串,有的地方冷,有的地方暖和。好点的就是海绵了,这种东西一般地方没有,非得市里的床垫厂能弄出来一些零料。”
“我知道了。”这个好办啊,他有一个大院里的朋友就是床垫厂的,让他给邮来一些就行了。现在离冬天还早,到时候能用上就行。
为了媳妇儿他可着急了,从学校里出来也没有去干活而是去电话亭给自己的朋友打了个电话。
那边隔了两分钟才有人过来,嗡声嗡气的道:“老大,你咋今天想起给小弟我打个电话呢,有啥事儿尽管吩咐……”
“别贫了,你嫂子上学缺个海绵垫子,冬天她们学校睡床板子有点凉。”叶建军也没拐弯抹角,说的是非常直接。
可是对方误会了,竟然惊讶的道:“妈呀,老大你就算找不到媳妇儿也不能从啊,那得等多少年……”
“滚,是高中生。”
“高中生也不行啊。”
“她都十九了,复读的。”
“哦哦,吓死我了。老大你别急,我马上给你弄。”
“不用啥整个的,你给邮点边角余料,我过来拼一拼也行,要是用钱你就和我说。”
“老大你在磕碜我吗?别说我还是个小组长,就算普通员工这一张海绵我也是能给弄到的。一米二宽,八个厚的,嫂子用一准合适。到时候,我给你包块布,看着和正规的床垫子差不多,能用十年。要不,我给你做大点,到时候你们自己家也能用。”
“我回去就用最好的,你给我弄个一米二的就行。”
叶建军也没有和他多废话,交代完就放下了电话。
这大冬天的一定要让媳妇儿睡的暖,整个海绵垫子也是为了以后着想,万一人家考上了大学呢,那不也能用得上嘛。
都做好又去扛袋子去了,今天仍然是只挣了五块六毛钱,他又给媳妇儿买了块手帕,还有牙具盒。这东西今天刚来供销社,大家排了老长的队去买。
他人长的高大,插队买了一个就去接媳妇儿。到了学校门口才想到,自己今天接不回媳妇儿了。人家住宿了,以后几天都看不着,真的心情瞬间不好了。
“建……哥。”
??
什么叫贱哥?
不过,看到人甩着辫子过来叶建军也就不和她计较了。
“你咋还没走呢?”赵思甜就感觉叶建军肯定没走,出来一看果然如此。
“这不是没告诉你住哪里,铺位在哪嘛。”
“哦。”
“你在三零二室,铺位在上铺第二个。这个给你。”说完,把新的牙具桶加上新买的手帕都给了她,道:“好好吃饭,周六晚上我来接你。”
“哎,你也好好的,我爸我妈虽然磨叽一点但没有坏心。我弟皮一点,你帮着我照顾一下。还有,你自己也要好好吃饭,我……”赵思甜好像有好多话要说,但想到自己没两天就能回家了又没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