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的先生离开了茶楼,刚刚拐弯儿进胡同,面前就出现了一个如玉佳公子拦住了他的去路。
“公子,您要干什么?”
“先生刚才的故事不错,告诉我这是谁家?”
片刻之后,韩梦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刚刚那故事的真实人物 和住址。
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晚上去揍卢氏一顿呢,自己为什么这么善良?
她基本可以断定,故事中的小妾是那被外祖父接走的女娃揍的,不过要对一个六七岁的小孩下手,她还是觉得有点儿残忍。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接下来有的玩了。
秋香规规矩矩的端着洗漱用具,低眉顺眼的立在她身边。
“请郡主洗漱休息。”
“先放那儿吧!”
“奴婢来伺候郡主。”
“不用不用,出去吧,荣嬷嬷荼毒人不浅啊,赶紧睡去吧 啊。”
“是,奴婢告退。”
秋香的一言一行那是谨遵荣嬷嬷的教导,一点儿也不敢含糊。
把秋香打发走了,正要换上夜行衣,公孙离就来了。
“娘子,想哥哥了没?”
“没。”
“娘子……”
九曲十八弯的语调,韩梦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要不要出去兜兜风?”
“去哪里?”
“天地之间。”
“好。”
公孙离语气恢复了正常,看着她迅速的换上衣服,两个人悄无声息的出了门。
按照白天探过的路线,一路轻功,飞檐走壁,公孙离紧紧跟随,一前一后,在夜色下飞奔,逍遥神秘,偶尔会有人看到,不等他们出声二人就已经消失在了茫茫夜幕下。
二人停在一所院墙外,公孙离悄声问她。
“娘子,你又看谁不顺眼了,哥哥替你收拾他。”
“这家后院里住着一个姑娘,我怀疑她晚上会有行动,咱们偷偷进去看看。”
二人进了后院,避开了更夫,来到一个小院子。
这是一家商人,院子里并无护卫,只有门房里有个看门的,还有一盏昏暗的油灯。
两个人躲在暗处,韩梦盯着对面的房间,公孙离贴着韩梦的身子,晚上出来陪娘子兜兜风,好开心啊,以后要经常出来。
“娘子,人家在房间里睡觉,咱俩在这里挨冻,图什么?”
现在已经十月了,虽然没有落雪,也是冷嗖嗖的了,即便二人有内力护体,时间久了也感觉到很冷。
“别说话,有动静了。”
她已经打听清楚了,这个丫头这几年没闲着,不止苦练武功,而且还是经商天才,已经开始接手外祖父的生意,她想结识这种有能力的人,与这种人有惺惺相惜的感觉。
果然不大一会儿,房间的门轻轻的打开,出来一个瘦小的身影,门又被轻轻的掩上,身影从后墙翻出去就上了大街,身姿轻盈,一看就知是练家子。
韩梦二人悄悄跟在她身后,一路尾随竟然来到了一处妓院,她走的是妓院的后门,看门的没有阻拦,把人就放了进去。
自甘堕落? 肯定不是,那就是在妓院里有她需要的东西。
想进去偷看,这里灯光太亮,明着进去,二人的打扮有些不合适,只能改天再来,关键是这大冷天,实在是不适合蹲点儿。
“娘子,咱去皇宫吧!”
“不去了,回家睡觉。”
“皇宫才是你的家。”
韩梦停下思考这个问题,她好像在这个世上没有家,虽然在韩家长大,严格说起来那是仇家,现在找到亲爹了,也没回去住过,宫里也没有属于她的住处,苏家只是暂住,也不是家。
原来四海为家之人,其实真的很悲凉,如果有家的温暖,谁愿意四处漂泊。
“娘子,想好了吗,去不去?”
“我忽然觉得自己好可怜,竟然没有一个属于我的家。”
“娘子,你有我,我就是你的家。”
“老爹给了我封地,我还没去看看呢,改天陪我去看看吧!”
以后若是公孙离对自己不好,就到自己的封地去做土皇帝。
“好,都听娘子的。”
“那可是老爹给我的嫁妆,属于我的私有财产。”
“我知道,就连这太子之位也是娘子的嫁妆。”
“那倒不至于,你只要不犯错,勤政爱民,老爹不会废了你的。”
这一点,韩梦真的是很佩服老爹的 ,那心胸和气度,赶超现代人的思想了。
今日太晚了,改天再去吧,好几天没去看看老爹了。
皇帝最近心绪不宁,已经顾不上闺女几天没来看他了。
韩远山请旨回京,言辞凿凿,说已经好几年没回京了,连女儿出嫁都没赶上,就想回来看望一眼妻女,皇帝无法拒绝只能批准。
边关却传来密报,韩远山集结了所有兵马,准备赶赴京城,这批准的折子应该还没收到吧,他是安了什么心思。
为了以防万一,只能做最坏的打算,一边让护国将军部署兵力,另一边让人给韩远山传旨,只许他一人回京。
多年的兄弟情谊,难道真的就这么风吹云散了吗?公孙瓒觉得自己已经对韩家仁至义尽了,欺瞒自己这么多年,还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如此虐待,自己没动怒,韩远山应该感恩戴德,而不是同他翻脸。
心烦意乱的公孙瓒在御书房走来走去,这烦躁怎么也挥之不去。
房顶传来响动,这个丫头就不能光明正大的走大门吗,非要飞檐走壁。
“老爹,想你闺女了没?”
“还好意思问,你还知道来看看你爹呀!”
“这不是天冷了吗,闺女给你做了个护膝,省的您坐着办公把腿冻坏了。”
韩梦把一个厚厚的鸭毛护膝递给皇帝,公孙瓒刚刚烦躁不安的心转瞬被幸福代替,难怪都说闺女是贴心小棉袄,看看吧,这么多儿子也没有个给他做护膝的,还是闺女好。
“天冷了,以后就不要往外跑了,再来就让人赶了马车,马车里铺厚点儿,别冻着了,你是郡主,可以随意入宫的。”
“知道了,老爹 ,您老最近还好吧,有没有哪个不长眼的气您啊,闺女替您收拾他。”
“没有,谁敢欺负朕,朕摘了他的脑袋。”
“真的没有?”
“没有。”
她刚刚明明看到他走来走去,烦躁的很。
不说也没关系,她问公孙离去,太子肯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