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刘叔。”
初阳突然被刘胖子拉到一旁,有些不解。
“有个事想要和你商量一下。”
见刘胖子那么郑重,初阳无所谓地摆摆手。
“刘叔你看着办就行了,不用问我。”
对于初阳随意的态度,刘胖子罕见地发起了火。
“胡说,什么叫我看着办就行了。这是我们两人共同的事,你也有决定权。还有,初阳,我们现在是在开厂做生意,不是在过家家,这是关乎到咱们以后的大事,你不觉得你有些过于随意了嘛!或者说你心里根本就没把它当回事。”
初阳闻言一愣,仔细回想一下。这个养猪场虽然还没开始建,但两人这些天一直都在为前期的准备工作忙活着。刘胖子更是为了这事操碎了心,肉眼可见地憔悴了起来。
可自己呢!虽然也积极参与到了其中来,可心却不在这里。看似很努力地在配合,但心里的观念却已经停留在自己只是一个辅助者的角度。自己始终认为有刘胖子在,自己可以不用考虑那么多,刚才刘胖子和萝卜谈论正事的时候,自己也只是随意地听听。
如果以后真的需要自己挑起大梁的时候,恰巧刘胖子又不在,那自己该怎么办呢!
初阳自以为经历了很多同龄人不曾经历的苦难,就比别人成熟了很多,但现在看来,那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或者说心态有些飘了。如果继续这样下去,那将会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想到这里,初阳心中充满了自责,面对愧疚,认真地说道:“对不起,刘叔,你说的对,我也是养猪场的一份子,是该用心去参与进来。”
看到初阳态度有了明显的变化,刘胖子心里很欣慰,于是便把想拉萝卜入股的事说了出来。
初阳听完,也觉得这个建议不错,虽然多了一个分红的人,但目前他和刘胖子什么都不懂,有萝卜这样的师傅在,两人可以省心不少。
“我同意,这样一来,咱们就可以放心地干了。 ”
刘胖子认同地点点头,心里却在考虑另外一个问题。
进来入座后,刘胖子便把和初阳的决定说了出来。
苟富贵一听,立马答应了起来,转头对萝卜说道:“臭小子,好好干,可不能给你爸丢脸,听到没。”
萝卜忙不迭地点头。
为了庆祝几人的合作,苟富贵提出喝点小酒,刘胖子听到喝酒,下意识想答应下来。可突然想到自己刚才还在考虑的问题,故作为难地说道:“老哥,不是不给你面子,实在是下午还有事情要办。”
“怎么?这事不都解决了嘛,还有什么事。”
“没什么大事,我们自己就可以解决,就不麻烦老哥你了。”
刘胖子嘴上说着不麻烦,但脸上却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借机又低下了头,偷偷观察着苟富贵的表情。
苟富贵对于刚才刘胖子拉儿子入伙的事很是感激,现在听到刘胖子有难言之隐,大手一拍桌子,有些不满地说道:“老弟这是不拿俺当自己人看,有事也不说,是不是嫌弃俺。”
见事情如自己预期地方向发展,刘胖子心中闪过喜悦,脸上依旧不动声色,抬起头来陪笑道:“老哥这是说哪里话,只是我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就不想麻烦你。”
“既然你拿俺当哥,那你的事就是俺的事。”
“好吧!既然老哥开口了,那我就说了。”
苟富贵以为是多大的事呢!听完刘胖子说的事后,立马做了决定。
“俺那养猪场刚好有一批小猪崽,你要是不嫌弃,明天就去拉回来。”
“使不得,使不得。”
刘胖子连忙摆手拒绝。
“就这样定了,明天让萝卜带你去。”
“俺爸,明天俺还要上课呢!”
苟富贵一拍脑袋,这才想起来。
“那你明天来我店里吧!我带你过去。”
刘胖子连忙打断苟富贵,把自己的情况说了一遍。
苟富贵这才知道,刘胖子的养猪场还没建,最近都在为了做足前期工作而忙碌。见刘胖子一个门外汉能考虑得那么周全,苟富贵夸赞道。
“老弟,你这第一次做生意就能考虑地那么周到,真是不容易。”
“哪里,我这可不是第一次做生意了。”
听到刘胖子这话,苟富贵追问道:“你还有干了别的?”
“搞了一个小砖厂,赚点辛苦钱。”
对于刘胖子说的小砖厂,苟富贵也没多问,只是把办养猪场的一些注意事项告诉了刘胖子。两人又是一顿交流,后来得知苟富贵这里也有会建养猪场的人,刘胖子当即决定把这些也全都交给苟富贵一起做,这样也省的自己两头麻烦了。
饭后,苟富贵拉着刘胖子的手,说到下次一定要一起喝两杯,刘胖子欣然答应了下来。临别之际,刘胖子对着萝卜说道:“那以后可就请萝卜师傅多多操心了。”
萝卜还是第一次被别人叫做师傅,有些不好意思。
“不用,不用,刘叔,你喊俺萝卜就行。”
“那不行,你可是咱们的大师傅,必须得这样叫,而且初阳也得叫。”
刘胖子推了初阳一下,初阳看着眼前的萝卜,不禁有些感慨。
谁能想到当初只是在篮球场偶然碰到的少年,竟然会和自己产生那么多交集。虽然刚开始萝卜的一些行为确实让初阳有些不适,但通过今天的交流,还有萝卜对自己的那种纯粹的好。初阳喜欢上了这个少年。
听到刘胖子的话,初阳没有一丝不情愿,认真地对着萝卜喊了声师傅。
萝卜这次没有不好意思,而是欣然地接受了。
两个少年的友谊也随之升级。
走在回去的路上,刘胖子把刚才自己的行为用意说了出来,见刘胖子有些内疚,初阳安慰道:“刘叔,你不用感到愧疚,做生意就是这样,有时候用点套路也是情有可原。如果你真的觉得不好意思,那咱们以后就多让利一些给萝卜一家,就当作补偿了。再说,关系不就是在你欠我,我欠你的期间慢慢升温的嘛。”
初阳的话让刘胖子顿感意外,他没想到初阳一个少年竟然也会懂得这些人情世故,好奇地问道:“你都是从哪里学的这些。”
“这都是孙爷爷教我的。”
想到孙四海,初阳脸色一暗,自己好些天没去看望他老人家了。也不知道他一个人过的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