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马车缓缓的驶进了西漠城,秦伯山怀抱着小秦寿坐在马车里,
透过窗户看到自己生活过二十年的城池,不禁感慨万千。
高大的城墙全是用一块块巨石砌成,听说战乱年代扛住过元婴期修士的攻击。
自从帝国统一了之后,再也没发生过战争,城墙得以保留至今。
相较于十里村的荒凉,西漠城繁华的多,
一条条青砖铺成的笔直街道,街道两旁各种商铺,民居错落有致,
大街上人来人往一派祥和的气息。
马车很快来到一座府邸门口,高大气派的大门上牌匾高悬,赫然写着秦府二字,
“终于还是回来了吗?不知道父亲肯不肯帮忙治病,毕竟这也是他的亲孙子。”
秦伯山抱着儿子走下马车,打发马车走后,缓步来到秦府门口。
门口的两座石狮子还是一样威风凛凛,
看着大门,秦伯山竟然一时有些犹豫要不要敲门,毕竟当初自己是被逐出了秦家。
正当秦伯山犹豫之际。
“吱~呀~”
大门却在这时候开了,只见一位身形佝偻,头发花白的老人,领着几个下人模样的快步向着门外走来,
老者对着身边的几人还不停的交代着什么。
刚出门外,这时,几人也发现怀抱孩子的秦伯山。
“你是何人,为什么在我秦府门外。”
一名下人对着秦伯山父子问道。
秦伯山并没有答话,而是笑着看着对面已经有些愣神的老人,
只见老人睁大了双眼,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声音颤抖的问了一声。
“大少,是你吗?”
一瞬间,老泪纵横。
“福伯,是我,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福伯一边擦着眼角的泪水,一边迈步向着秦伯山走了过来。
当看到你怀中抱着的孩子的时候,声音更是变得激动,
“这是,你的孩子?”
“嗯,这是我和她的孩子。”
“她?是那个姑娘?”
福伯也是知道当年的事,当时还一起求族长放过大少呢。也是因为那个姑娘才让父子反目。
“父亲他,还好吗?”
秦伯山略显生疏的说出了那个称呼,父亲永远都是他得父亲,就算他不认,也不会改变父亲在他心里的地位。
“好!好!族长他正在议事厅处理家族事务呢,这会应该结束了。”
父亲的音容相貌浮现在了秦伯山的心中。
“唉!当年的事还是怪我啊,但是如果再选择一次,可能还会那么做。”秦伯山惆怅的想着。
“你看我这糊涂的,让大少在门口站了那么久,快快进来,我去告诉族长。”
福伯一拍脑门,慌张的说完就往府里跑,又想起什么,扭头对几个下人吩咐道,
“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几个下人告退一声,就纷纷走开了。
秦伯山抱着小秦寿走进了秦府中。
举目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四方宽大的院落,四周耸立着青砖砌成的围墙,院子中间一座精美的影壁墙,转过墙后,一扇拱门通往内院。
穿过拱门,正前方就是议事厅,两边十几座房屋整齐的排列。
虽然不显奢华,但也很是精巧,更多了一丝厚重。
正当秦伯山感慨的观察秦府熟悉的一切时,一位年约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走出了议事厅,福伯正跟在了他得身后。
“父亲,孩儿不孝。”
看到来人,秦伯山扑通跪在了地上。来人正是秦家的族长,秦川。
“哼,你还知道有我这个父亲?”
秦川冷哼一声,虽然语气不善,可是声音也有着稍许颤抖。当看到秦伯山怀中抱着孩子的时候,眼神明显一亮,快步的向着秦伯山走了过去。
“这是你的孩子?”
“是的,父亲。这是我和她的孩子。”
“她?那个当年不惜让你叛出家族的那个姑娘吗?看来养神果治好了她,她成你的妻子了吗?既然是一家人了,你们都回来吧,养神果给她服用,也算是用给了家里人,以前的事就不追究你了。”
听到父亲说的话,秦伯山心中高兴,慌忙叩谢父亲。
秦川看着磕头的秦伯山,慌忙拉起,责怪的对着着秦伯山说道,
“抱着孩子呢,就别磕了,再摔到我的孙儿。”说着,就从秦伯山手中把小秦寿抱了过去。
“那姑娘呢,也接到家里来吧”
秦伯山神色一暗,语气略带忧伤的回道,
“她走了,生下孩子的那天走的。”
秦川眉头一皱,以为孩子母亲去世了,叹息了一声。
“可怜的孩子,为我秦家留下子嗣,却没得到我秦家的照顾,我秦家对不住你啊。伯山,当初你们就应该回来啊,为父或许能有办法就她一命呢。”
秦伯山楞了一下,想到原来父亲以为自己妻子去世了,也没有解释什么,这跟去世有什么区别,一样的天人永隔。
看着秦伯山不说话,秦川也没再说什么,看着怀中的孩子,脸上掩饰不住的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