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冀年:“尘尘,你再仔细想想。”
“姜叔,要不你也和我出去玩吧?”
边说着,沈卿尘边挡住半边脸,朝姜冀年挤了挤眼。
姜冀年get到沈卿尘的意思,偷偷给人比了个‘OK’。
“我吃饱了,你们吃吧!”
沈伯毅气的不行,放下筷子,起身头也不回的上楼。
他都已经说的这么明显了,沈卿尘居然还猜不出来?
太过分了!简直是…受不了一点!
“卿尘,你还不快去哄哄?”
沈卿尘探了眼墙上的挂钟,完美预判:“相信我,最多不超一个小时,我亲爱的爷爷就会回来!”
这边,已经到书房门口的沈伯毅越想越气,所以干脆又回到餐桌。
“这不?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沈伯毅怒气冲冲回到座位。一不动筷二不吭声,只是静静盯着沈卿尘。
“爷爷,您别生气,我刚才又掐指一算,下周三多少有点不适宜外出。”
一听这话,沈伯毅面上的怒气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脸上慢慢浮现的笑意。
他就知道,他宝贝孙子刚刚在和他开玩笑,这如此特殊的生日,他的爱孙怎么可能不记得?
“爷爷,下周三不适合出去玩,要不我们去……蒸桑拿?”
这会儿,沈伯毅甚至都想一巴掌呼沈卿尘脸上,一拐杖抡沈卿尘身上。
终究是他错付了。
“沈卿尘,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打车滚,三秒内永远消失在我的视线!”
季晏礼在餐桌下拍了拍沈卿尘腿,出声提醒:“卿尘,你小心被真实。”
“哎呦!你们干嘛?”沈卿尘起立,到沈伯毅跟前腿一弯,直愣愣跪下,“多大点事?”
季晏礼简直要笑趴在餐桌上。
沈卿尘胳膊一伸,抓住沈伯毅的手边甩边撒娇:“我亲爱的爷爷,您别生气,我知道下周三是什么日子,您的大寿,我怎么可能不记得?”
“你个臭小子,合着你刚才是在逗你爷玩呢?”
沈卿尘有些想笑,但出于这件事的严肃性,他还是没有笑出声。
“没有,我可不敢。”沈卿尘说着,头一偏,正靠在沈伯毅怀中。
撒娇的孩子有糖吃!
没糖也没事,不挨打就行!
沈伯毅傲娇的笑道:“这还差不多!”
“卿尘,还得是你!厉害!”
沈卿尘避开沈伯毅的视线,转头给季晏礼来了个飞吻。
吃过饭,沈卿尘被迫陪沈伯毅在书房练字。
“爷爷,我是真没这艺术天赋。”
沈伯毅仍没有放弃教沈卿尘书法的意思,将毛笔蘸过墨,他便又一次将自己的爱笔递到沈卿尘手中。
“尘尘,你能写好的,相信自己!”
沈卿尘直摇头:“我不敢相信。”
话音刚落,姜冀年轻轻敲了下房门。
爷孙俩同时看过去。
“要不要来点饭后水果?”姜冀年端着果盘,从门外探出头来。
“要要要!必须来点!”沈卿尘迅速放下毛笔,奔到姜冀年身边,“姜叔,我就一句话,我爱您。”
姜冀年宠溺地看向沈卿尘,额头和嘴角两旁较深的皱纹中早已蓄满笑意。
沈卿尘走到门外,在楼梯处扫了一眼楼下的情况。
季晏礼不在楼下吗?
想着想着,沈卿尘走回去问:“姜叔,您上楼的时候见晏礼哥了吗?”
“小晏好像去你房间了。”
沈卿尘暗暗松了口气。
紧接着,他揉了揉干巴的双眼,带些疲惫的说:“爷爷,我瞌睡了。”
“瞌睡了就回房间早点休息吧!”
正说着,沈伯毅又突然想起什么:“冀年,今天晚上小晏住这儿,你记得让她们给小晏收拾一下房间。”
“好,我马上去。”
沈卿尘直接搂住姜冀年的胳膊,答道:“姜叔,不用麻烦了,我和晏礼哥…我们睡一间房就好。”
“你要和小晏一个房间?”沈伯毅不可置信的反问。
姜冀年也原地呆住了。
沈家上下,几乎没人不知道沈卿尘有中度甚至重度洁癖这件事;以至于平常,沈卿尘的房间都是专人来打扫的。
而现在,沈卿尘居然亲口说让季晏礼去他房间……睡觉?
“昂!爷爷你放心吧!我房间的床够大,睡我们两个人绰绰有余。”
沈卿尘还以为沈伯毅是担心他床不够大,所以特地解释道。
沈伯毅现在只想静静。且现在,他严重怀疑,沈卿尘是被某些东西附身了。
其实,沈伯毅这么想也不奇怪,因为现在,沈卿尘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和一个多月前的沈卿尘所做的事毫不沾边。
“尘尘,累了就快些回去休息吧!”
“好的呢!晚安,我亲爱的爷爷!当然,还有我亲爱的姜叔,您也晚安!”
沈卿尘走后,沈伯毅与姜冀年迷茫的大眼瞪大眼,同时,两人也都从对方睁大的眼中读出了不理解。
到门外,沈卿尘没急着进去,而是先透过门缝悄悄观察屋内的情况。
“什么情况?”
沈卿尘直接推门而入,却没曾想,找了一圈都没看到季晏礼的身影。
“我的晏宝?你在吗?”
找准时机,门后的季晏礼趁沈卿尘不注意,碰上门,用力一拽。沈卿尘翻了个身,下一秒正被季晏礼单手搂住。
沈卿尘饶有兴趣的打量着眼前人:“晏宝,你这是?”
“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你说什么我听什么?”
季晏礼靠近沈卿尘,探上对方早已红透了的耳垂:“假话是我想睡觉,真话是我想和你睡觉。”
“晏宝,这是哪儿你忘了?”
季晏礼清楚这是什么地方,所以他也就是说说,在此处,他是万不会做什么不该做的事。
但是,依季晏礼的性格,话都已经说出去了,什么都不做,那肯定也是不太现实的!
“卿尘,亲我。”季晏礼的声线沙哑硬朗,带着雄性气息浑厚的磁性。
“亲哪儿?”
沈卿尘微抬头,对上季晏礼的眼神一瞬不移。那双勾人的桃花眼像是会说话似的,只一眼,就将季晏礼拉入深沉漩涡,无法自拔。
“哪里都可以。”
“哪里都可以吗?”
沈卿尘笑容如玫瑰般徐徐绽放,连着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轻柔的涟漪。
“嗯……”
男人最懂男人!
一刹那,沈卿尘歪头,吻上季晏礼的喉结。
季晏礼瞳孔猛地放大,凸起的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