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鳕躺在床上非常痛苦,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怀疑两个人价值观的问题了,怎么来分析,其实也分析不出个所以然。结果就是。因为他的同事可以带来很多工作上的便利,所以景纹选择了她。其实夏鳕想,这样的价值观,这样的选择是他的,不是自己的,他有这样的世俗价值观,甚至说世俗上有很多人都有这样的想法,其实是无可厚非的。但是夏鳕扪心自问她从来没有因为景纹的家庭条件而嫌弃他。从一开始和景纹在一起的时候,景纹并没有什么钱,所以说她一直没有嫌弃景纹是农村人,家里没房没车,陪伴在景纹的身边。但景纹却背叛了她。
这一切不过是我在焦虑了。我焦虑了那么多年人回来了吗。也没有,夏鳕好像到了放手的边缘,她不知道自己是因为大姨妈刚来而情绪波动,还是因为水逆开始了。不论如何痛苦是实打实的。
但这一次她没有做什么,她忍住了,一个是她不想想在这个上面时间再内耗了,景纹出轨开心着呢,她想,我在这里期期艾艾,连饭都不吃了,我对得起自己吗。一个是她过度分析到一定程度,分析了所有的可能和采用了所有工具以后。她发现自己快成心理咨询师了。自己之前刚跟景纹分开的时候,景纹刚搬出去的时候,她去看了心理咨询,在她妈妈的逼迫下,妈妈觉得那个时候她抑郁了,逼他去看心理咨询师,到最后连续做了16次心理咨询,他故意找了一个男的心理咨询师。最后没想到心理咨询师开始同情她的男朋友,她受到了二次伤害。家里人也劝她放弃,甚至连景文纹不承认她苦苦守两三年的,景纹不知道心里怎么想,说出来的话都是恶毒的。
她心想,景纹好像一辈子都不会吃亏,他的所作所为好像永远对他是最有利的。那个时候2020年,她在家备考注册会计师的时候,辞职了三个月,在家三个月。从她辞职开始,景纹就对她表现出一种不耐烦,或者说是厌烦。可能那个时候考试压力大,她没忍住,跟景纹顶了嘴。景纹在20年八月份入职了一家公司,就对她很冷淡了。很痛苦的是夏鳕竟然见到过那个女同事的照片,看到过她刚进入职办工作证的时候,他的的那位女同事皮肤白皙匀称看起来富态。
景纹还在她面前曾经炫耀说或者暗示说那个女生漂亮。那个时候。夏鳕就能感觉到景纹在嘲讽她的身材和容貌。很痛苦一直痛苦到现在,想想景纹并不是一个会为别人考虑的人。他自己曾经也说过,自己在自己心中占70%以上,别人几乎没有存在。夏鳕知道打开不了景纹的心,她试了,用了七年把自己的心关起来了,也没有把景纹的心打开。如果说世界上有一种人是爱无能。
可能景纹就是了吧,曾经夏鳕帮景纹看过星盘,占星师跟她说,这个人从小父母就对他是一种勒索状态,只想从他身上勒索。他很难信任感情,也觉得感情不重要,可以随时抛弃。所以说,其实夏鳕从玄学中获得了解释。但她并不能释怀如何去说服自己,说这世界上有如此白眼狼或者说冷血的人,她不知道。她不知道如何去说服自己,她没有办法承认自己看走眼了,或承认景纹就是一个冷血的人,她也不想给景纹带滤镜。
她总想再给景纹一个机会,看看是不是自己反思一下自己身上的问题,改正了就好了。但其实夏鳕想,自己身上的问题,又哪一点不是被景纹激发出来的呢?景纹太挑剔了,太没有包容心了,似乎无论在一起多长时间,他都能够把她甩掉,对她一点儿感情都没有,你说中间存有什么误会吗?景纹可能把自己想象成他父母那般模样,对夏鳕一个无心的举动就实施报复。夏鳕不知道景文是不是一个有心的人,看不到她这些年的付出。或许对景纹l来说,钱、工作似乎比感情来得更可靠。他倾向于能够跟他共同工作的人吧。
“我以前处理问题太不温柔。给你造成很多伤害,你对我最多就是不说话,我还诋毁你。我那时候没有珍惜你和我的感情。老想着以往的矛盾,我很后悔,我想弥补你,不管你会不会跟我和好,我都会努力修复我们的裂痕。我其实这么多年从没有为你做实质性的改变和包容,只是很任性想让你为我付出更多。现在换我为你改变 换我努力走向你。”夏鳕认真斟酌了许久,发出来这段消息。
她和景纹的关系似乎已经走到了绝境,她发完这段微信,捂住自己的嘴痛哭,胸中有一种无力感和恐惧想要像流水一样涌出。她不知道要做些什么才能挽回景纹,其实她也知道,要达到一些现实条件才能让景纹回头看看她。可是她很无力,以她的能力原本找到一份收入不错的工作不难。但是因为失恋和景纹失联一年多,她的恐惧封印了她,让她无心去工作。她的竞争对手可是景纹的女老板啊———42岁离异带一个12岁女儿有房有车,有公司,有存款的呀。风韵十足,还有雪白的皮肤。保养的好,还爱打扮。
夏鳕想着自己现在不过是待业青年,“芳邻”29岁啦,因为失恋伤春悲秋,在家哭的眼睛变成肿眼泡,根本没有半点儿美感可言。跟景纹从2016年大四开始谈到现在已经七年了,七年之痒都没到,两个月前景纹跟夏鳕坦白说他有新女朋友了,夏鳕猜测也许还在三年前就有了,那时候景纹就开始跟她冷战,半夜也时常两点钟才到家。强烈的痛苦让她太阳穴血脉贲张。一下一下跳动着,好像一切都消失了。恍然间她的心就像被水浸泡般下沉,多么痛苦的领悟。这些年原来不只是冷战,是冷战加上出轨。
两个月前夏鳕和男朋友景纹通话的时候“我要怎么接受这一切,你为什么三年前不说。”夏鳕想着,但是话到嘴边却哽咽了。好像有石头堵在她的喉管里。而后这句没吐露而出的话,幻化成了流通全身深刻的有觉知的伤心。那种痛是多么明显啊,明显到腹部一阵疼,连肩膀都战栗了。是啊,夏鳕陷入了内耗和自责,心想:原来一切都没有理由,只是不想说,只是觉得我不可沟通,然后就瞒着我3年。被背叛的滋味真的不好过。
如何去吵架和辩驳夏鳕都不知道了,就像一拳打在了她这个软柿子沙包上,好像已经无力反抗回弹,只能接受一样。不只是那时候,两个月后依然历久弥新,好想声讨渣男,但仿佛,人家早已表现出了不爱,是自己不知眼色,没有识别出来。这说到底都是自己的错吧。一切的一切只能怪自己蠢了……又不甘心忍着,怒火中烧,烧到想冲出去把景纹揍一顿,但是他在哪里,她都不知道,他应该和那个女的在一起吧。谈的热火朝天。或者甚至发生点儿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