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现在不用绣帕子,再加上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一家子吃饱了,所以屁事没有那么多。
倒是让顾灵消停了那么几天,可是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因为现在她不用绣帕子,也就是说,家里面又少了一些生活来源,现在怎么办呢?
张母有些笑脸相迎,都是让人看着有些不习惯。
确实是不习惯,平时恨不得把儿媳妇踩到地底下的婆婆。
现在也学会了笑脸相迎,让人觉得一看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眼。
“娘,你这是有事情找我?”
现在也没有之前那么忙了,顾灵倒是心情挺好的,还有心情主动打招呼。
张母有些笑着说,“是这样的,你男人现在的束脩也该交了,我看你现在也不用绣帕子,家里面少了一个经济来源,以后可怎么办啊!你有没有想过以后要怎么办?”
顾灵就这么低着头看着张母,两手往旁边一摊。
“娘,这话你可说错了,不是我不想绣帕子,而是镇上的帕子已经没得绣了,说儿媳妇现在也无能为力。 ”
顾灵说的是实话,整个市场的需求就这么多,大户人家有专门技术高超的绣娘。
而一般的穷苦人家自己就就绣一个帕,用着就完了,一般就只有不上不下的中等人家才会去购买。
购买的时候人家也会挑选合适自己的,而不是是个帕子,他们都要。
但是这花落在了张母耳中,她就觉得这个媳妇儿是造反了,这么多年来,拿帕子绣的一直都好好的。
现在是突然间就不能绣了,她才不相信呢!
但是,她只是狠狠的瞪了一眼顾灵,最后倒是没有说什么,反正他现在是想的很明白。
这个家里面始终要拿银子出来支撑,她倒是想看看这个生到了反骨的媳妇,到时候拿什么银子来支撑这个家庭。
张母就这么愤愤然的走了,其实这个问题顾灵同样也想到了,因为张成回来了。
以前十天半个月都看不到人毛的一个人,现在居然隔三差五的就回来,要说不反常才是奇的。
顾灵其实知道他回来到底是做什么,是为了要银子,以前或许是没有低三下四的习惯,所以整个人显得趾高气昂,好像什么事情对方就应该做似的。
可是这一次,他居然男的好脾气的低三下四的乞求,其实也不是低三下四的乞求,而是好像已经学会了怎么去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娘子啊!你最近是不是生病了?心情不好?”
看着又在献殷勤的张成,顾灵反正是有些不置可否?
请正所事献殷勤非,非奸即盗,顾灵原本以为对方会向以往的任务者那样,看不清楚现在的形势,而趾高气昂的要求。
没想到人家一介书生,倒是能屈能伸,这样的人其实更可怕,不要让他得势,这种人能屈能伸的人得势之后,只有两种结果。
第一种就是好的,好的,那一方面就是他会知恩图报体恤所有,因为他而付出的人。
还有一种人,就是他见识了他所有的不堪的往事,所以他憎恨所有人,包括枕边人,不对,应该是说,首先就是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枕边人。
不然怎么有句话叫做上岸第一剑先斩枕边人?
就是这么来的,现这线确些确实是有些晚,毕竟张成这么十来年也没有见过有任何的进步,再加上古代社会的人平均寿命本身就短。
如果张成继续还是维持着这个状态的话,他这辈许子也就只止步于秀才了。
那么也就是说委托者,不对,现在是她,要苦哈哈的赚钱,养着这一个家。
“没有啊!我有什么可生病的。 ”
张成听到顾灵说她没有生病,心里面默默的松了一口气,随后又继续问道:“那既然是这样,那为什么最你以已经开始很多事情都不做了?”
“我也想休息一下,做了这么多年了,一直像个牛一样,我也想过一下,是人的日子。 ”
张成听到顾灵这话整个人一噎,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他差点忍不住脱口而出。
如果你休息了,那我的这边怎么办?
还好他现在心里面仅存着一丝理智,想着还是应该好好说,毕竟是多年的夫妻,还是不要这么快撕破脸皮。
更何况一个男人靠一个女人顶着,如果人家不说的话,还好一点,大家都当做是没有这回事。
但是一旦撕破了脸,闹大了,反正他是没有那个脸的,至于顾灵有没有那个脸?
他现在不是很清楚,而且他也不敢去赌,如果一旦被别人知道的话,是不是就意味着大家都知道他这么多年靠着一个女人养活的?
那么人家会不会觉得之前村里面传出来的话,是不是谣言?
毕竟之前村子里面传出来的话,全部都是说顾灵是个又懒又馋,脾气不好,还各种毛病的儿媳妇。
结果要是闹大了,变成了整个家庭都是这个又懒又馋,脾气不好,还各种儿媳妇的女人养的一整个家。
那到时候他们全家的面子和里子不是全都被丢的干干净净了。
“那个,娘子啊!是这样的,今天书院里的先生又叫教束缚了,我……….”
张成说的欲言又止,好像非常难为情的样子,这一点他倒是没有怎么装过。
他是真的有些难为情,毕竟一个头顶天脚踩地的大男人,第一次对自己的娘子要钱,哪怕他心里面觉得是很理所当当然的,心里面还是有些不得劲儿。
就好像是给人一种低三下四的感觉,而且这种感觉在随着顾灵考虑的时间越来越长的时候,这种情绪越来越强。
就在头忍不住要口催促的那一瞬间,顾灵这个时候缓缓的开口了。
顾灵拿起一块粗布做的手帕,在眼角装模作样的擦拭了一下眼泪。
“相公,呜呜呜………”
顾灵现在是哭的那叫一个伤心,好像是死了爹妈一样,哭的不能自已,把张成都给哭懵逼了,他第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用词不大妥当。