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殊想了想,有点气不过,转过身,“姐姐……”
慕轻抬头。
他趴在石头上,白皙的手臂如藕节一般,泛着奶脂般细腻娇软的光泽,下巴压在上面,脸颊红扑扑的,乌黑的眼眸宛若被清水洗过一番,晶莹剔透,纯净而诱惑。
“姐姐,你能不能陪我?”
声线刻意压低,透着丝绒般华丽绵软的质感,宛若海妖,黑暗海域里静静漂浮着吟唱。
慕轻站起身,不紧不慢地解开了腰带。
慕轻倒是没有像他一样脱光,里面穿着里衣,水面到她胸口处。
她坐在距离花殊不远不近的地方。
花殊缓缓地浮过去,在靠近她的时候又有些犹豫。
姐姐现在还有婚约。
虽然他能够确定,今天发生的事绝对不会传出去,可自己如今正做的,确实是有损她名节之事。
花殊在胡思乱想着。
腰间突然一紧。
他微弱地惊呼一声,整个人扑在了慕轻怀里,他细白的指尖攀着慕轻的肩膀,仰头望着她,眸光莹莹水润。
花殊镇定了一下,直接问道:“姐姐什么时候和唐公子退婚?”
“已经退了。”
花殊愣住,“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我们的婚约本就是两家的私事,当初订婚没有宣扬对众人,如今退婚也不好宣告,其实也无人在意我们的婚约,或许,都没有几个人知道。”
慕轻垂着眸,平静地看着他,“在乎的,只有你一个罢了。”
花殊心中欣悦的涟漪久久才平复下来,羞涩地躲闪着她的目光,“姐姐明明知道我的心意,还故意打趣我。”
“那姐姐,什么时候,让我光明正大的做慕府的男主人。”
慕轻盯着他脸颊边的碎发,看了许久,终于伸出手将那缕头发,轻柔地拨到了耳后,“你既然在乎,回去就可以。”
花殊没想到她答应得这么轻易。
好像在别人眼里的人生大事,对她来说,并不那么值得慎重的考虑。
花殊抱住了慕轻的脖子,娇软温热的身体整个靠在她怀里,脸颊贴着她的肩膀,有些情动,“就这么随意答应了吗?”
“怎么说你都不满意。”
“……”花殊软声软气,“你就不能哄哄我。”
“……”
花殊的反应已经很明显。
慕轻一只手摁着他的腰,让他跨坐在自己腿上。
花殊情不自禁地将红唇贴过去,他感受到她的手拥住了他的身体,她的怀抱是世界上最安全最温暖的地方。
少年的身体温热软腻,奶油般的肌肤让人爱不释手,慕轻紧紧将他扣在怀里,温凉的舌尖撬开他的唇舌,一点一点地深吻着。
过去许久,花殊才被放开。
他湿润的唇瓣充血红肿,眼角眉梢都泛着娇艳的媚意,偏偏那双清亮的眸瞳,纯净而剔透,宛若没有丝毫杂质的琉璃,给人的感觉,很像狐狸,欺骗性的外表,却狡黠危险,擅长诱惑。
花殊:“姐姐,要成婚后才可以……”
慕轻有点烦躁地皱了皱眉,托着他饱满的臀部压在自己胯上。
花殊猛地掀开眼眸,震惊地睁大眼睛。
恰好不远出传来了脚步声。
他忙不跌地推开了慕轻,受到惊吓一般,眼眸里浮现明显的惊慌无措。
然后在那脚步声来到之前,从温泉池里出来,拿着衣服套上。
巫玉带着离棠和才鹤回来。
花殊留给他们一个侧身,发稍微湿,身上氤氲着热气,显然是刚从温泉池里出来。
慕轻则是泡在温泉里。
巫玉眯了一下眼睛,“不是说让他来疏通经脉吗?你咋还泡上了。”
花殊脑子里乱糟糟的,“我、我先去马车里等你们。”
慕轻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轻啧一声,平静地看着巫玉,“你是真碍事儿。”
巫玉:……敢情是坏你好事儿了是吧?
回去的途中,在马车里,花殊也一直坐在角落里,头也不抬。
气氛明显带着些许的微妙。
巫玉知道怎么回事,看破不说破。
花殊耳朵一直红着,眼神清澈而呆滞地看着车板,谁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回到唐府,花殊也第一个从马车上下来,回了自己的院中。
慕轻从后面回来,敲房门的时候,里面传来少年微弱的声音,“姐姐,我想先休息了。”
慕轻就去了另一个房间。
灭世:【你好像吓着他了。】
慕轻:“这么久没出声,还以为你跑了。”
【我看你谈恋爱呗,不然你让我出声说啥?】
谈恋爱……慕轻琢磨着这个词汇,倒是没说什么,要知道,以前她当工具人的时候觉得这是最无趣的人类活动。
最不理解的就是男女主总是缠缠绵绵,相爱相杀,苦大仇深,围绕的就是那所谓的爱情。
现在听起来,似乎找到了一点趣味在里面。
至于灭世说的吓到他了。
慕轻表示无所谓。
只有人类才会将自己的身体欲望看得像命一样重要。
他害怕,就不动他便罢。
慕轻转眼就将这些事儿抛在脑后,盘算着时间。
距离武林大会还有一个月左右,一切马上就要结束了。
当今的陛下,名叫阎阳。
他坐上皇位的方式并不光彩。
阎阳从小被养在江湖之中,是因为他是明德皇帝的贵妃和摄政王私通生下的孩子。
贵妃怀有身孕的时候,所有人都以为这个孩子是明德皇帝的。
贵妃本来也想将阎阳养在身边,可是那个时候,她在宫中树敌太多,害怕自己心爱之人生下的孩子遭遇什么不测,就计划着装作生了一个死胎,暗自让人把阎阳送到宫外。
后来摄政王造反成功,成了皇帝,于是就在六年前把阎阳接了回去,那个时候贵妃已经死了。
贵妃是摄政王的真爱。
可一个帝王,那点爱在他心里比不过权利,他不是只有贵妃一人,他以前的妻妾也给他生下了众多孩子。
阎阳回宫之后虽然被封为太子,可也一直在和那些有继承权的孩子斗争,也就在今年,他终于熬死了他爹,成功登上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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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卧中。
花殊只是短暂地慌张了一下,之后就在想,应该去哪弄点教材。
过了会儿,花殊脸颊红红的,从被子里坐起来,“才鹤。”
才鹤推门进来。
花殊小声吩咐了几遍。
才鹤愣了几秒,也是红着脸出去了。
离棠看她这样,有些好奇,“少爷让你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