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临，慕凡此时正倚靠在窗边，看着二层亮起的街道，慕凡打算下去逛一逛。
待在房间里获得的信息实在有限，想要顺利逃离这是非之地，还得好好算计一番才行。
“吱呀……”
慕凡推开卧室房门，发现那四个女佣正整齐站在门口。
“黄大人，有什么吩咐？”
“我出去逛逛。”
“好的，需要我们陪同吗？”
“不需要。”
简单对话后，慕凡在女佣的帮助下换上衣服，推门匆匆离去。
即便是黑夜，走廊也是一片金碧辉煌。
路上还遇到几个超级战士，不过看他们的样子，并没有发现慕凡的身份。
想象到也是，为了争夺进阶名额，这些超级战士私底下关系差得很。相互之间的交流很少，更别说知道彼此的为人习惯。
路上见面，也都是当做没看见。
慕凡搭乘中央电梯出现在二层街头，这里到处都是霓虹的灯光与来往的行人。
作为要塞内唯一的娱乐场所，能够出现在这的，除了高官大贵，就只剩下地位卑微的工作人员。
普通人？
要塞内不存在这种阶层。
慕凡的出现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因为晚上来这的人大多数都是超级战士。
除了领导层和科学家，谁会大晚上跑这来找罪受？
普通官员在超级战士面前可抬不起头，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们在二层活动的时间多数为白天。
慕凡到处游荡的同时还不忘观察周边的地形地貌，光是自己走过的这点路，慕凡就看到了十几个摄像头、两门移动激光炮。
就在慕凡打算到别处看看时，迎面却碰上了两个满嘴喷粪的超级战士。只是如此但也罢，问题是两人似乎认识黄辰。
“这不是黄辰么？被发配到食品加工厂干活，感觉如何？”
高个男子咧着嘴，看他的样子，似乎和黄辰之间有不小的矛盾。
见慕凡一言不发，另一个男人附和道：“别说了，再说人家要掉小珍珠了。”
两人和黄辰是同届的超级战士，并且顺利完成A级基因改造。
反过来看看黄辰，一直停滞在B级不变，也难免会引来别人的嘲讽与嫌弃。
“挺好的，每天吃吃喝喝，不用和变异体打架。”
慕凡的回答引来两人的鄙夷，心想这家伙居然已经堕落到这种地步，只想着混吃等死。
他们作为超级战士的，哪个不想着提升实力，成为传说中的S级？
在他们眼里，没有上进心的人，根本不配和他们说话。
“走吧，这家伙没救了。”
“只想着混吃等死，废了。”
两人白了慕凡一眼，随后消失在街头。
“呼，还好没被看出来。”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慕凡的心里松了口气。
本以为自己的交谈方式会引得对方的怀疑，现在看来是慕凡想多了，这些四肢发达的家伙脑袋并不灵光。
慕凡随后又在街头逛了一会，看了眼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二层的地形构造已经被慕凡大致记进了脑子，包括应急出口、摄像头与激光炮台的位置。
有些监控照不到的死角、炮台覆盖不到的范围，一一呈现在慕凡的大脑之中。
“二层设置的武装力量并不多，看来军方从没想过人群里会混入一个丧尸。”
慕凡心里盘算着，刚想动身返回一层住宅区，不料转身撞见了喝醉了的杨涛。
“真没想到会在这里撞见。”
慕凡脸色一变，眼睛死死盯着杨涛不放。
原本走路东倒西歪的杨涛，此时突然愣了愣神，站直身子四处张望。
同行的男人见状，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我感觉……好像有人在盯着我。”
杨涛嘴里喃喃道，眼神到处扫视，并没有注意到人群中的慕凡。
“你喝多了吧，谁没事盯着你看啊。”
同伴笑了笑，说他是得了疑心病。
杨涛摆了摆手，若有所思的继续赶路：“难道真是我感觉错了？总觉得背后发凉……”
“你啊，怕不是肾虚，回去问药店抓点中药好好补补。”
“去你妈的，劳资肾好得很！”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消失在慕凡的视线。
慕凡知道，还没到动手的时候。
在大庭广众之下冒然出手，只会暴露自己的身份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很显然，慕凡还没冲动到那种地步。
“就让你再多活几天。”
慕凡咬了咬牙，继续赶路。
等到他回到住所，已经是晚上十二点整。
四个女佣还等候在客厅，即便困得一直在打瞌睡，没得到主人的允许，她们可不敢回卧室睡觉。
“滴滴……”
门口传来的动静吓的四人一激灵，只见她们纷纷调整姿态，毕恭毕敬的跪坐在玄关。
就和先前一样，四人帮慕凡换好衣服后，便询问接下来的事宜。
“睡觉，我累了。”
慕凡说罢，朝着卧室走去。
四个女佣跟在身后，询问今晚需要谁陪同。
“不需要。”
慕凡将四人挡在门外，吩咐她们别来打扰自己。
女佣见状，识趣的回到自己卧室。不需要她们伺候，高兴还来不及呢。
待在卧室里的慕凡，检查起房间里的设备，确认没有监听设备后，这才放心地躺上床。
此时的慕凡还不知道自己的实力达到何种地步，白天在锅炉中的蜕变，让他感觉自己像是变了一个人。
不但能够随意改变自己的样貌，甚至还能释放出某种奇怪的威压。
由于条件有限，慕凡没法精密测量，只能通过感觉来大致判断自己的身体状况。
“我这到底有没有达到S级？”
慕凡的心里很是困惑，但并没有人能够给他回答。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太阳逐渐从东边升起。
慕凡按照黄辰的工作日志，一大早便来到食品加工厂。
看到昨天遇见的另一个超级战士，慕凡的心里不免开始担忧。
“呦，今天起这么早啊？”
“赶紧的，给那些爬虫发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